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殘片(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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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就像好久沒睡過覺一樣,心中不僅在想你,還想著以前的荒謬的故事。我熬著。想盡快寫完,這樣可以解脫自己。心中想得東西亂糟糟的,什麼都寫不出來,還是接著我和她的故事吧。
    那周我回家之後便收到了她的空間留言,基本上很少人有過給我留言。一些很文藝的話,大概都是一些青春言情小說裏看來的吧。我不太記得寫有些什麼,我也不想去翻閱了。總之,從那以後,每周都能收到一些留言,我也會用一些電影上、小說裏看來的短句給她留言,我們之間慢慢形成了一種默契。但是,我現在再也不想留言了,也不想看到留言了。
    每一天的日常就是,牽手、kiss、一起吃飯、一起逛操場……但是我還記得第一次深吻。之前的接吻都是淺嚐輒止。
    有一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做了一個夢,夢到和她接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感覺很真實,卻又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我笑了笑,穿上衣服便到操場上做早操。做完早操我一定會到食堂和她一起吃早飯。食堂裏的東西真的難以下咽,我根本不會要麵條、粉之類的大鍋煮。她還好,不怎麼挑食。
    我記得那一天是在第三節課下課的時候,我又竄到她座位旁,和她聊天,看著她,那時候覺得人間最美的風景不過如此吧。我也想往常一樣吻她,不過,一霎間,我似乎回到了夢裏。我緊緊摟住她,一雙寬大的手掌撫住她的背,用舌尖輕輕挑開了她的丹唇,交織在一起,那一瞬間,我忘掉了所有的事,忘掉了季節,忘掉了在教室,忘掉了周圍所有。仿佛置身在一片春意盎然的草地上,周圍的桃花正開著,陽光明媚,春風陣陣。
    我也不知道我們抱了多久,我不記得了。緩緩鬆開她,她的臉上也泛著桃色。她低著頭,我看著她,撩起她的頭發,就這麼仔仔細細地看著她。我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擁抱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明明靠得這麼近,兩顆心還是碰不到一起。
    一切都那麼自然,自然得就像我和她曾是前世的愛人。
    她很喜歡吃。那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上好佳的橘子糖,因為她喜歡吃橘子。每天會發水果,我會把我的橘子全部給她,她會慢慢剝開,然後一片一片的喂進自己的嘴裏。我以前胃口很一般,跟她在一起之後,看著她吃東西胃口會變得超級好。我現在很少按時吃飯了。每天的早餐和午飯是混在一起的,早上會睡到很晚,然後吃午飯,然後晚上七八點,甚至九點以後才會去吃飯。我自己過得很隨便。
    而我每天吃得東西也很簡單,要麼是燃麵,要麼就是牛肉麵,或者一份魚香肉絲蓋飯,基本上不會換其他的。這些都是她以前喜歡吃的,不過這裏沒有幹拌抄手。那時候學校附近的小鎮上的幹拌抄手和石鍋拌飯是最暢銷的,她也不例外的很喜歡。我其實很不挑食,自己在家裏什麼東西都可以讓我對付一頓。
    牛肉麵、海味混沌和幹拌抄手是她唯三愛吃的麵食,而我什麼都可以吃下去。到了大學之後,我和她再也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大學裏有更多的美食,更多的選擇。就像663給自己的女朋友帶過一份炸魚薯條之後,就再也沒有買過廚師沙拉,到最後連炸魚薯條也不會買了,隻會買一杯咖啡,靜靜靠在櫃台前。
    宵夜都有這麼多選擇,何況男朋友。
    寫著寫著又去看了一遍重慶森林。663是幸運的,我也是,能夠遇到你,BB,你說你有些擔心。不必擔心,一切都會按部就班。就像663偶然回家碰到阿菲,很驚訝嗎?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一切就那麼自然地發生了,不必為明天的擔心而恐懼今天的生活。
    那時候,我每周都會給她帶一包橘子味的硬糖,各種各樣的糖。然而後來慢慢的,她不想再吃這些東西了,愛上了黃瓜味的薯片。
    可是,第一個接受炸魚薯條誘惑的人是我,這件事,誰也不知道,我自己解決了。應該是臨近期末的時候,大概在五月份左右。我們的教練是個喜歡足球和音樂的人,他一直想組建一個樂隊,聽聞我唱歌有一手。於是有一天中午便把我叫上去外麵KTV唱歌。我以為就我們足球隊的幾個老鐵。
    我們三人先行一步到KTV。教練開著他那寬大的越野車緩緩停在我們麵前。我清楚地看見後座坐著兩個女孩子。一個我認識,另外一個有見過。
    最容易吸引我的女生,大概就是文文靜靜的吧,特別是在最熱鬧的時候。那天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還有動人的嗓音,那就真是太好了。不可否認我有一些音控,因為美妙的聲音讓人愉悅。最吸引我的就是唱歌很好聽的女孩子。
    哈哈哈。
    看到這裏,你是不是覺得又和你完全符合了。所以,你是上帝給我的最好的禮物,遇見你,真是幸運。
    這兩天在考試,所以寫得很少。
    那天唱歌的時候,我就一直等著聽那個姑娘唱歌。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的一曲《後來》。我可以好不誇張的說,碾壓了原唱。並不是說劉若英唱得不好什麼的,而是說這姑娘的音準、情感、節拍完全地合上了這首歌,不輸一些專業歌手。原來,這是教練準備的鍵盤手,所以對節奏有著很強的把控力。
    完蛋。
    我又不是聖人,心動了是肯定的,要說不心動才是假的。世界上就隻有兩種男人,第一種就是,心裏想著別的,卻口口聲聲說沒有,還有一種就是嘴上說著,心裏波瀾不驚。
    那天回學校以後甚至有些念念不忘。心中一直回蕩著《後來》的旋律,可是我沒有表現出來。內心甚至有點想分手,去跟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去勇敢的追求。可是我偏偏是一個謹慎又害怕冒險的人,我不願意再去經營一次這樣的感情。有的朋友說我癡心,我也就是懶罷了,不想去費那麼多的心機,愛情不是遊戲。
    甚至有些蠢蠢欲動了。
    我給你講過,我是一個很會克製自己的人。內心雖然很掙紮。獵人從來不會想去追擊兩隻兔子,這樣可能會空手而歸。我不願意用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去換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
    有那麼一個星期,我每天都看著她。雖然她並不是那麼的美若天仙,普普通通。但是我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我並不想要什麼相貌出眾,舉止優雅什麼的女朋友。有一天,你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我所告訴你的隻是感覺的一部分而已,可是那些並不是必選項,隻是額外的加分項,更重要的事給我的感覺,說不出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就是那種擊中我心髒的感覺,那一種,讓我覺得是人世間最美的風景。
    最要命的還是那滴眼淚,我害怕傷害她。我最怕兩件事,有一件就是女孩子的眼淚。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傷害她,所以,我漸漸的就把這茬給忘記了。沒有再對誰動過心,直到我遇見你。有時我也在想,我真是太幸運了。
    

    作者閑話:

    昨天到今天,我刪完了她的所有留言。你問我有什麼感想,人之常情,哭。二十年中,第一次嚎啕大哭是出生的時候,第二次是在離開部隊的前一天晚上晚點名的時候,第三次就是昨天。以後我不會再為她哭了,這是最後一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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