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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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怪的噩夢,穿插著我最珍貴的記憶,和最不想再想起的經過。隻是單純的噩夢嗎?也許我的潛意識在試圖暗示著什麼……自從刺蝟的事件開始,我的記憶就開始和那些驚悚的經曆混在了一起……我每天都能夢到死人,精神在折磨著我,我能感覺到我精神力量的流失,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不再去懼怕死亡,也許到那時候,我就不會再懼怕這一切,從而徹底的戰勝我的夢魘……”
一具自由戰士近衛隊隊員的屍體姿勢奇怪的趴在我的身旁,他死了,卻瞪著雙眼,嘴大張著。仔細看去,他的眼睛,鼻孔,嘴和耳朵裏都在淌出鮮血,甚至一隻眼睛快被履帶“輕輕地”擠掉出來……
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他的半個身體已經被壓扁,巨大的壓力讓體內的髒器和血液全部衝壓在另一側的身體上。巨大的壓力讓他的髒器和血液相互擠壓,直至破體而出……
血液已經遍布了他的全身,揮發出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每吸一口氣,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就像是能把人的肺部填滿一樣。再加上視覺效果,如果再多看這個慘死的屍體一眼,我恐怕都會吐出來。
我轉過頭部,麵衝上,看著這輛停在“我身上”的坦克底部,四周完全被封死了。如果硬挖出一條路線逃跑,前提是要在履帶下麵鑽過去,如果坦克這時突然移動,那我的下場就和我身邊的自由戰士沒什麼區別了。
我不能冒這個險……
一陣微風吹過,把履帶旁邊的沙子全部帶了起來,吹打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該幹什麼……我身上的裝備都不能幫助我逃離現在的處境,甚至連我的槍都不知道哪去了。
為什麼坦克偏偏停在這裏,我心裏不停地抱怨著,看著坦克,束手無策……
坦克履帶和載重輪中間的縫隙中,我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極端分子,這些懲罰者似乎在利用坦克作為掩體……
槍戰還在繼續……突然間,一聲清脆悅耳的一個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是火箭彈和空氣摩擦發出的特有聲音……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伴隨著地麵地震般的抖動,“轟”得一聲劇烈爆炸,一股灼熱的熱浪瞬間填充了周圍的每一絲空間……
沙塵已經完全覆蓋了我的視野,把狹小的空間遮掩的密不透風,甚至連最簡單的呼吸都可能會有窒息的危險。
緊接著,第二發,第三發……
每一發火箭彈都毫無遲疑的轟擊在坦克的裝甲上,較為厚重的裝甲已經為坦克擋住了數枚火箭彈的穿透和爆炸衝擊,就像是沒有火箭彈能夠擊穿它一樣。
懲罰者的坦克似乎被突然間的火力嚇到了,不敢再繼續充當懲罰者步兵們的掩體,它突然原地加速,徑直向前衝了出去……
如果剛剛我沒及時卷起身子,可能剛才那一下就被碾得粉碎。
更糟的情況來臨了,失去了坦克掩體的懲罰者們開始滿地亂竄尋找新的掩體。
自從坦克毫無征兆的“逃跑”。已經暴露在大多數懲罰者視線中的我隻能躺在原地假裝成一個死透了的屍體,我用餘光看著這些和我隻有一人遠的懲罰者們,恐懼充斥著我身體離的每一個細胞……
三個人一躍而下,跳進了我躺著的彈坑,趴在了和我幾乎麵對麵的距離。
我在流汗,我的手在顫抖,我悄悄的摸了下大腿外的手槍槍套,裏麵的格洛克早就不知道在摔的時候被甩到什麼地方去了……附近也沒有槍,我該怎麼辦,如果被發現了我是百分之百的必死無疑。
突然間其中一人踩在了我的身上,突然間大半個人的重量和他身上裝備的重量直接壓在了我的右腿上,沒有任何的準備,我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
糟了!被發現了。
他微微轉過頭,盯著我的“屍體”。他皺著眉頭觀察著我,突然間,他抬起手中的AK步槍,正指著我的胸膛!
霎時,我猛地坐起來,右手一把握死AK的槍管,在他死扣扳機的前半秒將槍管壓在了地上。下半秒七八發子彈就從槍管炸了出去,全部穿在了沙地上。
最後一發出膛的時候,我的手腕已經到達了最大負荷,AK強壯有力的槍口彈跳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手腕的劇痛就像是身體發給我的最後警告,如果我繼續握著這把AK的槍管我的手腕絕對會脫臼或者斷掉……
槍的“控製權”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如魚得水的再次握緊舉起了手中的AK步槍,準備把我打成篩子……
沒有思考的時間,我左手攥進拳頭,用最大力使出一記勾拳,我的拳頭橫撞在他的側腦上,且“意外”的避開了他的頭盔……
突然襲來的重擊讓他措不及防,他的手還握著槍,但是身子已經跟著剛剛被擊打的方向倒了過去……
緊接著,其他兩名懲罰者已經把注意力和槍口轉向在我的身上。這個彈坑和很狹窄,但是想要近戰奪槍,這個距離還是太遠了……
更何況,他們的槍已經上膛瞄準,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奪槍,可能是在近戰中最危險的一項了。風險比奪刀和其它冷兵器要大的多,隻有真正接觸過槍械,知道槍械的威力,才會知道槍械能造成的恐怖和令人畏懼的驚人破壞力。
未等剛剛那個被我勾拳擊中的人倒地,我用全力一腳踩著他的腹部給他蹬了出去。已經失去重心的他毫無反抗能力,向後倒過去,直接壓在了他們身上……
一秒都不能浪費!趁這個時機,我迅速轉身翻滾撿起被他仍在地上的AK,並迅速單膝跪地穩住了重心……
“嘭嘭嘭嘭——”一連串掃射的槍聲讓我趕緊捂住了頭部,摔在地上。
我緩緩抬起頭,彈坑邊緣站著一名自由戰士,手臂上有明顯的白色叉號標誌,代表他是近衛軍,可他的左半邊臉看起來很不自然,奇怪,出任務的時候我不記得有這個人。
看向我的正前方,在角落裏的三名極端分子被子彈接連貫穿,鮮血已經透過了他們單薄的軍裝逐漸滲了出來……
他仔細檢查了我的裝束,伸出了他帶著綠色布手套的右手,似乎想要拉我站起來。
我緩慢地站了起來,不像剛剛坐車出臨時指揮部的時候,現在我的身上可以說是一片狼藉。破損的衣角,遍布的塵土還有都不知道是誰的血液,已經在我的軍裝上發幹,散發著腥臭。外麵的塵土還蓋在其表麵——形成一種非常惡心的暗紅色。
站了起來,四周已經暫時安全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也跟著放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難得的新鮮空氣,抓住他的手,我踩著彈坑邊緣的瓦礫登了上來……
隻有幾步,我的膝蓋卻有些開始發顫。我的體能也有些消耗殆盡了,肌肉放鬆下後,身體就有些不聽使喚的征兆。
那個人看到了我異常的狀態,抓著我的胳膊防止我隨時向一邊倒去。
前方多出了很多的自由戰士,大概有七八人左右,他們也都有白色叉號的標誌。難道這是另一組近衛軍?
非常明顯,他們其中有兩個人背後背著沉重的極端分子使用的老式火箭彈發射器和幾發剩餘的火箭彈彈藥。
走了一小段距離,到了他們的眼前,鐵熊和其他幾張熟悉的麵孔也出現在我的麵前,他們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現在還會被困在那輛坦克下麵,甚至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懲罰者們發現並就地槍殺……
看著他們疲憊的臉,我要說的話到了嘴邊有些難以出口……
“謝謝。”我說道。
“感謝你們救了我……”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似乎是給予給我最好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