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計劃之中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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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裏應該暫時還沒人想殺我,畢竟都是待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為什麼我的芯片被你們扔下去了,而那兩名飛行員的芯片還在你們手上。”我問道。
    指南針的口袋裏一直裝著那兩名飛行員的脖子裏的定位芯片……
    隊長聽到後,笑了一聲,說道:“因為,時機未到。”
    在等什麼?這兩枚芯片一定有他們特殊的作用,畢竟我們這些人每活一秒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不會做多餘的小動作。
    “還有多久才能到?”見他不願回答我敏感的問題,我便問了和這次撤離行動直接有關的問題。
    “大概四個小時吧。這架直升機起飛前是裝滿油的,應該能飛到我們想去的地方。”隊長沒回答,指南針插嘴說道。
    突然間直升機裏陷入了沉默。
    “你是軍醫吧?你剛剛也這樣說過。”不願受這種無人說話產生的壓力,我對指南針問道。
    “打住,糾正,是戰地醫生!”指南針死咬著這幾個關鍵字。
    “不一樣嗎?”
    “一個是衝在前線救助隊友,一個是像娘炮一樣蹲在家門口給軍官看病,一樣嗎?”
    沒等我說出我的觀點,他又補充道:“你眼前看著的這名戰地醫生不是那種爛大街的戰地醫生。”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沒聽懂他想說什麼。
    見我不說話,他解釋道,“我可是黑劍突擊隊的戰地醫生。”
    不用看到他麵具下的表情,從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現在有多興奮。
    等等,他說了黑劍突擊隊?!
    “什麼?黑劍突擊隊?”
    蟋蟀一腳不輕不重的踢了過來,踢在指南針的胳膊上。
    行動組標配的軍靴腳尖和腳後跟部分都是用純鋼製作的,運氣好能擋住四五十米遠飛來的手槍子彈,但這種質量的靴子,踢人一定相當疼。
    “啊。”指南針疼得叫了一聲,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右臂。
    “什麼意思?”他要發飆般的問道。
    “看不慣有人拿著假事跡顯擺。”蟋蟀冷笑一聲,指著我說道,“也就他不知道你根本選不進黑劍突擊隊。”
    “我看你是和我有點私人問題吧?”指南針猛地蹬地站了起來,保持在原地沒動。雖然原地沒動,但他的雙膝微微彎曲,保持著強穩的身體重心,明顯是準備打架的姿勢。
    雖說直升機內部還算有一些活動空間,但這兩人完全沒係安全繩的情況下在這打起來,不是他們從直升機上掉下去,就是刮到我們把我們推下直升機。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那是指南針的拳頭砸在蟋蟀的麵罩上的聲音……
    緊接著,兩人就在這狹窄的空間廝打起來,似乎都對對方的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試圖跟他們說話,勸說他們別打架,但也是杯水車薪。
    看著自己右腿的傷勢,也不具備站起來去拉架的能力。
    “你不阻止他們嗎?”我看著他們不為所動的隊長,疑惑的問道。
    按理來說,隊長是出麵平息這類事情最好的人選,可他卻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是第一次了,讓他們倆打完就好了。”隊長一邊數著身上彈夾裏的子彈一邊毫不關心的回道。
    突然間,他的聲音讓我感到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聽過,而且是最近才聽到的一個聲音。
    不過一會兒,指南針和蟋蟀就在那消耗了全部的體能,蟋蟀的麵罩被打掉了,指南針的鼻子打出了血,也摘掉了麵罩擦著臉上的血跡。
    指南針的額頭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凹陷,看起來又驚悚又奇怪。
    蟋蟀的臉上基本可以說是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布滿了各種形狀的傷疤,像是紋身一樣包裹著他的臉。
    “我們已經出了奧特蘭德,奧特蘭德的法律對我已經不生效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隊長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格洛克手槍,指向快被對方打斷氣的兩人。
    “明白……隊長……”指南針大喘著粗氣,不屑的憋了一眼蟋蟀後,把麵罩戴了回去,重新坐在了我的身旁。
    突然間,我徹徹底底的想起了這個令人感到熟悉的聲音……
    “你是C分隊的隊長?”我問向正在重新給彈夾壓子彈的隊長。
    “紅槍……應該沒告訴你這麼多吧……”隊長的聲音突然變沉了不少,似乎帶著一絲不爽的口氣。
    “不是他告訴我的。”說罷,我便看向了紅槍,他微微靠著另一名機槍手的座椅,似乎在睡覺。
    “你是倉鼠。”
    倉鼠手裏正在壓子彈的手如時間靜止般停在了空中,足足三四秒後,他說道,“你參加護送阿普杜勒的行動了,對吧,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並不奇怪。”
    “那你知道阿普杜勒真……”
    “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阿普杜勒這個人,組織一開始就把重點放到了這個愚蠢的軍火商上。現在竟然還有人提這個墳頭長草的蠢蛋。”倉鼠用更大的聲音壓過了我的話。
    為什麼提到阿普杜勒,他會如此憤怒?是因為任務失敗的緣故,還是隊友剛剛打架讓他心情很差,我完全沒頭緒。
    直升機內又陷入了沉靜……
    不經意間……疲勞迫使我緩緩閉上了雙眼……
    ……
    “轟——轟——”得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從睡夢中拽了出來。直升機隨著聲音瘋狂的抖動,我緊緊的抓住了身邊的把手,幾次差點被震飛出去……
    周圍的天空變成了土黃色,帶著沙子卷襲進直升機內,硬是把淩晨的天空遮得密不透風。
    “這是怎麼了?!”我驚恐得喊道。
    “沒事,隻是按照計劃的路線穿越沙暴。”一名飛行員喊了回來。
    另一名飛行員用機內廣播說道,“指南針,該你了。”
    坐在我旁邊的指南針掏了下防彈衣的側兜,把那兩枚上麵粘著凝固血的芯片一把扔了出去。
    “已成功關閉定位係統,覆寫航線中。”廣播裏又傳來一句話……
    我記得倉鼠在我剛剛摘掉定位芯片後說過,“我們要先穿越伊斯朗國上空地沙暴然後轉向向北直達烏爾克斯坦目的地。”類似的話。
    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這個時候扔掉兩名死掉的飛行員的芯片,同時黑進直升機的機載電腦然後關閉定位係統。看來選擇穿越沙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做出在沙暴中失事的假象……好像,有些過於簡單了……
    我越去想這件事,我越覺得整件事似乎有些過於合理,反而變得不合理了。
    盯著我們行動組一舉一動的,不隻有國防部。甚至奧特蘭德的邊防軍,空軍都不會注意不到我們的出境。雖說這是一場周密的計劃,但我相信這些看著邊境的人、掌控著衛星的空軍,不可能對我們的“叛逃”毫無察覺。
    況且,像他們所說,這架飛機是為了支援位於伊斯朗其他分隊的。我們的芯片卻都各自留在了奧特蘭德本土,甚至是基地裏或是基地旁。用衛星看來,用芯片判斷,隻有兩名飛行員在這架飛機裏,而除了他們整架直升機就是“空機”。這麼大的漏洞不可能無人察覺,一切真的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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