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個人的閑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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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周五都在學校的原故,讓我沒感覺到我爸媽拋棄我的事實,隻是周末得去小花冷酷家過,有點緊張,雖然經常去他家,但這次意義不同,我也說不上來,他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情願,也沒有對我笑臉盈盈,寵辱不驚一張冷臉,讓我很憋屈,但當我說一個人家沒問題時,他卻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你把房子炸了,賣了你都賠不起,於是我說,那就連你一起賣。
周五晚上我和他一起去了他家,他走的很快基本上沒等我,我也懶得與他計較,所以一路都在拚命狂追,也沒說什麼話,直到路過街邊的一個小賣部時,他停下來問我渴不渴,我說渴,他就進去買了兩個冰淇淋,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對於我這種窮人來說,平時能吃五毛錢的冰棍,或者糖水放冰箱凍的冰塊,就很不錯了。
我們邊走邊吃,步子也放慢了很多,有一種夕陽西下的愜意,像是走不到盡頭。我問了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他也都用嗯和哦的簡單方式回答了我,總之算不錯。
“我爸有事估計今晚不回家,所以我們出去吃飯吧!”
他掛了手機對我說。
我對打掃的幫傭阿姨笑笑,你又賺到了。
我們去了一家不錯的燒烤店,主要是氣氛不錯,人很多很吵,沒人會在意我們說什麼,所以適合談事聊天,還可以大聲講出來,老板也很善解人意的把我們安排在門外的角落坐,坐下來後,我便滔滔不絕。
“你說最近我怎麼這麼倒黴!簡直是流年不利。”
“都是你自找的。”
“難道我爺爺生病也怪我?”
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不是說這個,而是你最近做事欠大腦。”
我喝了口白水,忽然沒了脾氣,奄奄一息的說:“那你說,我哪欠腦子了?”
“主要是太笨,這種事不能怪你。”
這怎麼能忍!我氣的冒煙,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敲,“我哪笨了?我都是為了大家。”
“想法沒錯,方式錯了,所以說你笨。”
他沒理我,這時,服務員把一些要烤的肉先端了上了,又幫我們開了兩瓶啤酒,我看到肉,就又興奮的摩拳擦掌,不停的往烤爐上放肉,把剛才那點暴脾氣忘在了腦後,沒心沒肺的等著肉熟,小花冷酷對我搖搖頭後,也來幫我,不得不說他烤肉的技術很好,被烤的肉都發出吱溜吱溜的聲音,很是悅耳動聽。
我把我們這桌的火調的特別大,很快就熟了,我迫不及待的夾過來吹了吹就開吃,燙的我不停喝可樂,真是太爽了!吃著吃著,我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想了想問他。
“我的方式的確有問題,那我有得罪過你嗎?”
小花冷酷直言不諱,“有,可是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你笨。”
“真的?”
他點點頭。
“哎!死了算了。”
他又給我倒了一杯可樂,沒有語調的說:“會好的。”
“我當然知道會好的,還用你說。”
他哼哼兩聲說:“好自為之。”
我突然緊張起來,“你會不理我嗎?”
小花冷酷的手臂很長,長到可以越過桌子來彈我的頭,“不會。”
多好啊!陽光明媚夏暖花開,有他就行,其他的就交給時間慢慢治療吧!我不急,反正也不欠你們的,絲絲、漢姐、夕暮飛、譚耀文你們愛咋滴咋滴,我等你們回頭來找我,爺隻要待到山花爛漫時,叢中笑就可以了。
周六一整天我們都混在一起,具體也沒幹啥,反正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就像東去的流水,讓我回憶不起我都幹了啥,倒樂的幫傭阿姨輕鬆,根本不用給我們倆做飯,因為全天候沒離過零食。
“你洗澡不?”
“你先洗,我看會兒電視。”
“別看了一起洗。”
“這打的正精彩,主演都被扇了幾耳光了。”
“趕快。”
靠!他居然來拉我,我一直看著電視裏楚楚可人的女主角,到浴室門口才反應過來,“等等,浴室小還是你先洗。”
他看看浴室又看看我,“夠大。”
“小。”
“夠大。”
“、、、、、、。”
我竭力掙脫被他抓住的手,像鉗子一樣,媽的!而他卻拽的輕鬆。
“瘋了,變態!為什麼非要一起洗?”
“兩個男人洗澡哪變態了?就是很久沒人給我擦背了,今天正好你在搭把手,如果你再扭捏就不像個男人了!別人我瞧不起你。”
我氣的背過氣去,但是的確太娘了,可我沒有和比人一起洗澡的習慣啊!初中一年級過後就沒再進過大澡堂子,我紅著臉鎮定了一下,“那我給你擦完背就出去。”
“折騰,一起洗了不就完了,我也可以幫你擦背。”
“不折騰,”我勉強笑笑,你現在才在折騰我。
他無奈的擺擺手,“行吧!不一起洗,你隻幫我擦背。”
他瀟灑的進了浴室,我再看電視屏幕時,已經是晚間新聞了!媽的!
然而我錯了,進浴室後,他就脫了個精光,所以我高估了我承受能力,臉居然緊張的開始抽搐起來,我趕緊捂臉想偷跑,我記得最後一次和我爸一起洗澡已經是三年前,和我鄉下的一哥們兒一起進澡堂子已是五年前,真是往事如煙啊!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小花冷酷突然用淋浴噴我,像小孩子一樣笑的可愛,原來你也隻是個孩子,我隻是現在才發現。
我被迫與他一起洗澡,脫完感覺也不怎麼別扭,隻是他還傻笑著,煩!
頑皮是人的本性,而敢在另一個人麵前撒潑,那就是把他當自己人,所以我是他的自己人,就這樣,自我意淫著也笑了,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有時候我覺得小花冷酷對我和別人的不一樣,是因為我們的名字,因為有共同點,所以變得親近,再慢慢的肆無忌憚,我曾想過如果我們的名字不一樣,我們的父母不認識,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所以我們的距離隻是一個名字,你離我越近,我們便離的越遠。
我趴在牆上,他的勁兒很大,我後背的一層皮都要被他扒了,這哪是搓背,是謀殺!
他幹嘔兩聲,小聲的說:“太髒了,你掉溝裏了?”
“滾,那都是被你擦掉了皮,停手疼!”
他沒理我,把我當小狗一樣不停的用噴頭衝洗,再繼續薅我的皮,疼死我了!也不知道誰發明的搓澡,簡直算變相的酷刑。
半小時後,輪到我給他搓背,他的背很寬,而且很結實,所有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薅不死他。
“太輕了。”
我罵到,“是牛皮做的吧!”
“趕緊的。”
我擦了把臉上的汗就下了殺心,卯足勁薅,他卻說我在撫摸他,當時我就想給他的屁股兩腳,不過還是算了,畢竟在別人家要忍。
洗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就徹底虛脫了,還有一點,為什麼他身上一點泥垢都沒有?這不符合邏輯!
“有吃的嗎?我好餓。”我一邊穿他的衣服,一邊聽肚子的打雷聲。
“你不是剛吃了那麼多零食嗎?”
“大哥,你偷笑的樣子好醜,零食是飯嗎,能充饑嗎?況且那是洗澡之前吃的,”一想到剛才的搓澡後背就疼的厲害,順手往後背一摸,全長了小紅豆,簡直是來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刮痧,“哎呦!老子記你一輩子。”
“你應該感謝我。”小花冷酷洋洋得意的說。
“感謝你個鬼。”
他一把擒住我,胳膊挽住我的脖子傲慢的說:“感謝我把你身上的萬年泥搓幹淨了。”
“滾開!餓了。”
“好吃飯。”
小花冷酷似乎今天特別高興,攬著我春風盎然的往廚房走,我沒有問他高興什麼,但有一點,因為他高興,所以我高興。
“六點的時候我問你們吃什麼,你們說不餓,所以我也就隨便衝了一包泡麵沒做飯。”
“暈,阿姨餓死了。”
幫傭阿姨無奈的看著我,又看看手裏的垃圾袋,裏麵全是我造的零食包裝袋,“吃太多不消化,你們要是等得及,我現在做。”
“已經全消化了,等不及。”我無助的拉了拉旁邊一直偷笑的人,“要麼你煮,要麼我回家自己做,你選一個?我經不起你家的虐待了!”
“那你回你家吧!”
我轉就走。
他拉住我。“越說越起勁了!”他友好刮了下我的鼻子,曖昧的像哥哥對待弟弟,“阿姨不住我家,現在也應該讓阿姨回家休息了,晚飯出去吃怎麼樣?我請客。”
“火鍋,必須火鍋。”我憋著嘴說。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能忍,唯獨餓不能忍。
於是我大度的放過了阿姨,穿著大我兩號的T恤和一條我認為是七分褲的橘黃色褲子出了門,因為餓的厲害,所有也沒在意自己的形象,但當在大街上走了兩步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太拉風了。
“還是回家叫外賣吧!或者也許我還可以堅持自己做一頓飯。”
“都出來了,再轉個彎就到了。”
“還是算了,你看我這身行頭。”我給他比劃了下我的身高和衣服的長度,完全不協調。
他意味伸長的嗯了一聲,“這套衣服是我所有衣服裏最貴的。”
“你去SHI!”
“不準說髒話。”
我還在猶豫,他就拉著我狂跑,暑氣就這樣被他驅散了,但我這身行頭確實蓬鬆的很,衣服和褲子就像掛在身上,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提褲子,丟人啊!這讓我如何不思量,意難忘,更可恥。
到了店裏,裏麵的人多的嚇人,我們問老板路邊還有位置嗎?我們在外邊吃,老板燦爛的搖搖頭,“沒了都滿了,你們就兩個人要等等。”
我太餓了,剛才路上的這一段狂奔,差點就要了我的老命,不過我還是想說,這麼齷蹉的地方,咋就這麼多人來吃了?想不明白。
“胖子這邊。”
聞聲而去,果然是三人幫。
男人有一點比女人好,那就是餓、性、困這三方麵不會像女人一樣會對周圍環境有所考慮,我們完全是靠本能行事,所有我飛奔他們那桌,然後狂吃。
“老板再加一份酥肉和肥牛。”
“你慢點,我們給你點,你吃就可以了。”
絲絲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嗆的咳嗽,他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搖著頭說:“兒啊!爹媽從來沒虧待你,你這餓牢裏放出的究極形態是怎麼回事?”
我這一咳,咳的眼睛都紅了,主要是辣的,但依然可以往嘴裏塞,指著小花冷酷囫圇吞棗說:“他,全怪他,沒吃飯就讓我給他搓澡,爺都要虛脫了!”
“就你最精神,還好意思說虛脫。”漢姐給了我兩張麵巾紙有些嫌棄的說。
“我也給你搓了,也沒你這麼餓!而且你跟個泥人似的。”
小花冷酷剛說完,三雙眼睛全盯著他,而且目不轉睛。
“耗子,你們一起洗澡了?”夕暮飛說。
“怎麼了?”我說。
“吃你的,沒問你。”夕暮飛一臉嫌棄的說。
因為動過手,所以夕暮飛一直無視我,而我全程在吃,所以這是我們第一次互動。
我繼續悶頭吃,偶爾看看他們四個人的臉,都挺搞笑的,夕暮飛的驚愕,絲絲有內涵,漢姐一臉不滿,還夾著一絲期待,而小花冷酷一臉冰霜。
“陰溝臉說吧!”絲絲說。
小花冷酷依然不動如山,但也沒吃東西。
“說吧!我不會打你,真的!”
“漢姐你瘋了,打他幹什麼?”我說。
“閉嘴,吃你的飯。”
“哦。”
“耗子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把他能虛脫了?”
我一口可樂全噴了出來,夕暮飛你挑眉的樣子很醜,難怪漢姐不喜歡你。
“沒什麼,他這兩天住我家,我嫌他髒,所以讓他洗幹淨。”
我用筷子指著小花冷酷的鼻梁,“老子幹淨的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還嫌你弄髒我的床。”
然後小花冷酷旁若無人的給我擦嘴,“如果不是幹媽換了新毯子,請我也不睡。”
我羞紅了臉,撇開他的手說:“你重來睡覺不洗腳!”
“因為我洗澡了,而你睡前從不洗澡。”
“血口噴人!”我惱怒的去捂他的嘴,他笑著躲開了。“以後不準睡我的床了!”
正當我們鬧的嗨時,絲絲似乎反應過來一般,一把拉住我。“真的在一起了?”
我把衣服從他手裏一點點扯出來,尷尬的笑了笑,“嗬嗬,下毛肚。”
“耗子真的嗎?”
“夕暮把肥牛下了。”說完,我默默的開吃。
小花冷酷也不再理會我們,自顧自的喝了口啤酒。
突然,夕暮飛似神經病的站起來,扯著我的衣服說:“耗子這是你的衣服吧!”
絲絲也醍醐灌頂般揪起我的褲子,“褲子也是大號的?”
我一人給了一個白眼。
“把褲子撩開,看看內褲的型號。”
漢姐這一嗓子,把周圍哄鬧的人群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我們再一次被漢姐的霸氣羞的不能自己,全想鑽桌子底下,生怕有那個不知好歹的把我們認出來。
“月月,”夕暮飛拉了拉漢姐的衣袖,“先吃塊魚。”
等到現場又開始哄鬧起來,我才把三人幫鄙夷了個遍,“思想肮髒,內心齷蹉,還不知廉恥。”
“誰呀?不知道。”絲絲看著夜空說。
“你在說你自己吧!”夕暮飛對著我喊。
“少廢話先看內褲型號。”漢姐一如既往。
夕暮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漢姐的嘴,小聲的說:“月月姐,我們斯文一點。”
還沒輕言細語完,就被漢姐一劈天神掌打到了桌子底下,然後我們更尷尬了,因為全場又是一頓肅靜。
“對了,下下周期末考,同誌們都複習的咋樣了?”我問。
“乾坤大落移沒有啊!不過,應付是沒有問題。”絲絲說。
“OK。”漢姐依舊爽朗。
但絲絲和夕暮飛一個勁的搖頭,估計懸。
“我自然也沒問題,耗子你了?都虛脫了!應該也沒問題吧!”
夕暮飛你的眉毛好醜。
“還好。”小花冷酷說。
“還好!”夕暮飛和絲絲笑的前仰後合,漢姐有點懵,結果更把夕暮飛樂的往桌子底下鑽!
有那麼好笑嗎?小花冷酷你也真是不該傻的時候,怎麼就傻了!
“我是說考試,考試沒問題。”
小花冷酷的臉居然紅了。
好吧!我也不厚道的笑了。
“胖子你想好了嗎?選文還是選理?”絲絲問。
“文吧!理科對我來說簡直是鬼見愁。”我撓撓頭說。
全場再度安靜,我不明白怎麼了,突然絲絲站起身,沒來由的往外走,一瞬間我覺得我把他徹底惹毛了。
“我去看看。”夕暮飛也站了起來。
我放下碗筷,在夕暮飛動腳之前衝了出去,但是提著褲子跑,怎麼跑的快?哎!這應該是夏天到來之前,老天爺提前生的悶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