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魏波今天似是有備而來。
    看到廖曦和程燦來找他時，茶水就已經早已備好。
    廖曦並沒有道謝，直接切入正題。
    “林魏波，你和林言的關係如何？”
    “說實話不是很好，他這孩子比較不愛說話，我有時工作很忙，根本沒時間和他談心，但是如果我一有空閑的時間，會偶爾帶他出來玩，不過這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初中後，他一直上的寄宿學校，再後來他也去國外留學了，現在他在上海，我在這。”
    林魏波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我這叔叔還挺失敗。”
    “你為什麼不結婚。”程燦突然開口道。
    林魏波猛得看向了程燦，他明顯沒預料到他們會問他這種私人問題。但沒過幾秒，他就從驚訝中恢複過來。
    “嗬嗬，沒有為什麼。本想事業打拚上去再結婚，沒想到打拚到這個年紀，竟然也找不到了。”林魏波苦笑道。
    “像你這種大老板，應該也會有很多追求者吧。”廖曦接著說道。
    “警官，這是屬於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的吧。”林魏波笑道。
    不同於剛剛林魏波的賠笑，現在他的笑容顯得十分陰鬱。
    不知道是不是廖曦自己想多了。
    “怕是先生的身體的原因吧？”程燦冷冷道。
    林魏波虛偽的笑容漸漸散去，隻留下一張慍怒的嘴臉。
    “是與不是和你沒關係，我的身體原因也算屬於私人問題吧？這樣和長輩說話是不是有些不禮貌呢？”
    程燦不屑於他的回答，沒有接他的話。
    他瞪著程燦許久，程燦也毫不猶豫的抬起眼簾直視著他。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
    這時，廖曦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廖哥，那個林言自己來警察局了！說是要見賀武！李叔叫你先回來。”張敬激動道。
    “好，扣住林言，別讓他走。”廖曦道。
    方才還與程燦“眼神交流”的林魏波在一聽到林言這個名字後轉向了廖曦的方向。
    臉色卻越來越黑，絲毫不是李叔說的那種把林言當兒子來疼的反應。
    更像是一種厭惡之感。
    程燦在腦海中不斷假設林魏波和林言的真實關係，是怎麼樣糟糕的關係才能讓林魏波在此時聽到林言的名字就馬上變臉，剛剛他還在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多疼這個最後的親人。
    事情的真相到底還離他們多遠。
    “林魏波，今天我門就先問到這裏了，麻煩你了。但是，有時我們可能要請你回局裏調查，也麻煩你配合我們。”廖曦淡淡道。
    “好的，我會的。”林魏波努力保持鎮定。
    “林魏波不對勁。”
    廖曦上車後就和程燦討論了起來。
    “恩，發現了。”
    “你是為了激怒他才那麼說的？”廖曦問道。
    “不全是，一半有我的猜測。”程燦還是麵無表情道。
    “這個猜測有道理，像他這樣的有錢大叔，絕對不乏追求者。遲遲不結婚，唯一的原因可能是他不行。”
    廖曦認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示自己在思考。
    “我當時想的都沒你多，厲害厲害。”廖曦接著又誇獎了程燦一番。
    “他恨林言。”程燦道。
    “先前他在講到林言的時候明明表情還好好的，甚至還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那種憂心忡忡的叔叔，為自己的侄子操碎了心。”廖曦疑惑道。
    “在他聽到你說，林言回來的時候，他就控製不住了。”
    “對。他先前也許是覺得林言在國外還暫時回不來威脅不到他，至少現在我們還拿他沒辦法。看他這麼盡心盡力的演著戲，是想和我們打持久戰嗎？”廖曦道。
    “恩。”
    “哇靠，你小子。就著林魏波的表情也能知道這麼多。不過，你這些猜測正好理清了一些我的思路，這幾天也算幫了我很多忙了。”
    “非常榮幸。”程燦淡淡道。
    廖曦對程燦的回應撇了撇嘴。
    到達警察局時，張敬就第一個衝上來和廖曦訴苦。
    “廖哥！我頭回見到比程燦更難搞的人。”
    說完這句話才看到緩緩走進來的程燦。
    張敬的臉秒變尷尬。
    “林言怎麼了？他人呢？”
    “李叔今天去市裏開會呢，讓我們把你叫回來審他。後來我們就想先審他一輪，可是我們都沒從這小子嘴裏逃出一句話來，反而被他繞的團團轉。他說他要見賀武，如果不見到賀武，他什麼也不會說。期間他還問我們要星巴克！！”張敬吐槽了一大堆。
    “你給他買了？”廖曦無語道。
    “是啊。”張敬摸了摸頭。
    “那哪天你也請哥喝喝。”
    “行啊”
    廖曦忽然被張敬的蠢萌感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