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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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怪事都不是空穴來風。從最開始在中尉拿到那次刺蝟的任務錄音帶和調查資料後,身邊的一切都變得危險了許多。我害怕死亡,可噩夢中多次對我釋放的恐懼現在回想起來隻讓我感到釋然……”
我抱著袋子,坐在椅子上緊張的死盯著牆上掛著的時鍾,煎熬般等待著撤離時間的到來……
烏爾克斯坦的確是個危險的地方,不過紅槍既然選擇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走呢?單純恐懼好像不足以成為紅槍如此焦急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的比我多的多,而我現在卻費盡心思的去思考推理那些似乎和大局沒什麼大關係的小細節……
可就算真的把這些問題的答案麵對麵的問出來,我也八成不會相信。
我還在對著時鍾發呆,但我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搜尋著我可能見過、聽到的任何我可能疏漏的特殊細節。
“還好現在基地裏的人們很少,不然脫離組織也會引起不少……”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一個很反常的細節。
為什麼基地裏的人會這麼少?
正常在基地內活動的都是工作人員和行動組成員。除了行動組成員,工作人員包括通訊員修理工廚師在內也有十幾人。來回搬運物品和工作都需要出現在走廊和食堂,可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在走廊裏和食堂裏看到的人隻有兩三個人而已……
假設說紅槍想要提前離開的原因是為了防止替補人員加入進G分隊,人多眼雜,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甚至可能暴露。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合理了,當然他跟我說的也有可能是實話。
還有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在走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去看看銀牙……
我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腿已經坐的有些發麻。
絕對不能帶著這個袋子在基地裏來回走,太高調了。想了幾秒後,我把袋子塞到了床下麵。
走出我的房間後,大多數人已經回房休息了……轉眼間,我已經站在了食堂的一邊——醫務室的門口。
我有一些問題要當麵問她,但是……她之前沒殺我完全是因為她覺得我不是阿普杜勒那件事的知情人,不然我的下場就和洛斯特上士一樣了。在我看來,她多多少少都和叛國者有關係,她聽從並執行叛國者的命令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些事都不需要確定……
我希望她能告訴我真正的叛國者是誰,不,不可能。叛國者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肯定是老奸巨猾的人,沒那麼好抓住,身份也肯定不會輕易泄露給別人知道。有太多不確定的事了,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一一思考……如果她能告訴我給她下命令的是誰,那也會帶出很多的線索。
隱秘行動組的老大就是我懷疑最多的人,既然是國防部高層人員策劃走私軍火謀利,那肯定手下有一群小嘍囉,還有一個人管著他的小嘍囉們。獵犬隱秘行動組是奧特蘭德國土安全局旗下的一個不公開的特種兵組織,而國安局隻是國防部管理的一個特殊局部。想要控製行動組的這群特種兵替他賣命,跨國做各種惡心的工作,就需要有一個給我們發號施令的人。如果這樣推理,我們和老大就已經完美的對號入座了……
可能是用腦太多,或是休息不好,我的腦袋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於是,我不再做無意義的思考,推門走進了醫務室。可我期待著坐在醫生的椅子上的人卻不是皮爾特。
“你受傷了嗎?”一個長相陌生的男醫生看到我後從猛地轉椅站了起來,打量著我全身上下可能有異常的地方。
“你的腿固定架出問題了嗎?”他又問道。
“沒有沒有。”我搖搖頭,說道,“我來看銀牙的,她的狀態怎麼樣?”
“銀牙的現在狀態很穩定,不過做了十幾次手術,才讓她脫離生命危險。”說著,醫生坐回椅子上,在麵前桌子上的電腦裏輸入了名字後敲下回車鍵,調出來一列信息。
他戴上口袋裏的眼鏡,仔細讀了其中幾條信息後說道,“恩,沒錯,她現在的狀態很穩定。但是由於做過肋骨複位手術,她這兩天都必須用藥讓她睡覺。因為一但醒來後咳嗽或是大喘氣,任何形式上的胸口的大範圍活動都會影響到她做了手術的那根肋骨。況且如果亂動容易導致體內傷口撕裂,出現體內大出血,所以如果你有話和她說的話,今天是肯定不行了。”
“她就在那。”醫生再次站了起來,指了指醫務室角落裏的走廊。
“左手邊第一個房間,如果你要進去的話,別和她交流,別碰任何東西。”
“謝謝。”
我按照醫生的指示來到了醫務室後麵的走廊,這條走廊有半個食堂那麼長,但是裏麵大部分房間都是藥庫。
透過玻璃看,如醫生所說,銀牙還在藥效上,無法醒來。
她身上隻蓋著一層薄薄的醫用塑料布,臉上戴著供氧麵罩。身上多處纏著儀器來觀測各項數據。
我壓下門把手走了進去……
看這樣,問問題是不可能了。
“嗬,我為什麼要問她問題,即使她回答我我也不會相信。線索還是要靠自己找。”我心裏馬上否決了自己愚蠢幼稚的想法。
我看了看手表,還有十分鍾……
這是和叛國者們下的一盤棋。誰死,誰先出局……
此時,一個想法閃過了我的腦海……
如果我現在就在這殺了她,然後撤離,豈不是能除掉這匹奧特蘭德的害群之馬。隻有十分鍾而已,十分鍾後,我就會撤離,消失得無影無蹤。除掉她,就等於除掉了一個叛國者的眼線和爪牙。可我一旦撤離失敗,那這盤棋可以說是全盤皆輸,殺掉銀牙,有很大的風險。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銀牙,心裏七上八下的。為什麼戰友之間的思想就要隔著如此厚的一麵牆,還互相保留著殺意……
我現在還不能殺她,我不能冒不必要的風險,我希望她在這次臨死邊緣的經曆後會明白自己的生命要由自己掌控。
唉……我還是在犯傻,一但坐在了銀牙的位置上,她肯定是被叛國者完全控製的,比起來,生命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盤棋我要走的小心,最後殺掉叛國者們的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