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之這才像是受到指引一樣，淺淺的呻吟起來。
    分身被照顧的感覺太過美妙，顧敏之後仰著脖頸，卻忍不住把身體又往前送了送。
    沈周預感手下的那根快要到了，加快了擼動的速度。顧敏之靠著沈周的身子蜷縮著，高潮來臨的時候他眼睫劇烈的顫動著。
    沈周沒怎麼折騰的讓他釋放在自己手裏，然後拿過床頭的紙擦了擦手。
    做完這一切，沈周轉身往外室走。但還未邁出一步就被顧敏之拉住了衣角。
    沈周回過頭，還是不敏之熟悉的淡淡的口吻：“怎麼了？”
    顧敏之垂著頭，腦海中盤旋的念頭有些猶豫不決。
    沈周以為他是在為這件事害羞，許是顧及了這是他的第一次，難得的安慰他道：“這件事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顧敏之咬了下下唇，下一秒吻上了沈周的唇角。
    沈周剛洗漱過，唇角還散著漱口水的香氣，顧敏之伸出舌尖舔了舔。
    沈周早已因為他的動作嚇得全身僵硬，等他回過神想推開顧敏之的時候顧敏之已經吻上了他的喉結。
    脖頸中脆弱的凸起被顧敏之賣力的舔吻著，雖然沒有什麼技巧，但是被小貓似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含弄著還是輕易的燃起了沈周的情欲。
    沈周的喉結難耐的滾動了一下，下腹迅速挺立起來。
    沈周抬了雙臂想要推開顧敏之，但脖頸被顧敏之勾的死死的，怎麼都鬆不開。
    沈周努力的克製想要的欲望，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少爺，鬆手，別鬧了！”
    顧敏之頓了一下，很快又繼續之前的動作。
    顧敏之學著記憶中顧耀的樣子舌尖往下流連，反複的舔舐著沈周胸前的那片皮膚。
    他舔弄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聲音極小道：“兩個男人也是可以的嗎？”
    沈周緩緩睜開眼睛，沒有去掙顧敏之稍微鬆了一點的手臂：“少爺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顧敏之猶豫了幾秒，開口道：“我今天去大哥書房看書，看到了大哥和任醫生……沈周，兩個男人也是可以互相喜歡的嗎？”
    沈周一頓，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顧敏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繼續問：“沈周……你很討厭我嗎？”
    沈周下意識道：“沒有。”
    顧敏之皺著細細的眉，咕噥道：“可是你跟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笑著的，跟我說話的時候老板著一張臉。”
    沈周歎了口氣，“少爺想多了。”
    顧敏之鬆開沈周的脖子，“那……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能親我一下嗎？”
    沈周怔了一下，因為顧敏之這句話，下腹的欲望更加強烈起來。
    顧敏之似乎也察覺到了沈周的異常，垂眼看了一下，就看到沈周睡褲中間鼓鼓的一團。
    顧敏之沒多想，手覆了上去，“我幫你吧。”
    沈周往後躲了一下，“時間不早了，少爺趕緊休息吧。”說完就逃也似的回了外室。
    顧敏之看著沈周離開的背影，垂著腦袋坐了好一會兒，然後躋著拖鞋下床。
    他到外室的時候，沈周正在疏解欲望，隔著厚厚的被子也能看出他的手正在動作。
    顧敏之輕手輕腳的走到沈周床邊，開始動手解真絲睡衣的盤扣。
    早在他過來的時候沈周就察覺到了，他本想著閉上眼睛裝不知道，但顧敏之的舉動著實的出乎了他的預料。
    饒是下腹的欲望還很強烈，沈周還是不得已的睜開眼，“少爺，別……”
    靜謐的月光映襯下，顧敏之光裸的上半身白皙美好。沈周一時之間有些移不開眼，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顧敏之已經一絲不掛的跨坐到了他腿上。
    雖然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內心鋪墊，但還是有些緊張，顧敏之耳廓泛著一圈紅色，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沈周的脖頸。
    許是發現了沈周並沒有像任醫生那樣情動，顧敏之尷尬的停了動作，有些無措的看向沈周。
    沈周用胳膊擋住臉：“少爺……”
    顧敏之抿了抿唇，心下一橫道：“我喜歡你。”
    沈周擋在臉上的胳膊有些僵硬，心裏亂作一團。
    顧敏之坐久了有些不舒服，換了個姿勢動了動。
    沈周身子一僵，欲望突然被摩擦了兩下頓時又腫大了幾分，心裏罵了句該死，語氣克製的哄顧敏之道：“少爺，你先起來，這件事情我們明天在談。”
    顧敏之眉頭蹙起，隔著夜幕一臉認真的問沈周道：“沈周，你是不是性冷淡？”
    沈周：“……”
    顧敏之先起開身子，一把掀開沈周蓋在身上的被子，目光檢驗的朝沈周下身看去。
    沈周下意識的去擋，但不等他再奪過被子，欲望就被顧敏之抓到了手裏。
    顧敏之對這事沒有經驗，動作自然粗魯了些，與其說抓不如說捏。
    沈周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萎了。
    “少爺……”
    顧敏之正忙著手下的活兒，聽沈周喊皺著眉開頭，口吻小心翼翼的：“舒服嗎？”
    沈周：“……”
    顧敏之眉皺的又深了一點：“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呻吟出聲。”
    沈周：“……”他是很難受，不過不是舒服的那種難受，而是被捏疼的那種難受啊！
    顧敏之搗鼓了半天胳膊都酸了，也不見沈周射出來，反而有萎的傾向，細細的歎了口氣。
    沈周擋在手臂下的表情很絕望，命根子被人捏在手裏，掙也不是、不掙也不是，他能怎麼辦？最初的情欲早就被疼痛感淹沒，他現在隻求顧敏之早點放開他。
    顧敏之又擼動了好一會兒，見手下的那根還是沒有絲毫要射的意思，小聲的問沈周道：“沈周，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病啊？”
    沈周一把攬過顧敏之，把他從自己身上拽到身邊，然後拿過被顧敏之扔到一旁的被子裹住他：“乖，時間不早了，睡吧。”
    第一次聽到沈周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顧敏之愣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閉上眼。
    沈周抬眼看了下身下還半勃起的欲望，歎了口氣到一旁的櫃子裏又拿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
    ……
    顧敏之正回憶的出神，就見黑暗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眼前晃動著。
    顧敏之不耐煩的拍開伸手的手：“幹嘛？”
    沈周：“你睡了嗎？”
    顧敏之：“……”
    沈周：“我有些睡不著。”
    顧敏之冷笑了聲譏諷道：“怎麼？虧心事做多了怕夢魘纏身？”
    沈周側過頭麵向顧敏之：“你好像很不待見我？”
    顧敏之語氣冷冷道：“轉過去。”
    沈周轉過頭麵朝屋頂。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顧敏之把雜七雜八的念頭趕出腦外，準備睡覺。
    還沒剛閉上眼，就聽沈周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顧敏之在黑暗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自己是賈寶玉嗎？”
    沈周：“……”
    顧敏之：“有時間想這些不如多睡會兒。”
    沈周看著屋頂，“你很像我之前的一個朋友。”
    顧敏之眉心一跳，突然有些緊張。他已經掩藏的很好了，如果被沈周揭穿身份的話，難保沈周不會告訴顧鐸，顧敏之心下起了殺意。
    就在他內心猶豫不決的時候，沈周再次出聲：“你不問我那個朋友是誰嗎？”
    顧敏之順口道：“是誰？”
    沈周歎了口氣，“一個很信任我、對我很好的人。”
    顧敏之身子一僵，原本善惡交戰的大腦卡住。
    沈周繼續道：“不過奇怪的是，明明你們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可我還是覺得你們很像。”
    顧敏之：“那你呢？”
    沈周“嗯？”了一聲。
    顧敏之語氣鬆懈下來，“你不是說他很信任你、對你很好嗎？那你呢？你對他怎麼樣？”
    沈周一頓，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對他……很冷漠，我不能離他很近，但是我的工作就是要每天在他身邊，所以我隻能疏離他。”
    顧敏之轉過頭，隔著夜幕看向沈周：“所以你不是不喜歡他，是不能喜歡他對嗎？”
    沈周皺了下眉，狐疑的看向顧敏之。
    顧敏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多了，努力掩飾自己的慌亂。輕笑了聲道：“你的那位朋友應該是個女孩兒吧？你該不會是喜歡人家卻不好意思開口吧？”
    沈周沒說話，心中的疑慮消了一些。
    顧敏之見他不說話，幹笑了兩聲，忐忑的繼續道：“你既然都說了她很信任你、對你很好，那你應該就明白人家的心意了吧。一個姑娘家家的，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麼可能會放下矜持對你那麼好？”
    沈周心中的疑慮消散，暗暗自嘲自己想的太多。自己親眼看那人入殮的，怎麼可能會覺得那人就是眼前的趙肅。
    顧敏之：“睡著了？”
    沈周出聲：“沒有，突然想到一點事，跑神了。”
    顧敏之見他語氣中不再有疑慮，這才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沈周：“嗯，晚安。”
    枕邊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黑暗中沈周打量了一會兒顧敏之的睡顏，才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