“勸你還是安分一點配合我們調查。”
    “我沒罪，你們沒權利抓我。況且我還是刑偵隊長！你們都是歸我管的！”李正滔還在垂死掙紮著。
    廖曦為了讓李正滔徹底信服，拿出手機播放了遇害那天的全部錄音。
    李正滔聽得青筋突起，拳頭緊握，臉色也像踩了狗屎一樣難看。
    “你算計我？真後悔沒把你捅死。”李正滔憤怒道。
    廖曦正想反駁呢，程燦就先他一步說道：“注意你的言辭。”
    李正滔在他麵前口出狂言就算了，針對的人還是廖曦。但現在廖曦就是他的底線，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他的底線。
    程燦慢悠悠站起來向李正滔麵前走去，每隔幾秒就用手指輕敲著辦公桌。
    一陣陣的敲桌聲不絕於耳，李正滔情不自禁地慌張起來。這個聲音居然直擊他的心靈深處，讓他本能地感到恐懼。如今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俎，任人宰割。
    “好，我認輸，別敲了。”李正滔終於受不了向程燦示弱。
    不巧的是，程燦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他再次向李正滔釋放了幻覺。
    李正滔的噩夢又重演了，那些燒得焦黑的屍體再次遍布在他的視野每一處。
    察覺到李正滔的異常，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是程燦搞的鬼了。廖曦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程燦點到為止。
    程燦意猶未盡地抬手一揮，李正滔才消停下來。現在正是他神經最脆弱的時候，或許很容易從他嘴裏撬出真相。
    “五年前，xx化工廠特大縱火案真凶是不是你？”廖曦的語氣很輕，他試圖一步步引導李正滔說出線索。
    李正滔的腦袋似乎還很混沌，沒理會廖曦的問題。他冷汗直流、眼神左右飄忽，警覺地望著房間的四周，生怕那些家夥又一次突如其來。
    “求你們幫幫我！不要讓他們靠近我了！”
    “他們是誰？”廖曦抓住重點問下去。
    “那…那些被我燒死的人。”李正滔甚至帶著一股哭腔。
    審訊室透明窗外的警察們在聽到李正滔終於鬆口，統統都站起來互相擊掌，還對廖曦和程燦豎起了大拇指。
    廖曦忍著笑對窗外這些誇張的人們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為什麼要燒死他們？”廖曦繼續道。
    “天地下的人還能因為什麼害人？不就是因為錢嗎？”
    李正滔方才還因恐懼而扭曲的臉現在則變得十分陰鬱，像鷹一樣銳利的雙眼正在兩人身上肆意遊走。
    “收回你那套理論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說吧，李正雄到底在哪裏？！”廖曦道。
    “他是我哥，我又不會害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李正滔放鬆地說道。
    他很明顯在拖延時間，老狐狸的本性展露無遺。
    與此同時，張敬外出任務辦完要回警局時恰巧路過了李正滔的別墅，不甘心的張敬帶著一起出任務的同事在別墅外圍勘察著。
    正值太陽最大的時刻，張敬搜索了大概半個小時仍然一無所獲，反而個個快要虛脫了。當眾人準備駕車離去時，別墅外的草叢裏有個發亮的東西引起了張敬的注意。
    張敬等人撥開了草叢，發現所謂發亮的東西是一個圓環。張敬試圖把不起眼的環拿走，但這個圓環底下似乎連接著什麼。
    “我們把土挖開！下麵有東西！”張敬喊道。
    他們沒有挖多久，圓環底下連接的東西就浮現在眾人眼前。
    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這個圓環連接著類似井蓋的“門”，很顯然這是一個地窖！
    而這個地窖裏很可能關著李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