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的？”廖曦飛快敲著手機屏幕。
    不一會就得到了回複。
    “找我父親的人脈，他還是在任警察。我簡單描述了一下碎屍案與縱火案，他很樂意幫助我提供線索。”
    廖曦這才想起自己的老爹當年不也是個警察，怎麼都忘記了找自己老爹幫忙。果然最近腦袋裏裝的都是一堆漿糊，無論腦子怎麼轉都轉不起來。
    廖曦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等等過去找你。”
    廖曦的心也跟著震動了一下。
    張敬的說話聲把發呆的廖曦拉了回來。
    “廖哥，劉國有個兒子！”張敬雖然驚訝，但沒有大聲驚呼，隻是小聲地在廖曦耳邊說話。
    廖曦仔細地把劉國的資料看了一遍，上麵直係親屬一欄填著一個名字——劉展，旁邊的親屬關係是父子。而劉國其他的詳細資料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這些表麵的資料廖曦大多都在縱火案報告書裏見過了。
    想找到劉國的遺孤，隻能順著資料上填寫的那個老地址順藤摸瓜了。
    另一份資料的姓名是李正滔，直係親屬一欄有李正雄，關係是兄弟。廖曦等人的猜想是正確的，可這份資料的最底部印上了已故的字樣。
    但廖曦認為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個所謂的李正滔還光明正大地活著。
    就在廖曦和張敬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對付李正雄的時候，李正雄就臉色陰沉從外麵回來了。
    他先向廖曦的方向拋來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隨後又對廖曦招了招手，是讓他來自己辦公室的意思。
    廖曦皺了皺眉頭，又不得不去。
    “小廖啊，最近案子辦的怎麼樣？”李正雄笑道。
    “您不是不讓我們插手嗎？”廖曦冷冷道。
    “誰說碎屍案了，我是說各種小案子。”
    “我會辦好，不勞李隊操心。”
    廖曦已不再敬重這個為了一己私欲的警察了。
    “那李隊全權負責的碎屍案和縱火案有什麼新進展嗎？”廖曦借機反諷道。
    “嗬嗬，什麼時候輪到下屬監視上司的班了。”李正雄皮笑肉不笑。
    廖曦想起先前的李正雄，他從不會拿著這層關係來壓製他們。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廖曦道。
    “小廖，人心隔肚皮，你看不透任何一個人的心。可是就怕一種人，你把他惹急了，或許某天他就會像食肉動物一般撲上來一口鎖住你的喉嚨。別到時候什麼都沒查什麼，還丟了一條賤命。”李正雄故意慢條斯理地對著廖曦的背影說道。
    “謝謝李隊提醒。”廖曦語氣平緩，沒有任何起伏。
    從辦公室出來後，程燦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
    “他威脅你了？”程燦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廖曦很疑惑。
    難道程燦又衍生出順風耳的能力了？
    “廖哥，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臉紅地像猴屁股。”張敬忍不住還笑了一聲。
    廖曦馬上給了張敬腦瓜子一拳。
    “威脅你什麼了。”程燦目光如炬。
    “話裏有話，大概意思就是叫我不要試圖猜測他、調查他，否則我可能會死。”
    廖曦的語氣淡淡的，說實話，他還真的不怕，誰叫會魔法的程燦是他的好助理呢。
    程燦沒再說話，隻是直直地盯著李正雄辦公室的方向。
    五分鍾後，辦公室裏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辦公室外的同事們聽到動靜都上前查看情況。
    隻見李正雄神情痛苦地捂著頭部，用身體撞著牆，張牙舞爪般地把桌麵上的茶杯統統推到地上。
    全局裏的人都擠在李正雄辦公室門口，甚至有些警察們都上前阻止正在“發瘋”的李正雄，可都被他推了回來。大家肯定都在想，李隊是不是中邪了？
    而廖曦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轉身一看，程燦還在原位淡定地喝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