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繳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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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真的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嗎,也許他們沒有錯過任何細節,隻是他們知道些我不知道的重要信息……”
我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旁邊的鋼製把手,雖然身上有安全帶把我固定在直升機外座椅上,但我還是害怕被甩出直升機。畢竟這種程度的沙暴全球也就伊斯朗和個別大規模沙漠區才有。
我的另一隻手緊緊的護住臉部,沙暴帶飛起的沙粒似乎如刀片般,加上直升機的全速前進,打在臉上基本下下出血。
終於,認了四五分鍾後,我們安全的鑽出了沙暴。
總算是得到了休息的時間,全身一直繃緊的肌肉也漸漸放鬆下來,我靜靜的看著快要升起的太陽。
“淩晨真美啊。”指南針直盯著太陽說道。
“愚蠢,這是太陽落山,當地時間是晚上六點。”蟋蟀不爽的糾正道。
指南針還戴著麵具,但我已經能感到那透過麵具的憤怒。
不用說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想起來再塞蟋蟀一拳,可倉鼠隊長說的那一番話似乎對他產生了不小的作用。
指南針搖了搖頭,放下了心中馬上就要燃起的怒火。
過了一會兒,我看著周圍逐漸改變的環境問道:“我們整個跨了半個地球,為什麼偏要來這個地方?”
周圍的環境從沙漠已經漸漸變成森林,而現在這些森林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聽說烏爾克斯坦整個國家每年有七八個月都在下雪,部分烏爾克斯坦的北方區域全年都會下雪,溫度保持在零下。在這個季節看到這麼厚的雪,看來離烏爾克斯坦已經不遠了。
“因為我們的盟友在那,去了之後有保護有吃的,還幫忙,去伊斯朗可沒這麼好的待遇。”指南針悠閑的說道。
盟友?難道還有一隊叛變的行動組成員藏在這雪山之中。不應該啊,我們能跑出來也算是奇跡了,能真正幫到我們的人沒有一定數量也沒什麼用。難道,是他們……
“我們正在穿越禁越區,注意力集中些。別的國家我不知道,烏爾克斯坦是喜歡在禁越區裏埋伏邊防軍。”倉鼠有些不安的說道。
“是,隊長。”指南針有聲無氣額答道。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禁越區,這個區域確實和國家邊境區有些區別。大片地方都是“非自然自然環境。”被故意炸平的樹木,地形和山,隻有一層雪來掩蓋它們身上的彈坑。一切都是為了創造出較平的空曠地域。偶爾還能看到幾棟快被雪蓋得看不見的廢棄小屋。
隨著周圍環境的改變,氣溫也跟著降低了。周圍下的雪也越來越大,能見度也縮短了很多。
“到了,準備好見見新朋友吧。”直升機飛行員在廣播裏說道。
我把腦袋伸出直升機看了看——白色的一片,和地麵還隔著很厚的一層雪霧,根本看不清地表上有什麼。
但能看到的是,地麵上有很明顯的一個紅色信號彈的光線,透過煙霧,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很快,直升機緩緩降落了在一塊被雪層層掩蓋的地麵上,而剛剛無法看清的地表也漸漸浮現在眼前——數十個頂著雪的帳篷和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烏爾國人站在我們降落的附近,迎接我們。
但讓人感到很不安的是,他們手裏都緊緊握著槍。而且表情異常緊張,看起來不像是歡迎“遠方朋友”的神情和狀態。
“下來吧,奧特蘭佬!”其中一名扛著一把AK的大胡子中年人用相當糟糕的奧特蘭語喊道。
“這可不像歡迎……”紅槍盯著外麵說道。
“出去嗎?”我問道。
“看這架勢,不出去,我們就要被亂槍打死在裏麵。”蟋蟀發表了他的觀點。
兩名飛行員摘下了麵罩,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但也非常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也沒有選擇了。”倉鼠第一個跳出了直升機,觀察周圍幾秒之後,才緩緩向前挪了一步……
這是很大的壓力,因為你不知道對麵要幹什麼……
作為隊長,在這種危險的時刻,確實做到了他職務應該做到的事情。蟋蟀說的對,不出去,也會被亂槍打死在裏麵。
我也下了直升機,邁著沉重的步伐在雪地裏走了幾步,地上雪的厚度已經沒過了鞋麵……
慢慢的,飛行員把直升機熄火了……
螺旋槳的旋轉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止。漫天飄著的雪花,偶爾吹過的涼風,似乎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幾十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空氣中傳達著的巨大壓力直接衝擊著我們的大腦。我用餘光掃了一下身後,隊友們和兩名飛行員也下了直升機,都拿著自己的槍和裝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胡子歪了歪脖子,其中一名士兵便跑了過來,和我們保持著十幾步遠的距離,手臂緊緊地抱著烏爾國標配的AK步槍。
那名士兵表情不屑的盯著我們,從我們身邊走過。隨後跳上直升機,又跳下來並圍著我們轉了兩圈,像看動物園動物一樣檢查著我們。
全部檢查完了之後,他對大胡子喊了一句烏爾語,然後歸隊。
這種幾十雙眼睛鄙視我們的目光,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大胡子像不理我們一樣,對那名士兵說了一句烏爾語後便扛著槍走開了。
那名士兵對我們說道:“poydemsnami。(跟我們走。)”然後動作誇張的朝我們擺了擺手。
“看樣是叫我們過去。”指南針說道。
“廢話,誰不知道。”蟋蟀頂了他一句,這兩個人的私人恩怨還確實不輕,即使到這種時候也不忘互相鄙視。
“以後找你算大賬。”指南針搖搖頭,第一個向烏爾國人們走了過去。
我們陸續跟了上去,這幾十人還死死的盯著我們,讓人渾身不舒服。還好有些人一起同行,不用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心理壓力。
他看我們陸續跟著走了過來,快速點了幾下頭,說道:“verno,verno!(對,對!)”
跟著他們走了一二百米後,在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入口處停了下來。
那名士兵打開了地下室入口的木門,指著裏麵說道:“vkhodit’tuda。(進去。)”
“我怎麼覺得這地下室不是什麼好地方。”指南針說道。
仔細觀察這些士兵過後,我發現他們的穿著都有很大區別,裝備很簡陋。大多數沒有頭盔,相反是一個隻有保暖能力的棉帽子,甚至就連棉帽子都不是一樣的。
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民兵,但看著他們這些人的模樣和做事風格,讓我想起了一個組織,可那個營地和這個還有些區別……到底是不是他們呢……
還沒等我們同意,兩個人拽一個人推,我們每個人都被至少三個人連推帶拽進了地下室。
裏麵的燈光異常明亮。
但根本沒時間去看清怎麼回事,我手裏的槍就被搶了,然後連打帶踢被六七個人拽進了屋子的深處。其他人也是如此。
不到一會兒,我們就被屋裏的幾十人打趴下了,手中的武器也全被搶走了。狹窄的空間,再加被人擠著按著打,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地方去掏出其它武器反擊……
我們七個人被分別分開一人遠的距離,死死按在牆上。
腿上的傷還沒痊愈,剛剛的一係列劇烈運動似乎喚醒了那如被侵蝕的痛苦,我甚至都沒力氣做出任何形式上的反抗。
紅槍拿著他那把紅色的麥格農左輪,指著馬上要一擁而上的十幾個人大喊道:“都退下!退下!”
“我勸你最好繳械投降。”那個大胡子早就進了這間地下室等待著,他在角落裏笑著看著我們,一臉的輕鬆。
“我應該不用說第二遍。”
“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紅槍不屑地把槍口指向了他。
“開槍!然後你就會知道你和你的隊友會有什麼下場……”大胡子不畏懼的走了過來,直到離槍口隻有一人遠的距離。
他嘲諷著咬牙切齒的說道:“問題是,你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