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警官也想來試試嗎？”
    程燦麵無表情的說道，表麵依然高冷，語氣卻多了一絲戲謔。
    “滾，老子沒那閑工夫。還有，警察局不是你專屬表演的地方，想表演魔術，回你的舞台上去。人民公仆都是很忙的，和資本主義家沒得比。”
    廖曦丟給程燦一個眼刀。
    “廖警官，看來你不知道勞逸結合的說法。”
    程燦輕輕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更可氣的是，局裏的女同誌們都在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廖曦看到這些同事們都在默默喊累，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大家為了這件轟動全市的凶殺案，已經一個星期忙的不可開交。
    程燦之所以這麼閑，也是因為這個。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這棟別墅是程燦名下的，媒體借著程燦的走紅大做文章，因此程燦的一些演出就這樣被無限延期了。
    然後這小子在一個星期之內差不多已經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這樣，大家想吃什麼宵夜，盡管點，我請客。不過請大家吃完後再加把勁，努力在這幾天內把案子破了。”廖曦笑道。
    “呀呼！廖哥萬歲！”
    一猜就是張敬帶的頭，周圍也陸陸續續附和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吃的就給騙走了。”廖曦扶額。
    “那麼廖警官，我也就不客氣了。”
    程燦倚在靠背椅上，修長的手指交疊在長腿上，十分放肆的望向廖曦。
    廖曦此時真的想上去掐死這小子。
    大家夥們還真沒有和廖曦客氣，點了好幾盤串串和小龍蝦，那香味把附近的流浪狗們都引過來了，坐在門口等待他們投食。
    眾人盡情的大快朵頤，包括廖曦在內，個個都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剛剛還在程燦麵前保持文靜的女同事們，也開始沒形象的動口起來。
    程燦則吃了小幾口，便不再動筷，儼然一副小貴族樣。
    所謂飽暖思淫欲，廖曦摸了摸自己瞬間渾圓的肚子，一股睡意倏地襲來，擋都擋不住。他真想靠在警局的沙發上做一隻安靜的鹹魚。
    程燦看著廖曦的眼皮一張一合，冷冷的敲了敲桌子。
    眾人這才從睡魔手中勉強掙紮出來。
    廖曦用力的抹了把臉，新冒出來的胡渣讓他覺得有點紮手。
    “賀武呢，他那邊什麼情況。”廖曦問道。
    “我們在他家找到他的，怎麼說呢。在我看來，這個人不簡單。我們出現在他家，他一點也沒有驚訝，反而非常冷靜。都不等我們講明來意，他就主動讓我們拷他。我們出現在他家到帶走他還沒用到五分鍾，倒是他妹妹，哭著鬧著喊他是清白的。可這個哥哥根本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刑警道。
    “他妹妹叫什麼？”廖曦問道。
    “賀湘。我回來後查了查他們倆人。賀湘隻是普通的女大學生，可是賀武以前是當兵的，擔任狙擊手的。所以可以基本確定是他狙擊你們了。而且，回來的時候我們為他做了檢查，他的衣服袖口有硝煙反應。”
    “也不一定，你和我去審賀武。”
    賀武筆直的坐在審訊室裏，眼睛目空一切的感覺。看來廖曦等人來了，隻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就再次直視前方。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氣場非常強大。單單隻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們，廖曦就再次感覺到那天憑空出現的無形的壓迫感。
    軍人的氣質展露無疑。
    “賀武，為什麼要狙擊我們？”
    廖曦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拐彎抹角，他自然也開門見山。
    賀武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很嫩的警察就這麼直接的問他，頗為意外。
    “沒為什麼，想讓你們別接著調查而已。”賀武冷冷道。
    “賀武，你是軍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在為國家和人民服務。那麼，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廖曦語氣同樣冰冷。
    “哦？可我不覺得我們是同類。別用那些國家大論來捆綁我，我並不受這些控製。”賀武反擊道。
    賀武的一句話，似乎讓警局門口的“為人民服務”五個字失去原來的意義。
    “明明你可以享受國家賜予你的權利，明明你可以過安安穩的勝生活，但偏偏走上現在的道路，是有原因的吧？讓我猜猜是什麼？”廖曦挑了挑眉。
    這番話讓賀武的神情閃過一絲憤怒，隨後又恢複平靜。
    “說來聽聽。”賀武赤裸裸接受廖曦的挑釁。
    “嗬嗬，是因為林言嗎？”
    廖曦淡淡說出這句話。
    對麵的賀武眼底的怒火徹底被激發了，拳頭倏地握緊。
    “我猜對了。”廖曦觀察著賀武的反應，很快得出結論。
    “和他沒關係！全衝我來！人也是我殺的！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去打擾他。不然，這位警官，下次你傷的可就不是這隻手臂了，有可能是後腦勺或者太陽穴。”
    賀武激動的站了起來，瞬間衝進來的兩個刑警才把強壯的他按住。
    “走吧，別審他了，我們去把林言請回來。”廖曦擺了擺手，說道。
    “我殺了你！”賀武眼睛通紅。
    廖曦全然不懼。
    “我等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