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賀武找到了，正在把他帶回來的路上。還有，我們聯係那邊調查過林言了，他在受害人遇害期間出差我們市。但林言現在在國外，暫時沒辦法實施逮捕。”負責調查的刑警說道。
    “好。現在去審一下王慶。”廖曦道。
    王慶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又變成當初跳樓時的模樣，像個快要幹枯的樹木。
    “叔，現在我們問你些問題，你按事實回答就好。”廖曦道。
    “那些內衣，你真的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嗎？”
    “我不知道，因為那個房間是個雜物間，我平時也很少進去，根本不知道那櫃子裏有那些東西。”
    王慶欲哭無淚。
    “那12號那天，也就是林惠梅遇害那天你在幹什麼。”
    “我記得我12號那天去xx工地了，那裏正好有招搬磚工。他們叫我記住來的日期，是12號。”王慶回想道。
    “廖警官，我兒子呢？還好吧？”
    王慶畏畏縮縮的問道，生怕說錯了話。
    “很好，但是。。”廖曦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王慶的語氣開始緊張起來。
    “就是那天你被押走後，我們在你家門口被人槍擊了。不過叔你放心，琦琦沒受傷，我們保護起來了。但，那個人或許是衝著琦琦來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一輩子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為什麼我要遇到這種事。為什麼連琦琦都耀被連累，當初我就應該跳下去一了百了！！”
    王慶在聽到自己兒子被針對時，心態瞬間崩潰了。他的聲音猛得提高了好幾個度，紅著眼瘋狂的用手打自己的頭。
    廖曦和另一位刑警馬上上前阻止。
    這個快要年過半百的男人淚流滿麵，突然握住了廖曦的手。
    “廖警官，請你們一定要保護琦琦啊！我求求你們了！”王慶依然很激動。
    “好，我們一定會的。叔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
    王慶這才輕輕放開了廖曦。
    這位可憐的父親已經在絕望的邊緣，兒子王琦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廖曦很清楚，如果這個希望的火種被無情的澆滅，那麼這位父親就算勉強活下去，也是一具孤零零的行屍走肉。
    “叔，琦琦和林言的關係很好嗎？”
    審訊室裏沉默了很久。等王慶情緒穩定下來後，才複問道。
    “我把他接回來的日子裏，他經常念叨林言。但我沒有親自見過這個林言，我想他們的關係也許很好吧。”
    “唉我這個當父親的失敗啊，還沒有一個外人對琦琦好。”王慶失望的搖了搖頭。
    之後廖曦又問了王慶許多關於林惠梅的事，希望尋找一些突破口，但遺憾失望而歸。
    廖曦一從審訊室出來已經快要十點，本以為程燦應該已經打道回府，沒想到這小子撩妹撩到警察局來了。
    一群女同誌圍著他，還有一些加班的男同誌也在圍觀。
    程燦正在警察局表演魔術戲法呢，他先是變出玫瑰，送給女同誌們一人一朵玫瑰，引得這些女同誌發出陣陣類似指甲刮黑板的聲音，要多尖有多尖。
    廖曦隔得這麼遠，都覺得耳膜受不了。再一看程燦，無動於衷。
    佩服佩服。
    接著他還就地取材，向女同誌們借了許多紮頭發的皮筋，表演了簡單的皮筋小魔術。
    那種指甲刮黑板的聲音再次出現。
    廖曦實在是受不了了，再次恐嚇那些圍觀群眾，終於世界安靜下來。他想不通，那些簡單的小魔術他也在百度上學過，可在女孩子麵前獻寶時，她們總是會說一句話。
    “你這些魔術呀，百度上都有。”
    廖曦這可真是從頭尬到尾。
    可為什麼程燦表演，沒有人質疑他呢。
    不一會，廖曦就總結出來了，關鍵還是看臉唄。
    “膚淺的人類。”廖曦喃喃道。
    後來廖曦覺得不妥，因為自己才是個真真正正的“膚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