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父債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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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我一直都在思考。身邊本活的好好的戰友們,能說話能開玩笑,隻是在那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甚至沒有時間留下遺言……這種留給剩下的幸存者的孤獨感總是比死亡的威脅更加讓人痛不欲生……”
除了我和蟋蟀以外,基本所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傷。紅槍的一條胳膊摔斷了,倉鼠的雙腿都有嚴重的擦傷……
紅槍突然走進了教室,對著我們幾個行動組成員說道,“都過來,有東西給你們看。”
經過了片刻的休息,身體也恢複了少許體能,也許對我來說,更折磨人的還是來自於我的精神狀態吧……
盡管還在休息的時間,可這種情況下,我不能錯過任何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們幾個人都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跟著紅槍走到了教室外的走廊。
眼前的一幕讓我根本合不攏嘴,原本空蕩的走廊裏聚滿了人,他們麵對麵坐在狹窄的走廊裏,而且大多數人身上都受了傷,嚴重的甚至還在滴血……
“這些就是活下來的傷員了,死了的都被扔到那間屋子裏去了。”紅槍指了下不遠處拐角的房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縫隙中可以看到裏麵死掉的人已經肩膀貼著肩膀的“鋪”滿了地麵……
“不過這不是我叫你們出來看的東西,跟我來。”紅槍說完,便向著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廊很窄,最多也隻能並排走三個人,地上擠在一起坐著休息的自由戰士們布滿了整個走廊,甚至如果不注意,都會踩到他們的腿或是胳膊……
我小心翼翼的邁著步伐,怕踩到任何在我行進方向的人。他們的表情都顯得很麻木,或是在睡覺,隻有少數人還保持著較清醒的意識給我們讓路。
又走了一段距離後,紅槍右轉進入了一間門口站著幾個門衛的教室。
我們也跟著走了進去。
列昂尼德和七八個人正坐在這間教室裏,中間的桌子上擺了張很大的地圖,上麵畫滿了各式各樣的標記。有兩個人坐在了窗戶邊,麵前桌子上還擺著通訊電台。看樣子,列昂尼德是把這裏當指揮室用了。
列昂尼德迅速抬頭掃了我們一眼,然後眼睛又全神貫注的回到了地圖上,和另外一個人用烏爾語討論著一些細節。
他聽到了列昂尼德說出類似命令的話後,點了點頭,然後把地圖卷了起來帶著跑向我們。
我們趕緊給他讓開了一條出去的路,看樣子他有急事……
目送他出去後,列昂尼德說道,“找個位子坐下,我有事要和你們談。”
等我們全部找到座位坐下後,他從腳邊的地上抽出一張地圖,比起剛才的那張被他手下拿走的地圖,這張有些明顯的區別。
地圖看起來比剛剛被拿走的那張小了不少。但是不同的是,剛剛隻是一張地圖,這張是一張清晰的衛星地圖,由衛星拍攝的。幾乎把聚焦放到了最大,一個幾乎占了八分之一地圖尺寸的長方形土黃色建築被一個紅色的圈圈著,位於地圖正中間,看起來像是某種行動的目標地點。
“我的眼線幾個小時前拿到了準確的情報,要安排老大和他兒子進行一次見麵,擊潰老大的心理防線。如果必要的話,懲罰者很有可能在老大麵前殺了他兒子。”列昂尼德用手指點了幾下地圖上被紅圈圈著的那棟土黃色建築。
“根據我的眼線提供的情報,老大的兒子就關押在這棟建築裏,老大還在運送到這裏的路上。如果動作夠快的話,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把他們救出來。”
“我們需要精英去執行任務,我的近身護衛隊會和你們一起行動,救出他們。”
突然間,他對著屋外喊了一句烏爾語,話音未落,一群“精英自由戰士”就陸續衝了進來,站成一列。
倉鼠瞄了一眼後,嘲諷道,“看著和你普通的手下沒什麼不一樣的。”
“看到那個標誌了嗎?”列昂尼德指了指他們側肩上顯眼的白色叉號。
“代表自己犯過錯誤嗎?”倉鼠繼續調侃道。
列昂尼德沒理他,繼續解釋道,“這是我們最高級戰士的特有標記,也就是近身護衛隊,保護指揮官級別人物的特種部隊……”
“別廢話了,你的部隊再精英,如果這個情報指向的隻是一個懲罰者的陷阱,你怎麼解釋?”倉鼠不輕不重的攥拳敲了一下桌子,“你的眼線是誰?”
“我的眼線絕對比你可靠。”
一句很強硬的話,壓得兩人都說不出下一句話。
短暫的沉默和兩人憤怒的目光交錯後,列昂尼德開始繼續布置任務的細節。
這次任務不同以往執行過的任務,唯一可以確定的信息就是阿列克謝兒子被關押的位置信息,而這個信息還多半可能是個陷阱,倉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有的時候眼線的情報不可能是百分之百準確的。
距離離我們這裏不是很遠,隻有二百英裏(約三百二十二千米)左右,為了不引起過多的不必要的注意,我們將乘坐當地平民的車輛組成車隊來穿越這段大概有四小時的車程。
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救出二人,如果有選擇的情況下,優先救出阿列克謝。
重複任務內容後,沒有片刻的休息,外麵的車輛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六輛看起來非常普通的當地平民用車,都是至少有“二十幾歲”,年齡比我都大的皮卡和轎車。
我鑽進了一輛車的後座,蟋蟀也跟著鑽了進來。坐在我旁邊,他從知道指南針的死訊後就無精打采的。雖然他們經常吵架,甚至打架,可畢竟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多次生死行動的戰友,突然間的死訊,也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吧……
想想這次行動,風險不小,我們隻有很少的情報,卻要執行營救人質這樣的行動。可在我看來,仗都打起來了,阿列克謝和他的兒子也不算是什麼人質了,懲罰者不過是想要他們死之前,再從他們嘴裏挖出點關於八零八自由戰士旅的一些機密情報。
加入這次行動的情報來源有問題,甚至情報都是假的,那我們很有可能中了懲罰者精心布置的一個埋伏。可萬一情報真實,我們要是不去的話,阿列克謝很有可能因為兒子在他麵前被殘害而泄露出八零八自由戰士旅的最高級別機密資料。看來八零八自由戰士旅以前和懲罰者們產生的過節和仇恨現在都被施加到了阿列克謝和他兒子的身上。如果把阿列克謝比喻成一個上了鎖的寶箱,那麼他的兒子將會變成那把懲罰者可以利用的鑰匙,讓他徹底開口……
懲罰者想讓阿列克謝把他身上的血債還清,而這第一個血債的償還者,將會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