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我隻有在飛羽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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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城門口,林福拿出了將軍府的腰牌,守門軍士不敢怠慢,連忙打開城門將他們放出了城,他們一路疾行,很快到了蒼山,步惜元沒有武功,是秋月、舞月、弄月幾個丫頭輪流帶著走的,之所以輪流,並非是一個人帶不動,而且大家都想要這個差使,便隻能用這個辦法,一人一段路,誰也別搶,步惜元哭笑不得,他們現在說不好聽的就是逃亡,她們居然還有心思玩笑,可見這些人對林飛羽和他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並不擔心將來,這讓他有些壓力,林飛羽不在,這些人他一定要護好,巧月受傷已經是他的疏忽,以後的每一步必須要深思熟慮才行。
到了空明寺,果然如曲如風所說,無音大師看到信物馬上安排他們住下,並沒有讓他們進客房,而是住進了後院僧侶的房間,不過如此一來,房間就變得很緊張,空明寺的僧人本就少,房間也並不是很多,現在他幾人一間擠一擠,也隻能騰出六間房來。
紅月和巧月一間,方便照顧她,舞月弄月兩個女孩子也得一間,多喜多祿和林福一間,招財進寶帶著受傷的高揚一間,秋月和安大娘一間,步惜元單獨一間,他本來想跟林福一間,無奈林福不肯,寧願去多喜多祿那裏擠一擠,其它人也十分讚同,說這些人中隻有他沒有武功,堅持讓他自己一間,休息得好些,步惜元無法,隻能這樣。
天色將明皇宮
禦書房裏“嗆啷”一聲巨響,又一套茶具粉身碎骨,蕭燁坐在龍椅上,沉聲道:“空府?”
地上跪著的黑衣人道:“是,屬下到時,將軍府大門落了鎖,整個將軍府寂靜無聲,步惜元住的臥蓮居有激烈打鬥的痕跡,門窗和牆壁都被破壞了,裏麵也是一片狼藉,地上有數灘血跡,還有內家高手打鬥時收斂不住勁力而被踩碎的地磚,完好的牆上有幾道鞭痕甚至掌印爪痕,看樣子是很多高手經過混戰留下的,前廳的地麵上也有很多血跡,卻沒有打鬥痕跡,血跡旁邊有半個腳印,看著十分小巧,應該屬於女子,腳前半部應該是運力踩住了什麼東西,腳跟部位的地磚有些許碎裂,屬下猜想,應該是高飛幾人動手時驚動了府中人,還沒有將人帶出臥蓮居就被堵住了,他們被擒後又被用了刑,此刻隻怕凶多吉少,隻是不知道是否吐出了什麼,屬下問過周圍的人家,說是子時前後將軍府曾發出過幾聲尖嘯,後來就沒動靜了,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屬下又問過了守城士兵,確定他們是連夜出城了。”
蕭燁沉著臉,手指敲著桌案道:“可問清了當時的情況?他們人數多少?可有傷員?”
黑衣人道:“問了,當時天黑,看不太清楚,出示將軍府令牌的是管家林福,守城兵都認得,一行大概十幾人左右,身上帶著包裹,將軍府中的人幾乎全在,他們倒是帶著幾個受傷的人,垂著頭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應該就是高飛高揚等人,甚至還有人手裏托著個被卷,不知裏麵是什麼,不過這些人麵上並無慌亂之色,出城後全力奔跑,身法如電,看樣子除了被提在手裏的幾個人,並沒有人受傷。”
蕭燁又問道:“步惜元可在其中?”
黑衣人道:“在,步惜元容貌出眾,縱然夜裏並不能看清楚,也給守城兵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那些人都以他為首,他被圍在中間,呈保護之勢,由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帶著,看上去麵色如常,毫發無傷。”
蕭燁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廢物!還敢說是大內高手,連一個身嬌體弱的小倌都抓不住,連人家的衣角也沒有摸到,一個照麵就被擒了,反倒打草驚蛇!他們定是問出了什麼,才會連夜出城,想來是要護送步惜元去投奔林飛羽去了,一旦步惜元回到林飛羽身邊,那就真是龍歸大海,鳥入森林了!林飛羽還能有什麼顧忌!而且此番朕動了步惜元,他不反也反了!”
蕭燁狠聲道:“給朕全力攔住他們,步惜元盡量活捉,其他人死活不論,一個也不能放走,所有飛往北境的信鴿鳥類一律攔下,保證京中的消息不會傳到林飛羽的耳中!”
黑衣人沉聲應道:“是!”
第二日空明寺
步惜元起身後先去看了巧月,她的小臉依然蒼白,可呼吸卻平穩了許多,可見昨夜的奔波並沒有加重她的傷勢,他不禁有些佩服多喜的臂力,一個成年男人要抱起一個體態嬌小的女孩子並不難,可難就難在巧月受了傷,不能受到顛簸,多喜一路雙臂平舉,將巧月穩穩的托在懷裏,無論腳下如何疾行,手臂都紋絲不動,所有人都知道端起一杯水很容易,可如果手臂平舉一直端著,不過兩刻鍾就會覺得水懷重逾千斤,多喜一路疾行,還要保持雙臂穩如泰山,其實比提了兩個成年男人的招財還要累得多。
他們昨夜已經將那個死了的黑衣人匆匆深埋了,剩下的兩個捆結實了放在多喜多祿他們房間的地上,放便看管,高飛傷勢沉重,此時又惡化了,人變得不再清醒,倒是被秋月踩了一腳的那個傷勢最輕,早晨已經醒來,卻一言不發。
步惜元將人都召到一起,沉聲道:“昨夜我想了一下,大家都留在此地並非萬全之策,將軍府如今人去樓空,皇上為保消息不泄露一定會攔阻信鴿禽鳥,海東青雖是猛禽,飛得也高,但難保沒有個萬一,可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到,絕不能有閃失。”
招財起身道:“公子所言極是,那就由我走一趟,親自傳信給將軍,小人早些年在江湖上走動過,會些喬裝打扮的功夫,以我的腳程,不出一個月就能將信帶到。”
進寶道:“還是我去,我打架雖然不行,輕功倒是拿得出手,走得更快些。”安大娘在旁邊點了點頭。
步惜元道:“不可,進寶江湖經驗不足,跑得快並不能保萬全,一旦被人所擒,就隻有任人宰割了。”
進寶不服氣道:“公子,我並非是沒見過風浪的人,當年隨我娘去迎爹爹屍骨的時候,也曾一路艱苦,此次我一個人去,輕裝簡行,一路用輕功疾奔,無論發生何事也絕不停留,而且易容術招財也教過我一些,糊弄大多數人還是可以的,隻要進寶還活著,就一定會將信送到。”
步惜元搖頭道:“飛羽不在,我不能讓你們有任何閃失,你武功不好,身邊沒有人保護,一個人去送信我實在放心不下。”
安大娘插嘴道:“公子不必多慮,進寶武功雖差,打不過卻還是跑得過的,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平日雖然粗心大意,但也是明事的孩子,一路上定會加倍小心,絕不敢出差錯的,他爹當年多次孤身闖入敵營探察消息,從不曾被抓住過,作為他的兒子,怎麼會連送信的差事都做不好?而且給將軍傳信事關重大,這裏隻有進寶腳程最快,這個任務交給他是最合適的,您就讓他去吧!”
步惜元眉頭緊鎖,在進寶再三保證後,終於答應了他,然而他的安排不隻進寶這一處:“孟老不必說,幾個女孩子出行不便,便留在這裏,正好照顧巧月和高揚,平日要以林叔和安大娘為首,多喜多祿練的是外家功夫,並不適合遠行,便也留下,海東青一路,進寶一路,我與招財一路,三管齊下,一定可以將信送到。”
眾人大驚,七嘴八舌道:“不行!公子沒有武功怎可長途跋涉?”
“這樣太危險了!”
“絕對不行,若要三方送信招財一個人去就好了。”
步惜元解釋道:“並非隻是如此,皇上如今一葉障目,覺得我們會星夜趕去與飛羽彙合,定會派人全力追捕,我們暫時躲在這裏確實安全,卻並非長久之計,等到皇上如論如何也追不到人時一定會反應過來我們並沒有走遠,到時隻要他找個由頭搜擦一下周邊,我們便無處遁形,說不得還會連累無音大師和文先生,我並非要你們一直留在這裏,等過幾天巧月和高揚傷勢好轉,你們便要化整為零,喬裝改扮,混入人群,盡量不引人注意的向北境移動,但切記不可心急露出行跡,一旦發現危險,便躲起來,哪怕是躲進深山,要以保全自身為首要目的,還要有兩個人將孟老安排好,可以將他安頓在偏僻的村落裏,並暗中保護,一切都要進行得無聲無息,千萬不能被抓住,小心潛藏好,等到飛羽過了這個難關,自會再將你們召集起來,一起回家。
至於我,我不懂武功,目標又大,留下來隻會拖累你們,而我一旦被抓住,飛羽隻怕便要受製於人,我沒有武功,皇上一定以為你們都會緊緊圍在我的身邊保護,絕不會想到我們會散開,我們便偏偏反其道而行,招財江湖經驗豐富,又會易容,我二人喬裝改扮,一路向北,他想要發現並不容易,而你們,都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個個沉著冷靜,沒有了拖累,隻要散入人群,就有如將一把沙子撒入沙漠,又有誰能找得出來呢。”
眾人想要反駁,卻想不出如何反駁,畢竟他分析的都是對的,隻是不斷道:“這不行,公子身邊隻得招財一人,一旦被人發現,招財雙拳難敵四手,實在太危險了。”
步惜元隻得又道:“人數一多目標便大,我們此去,遇事不停,掩藏行跡,並不容易被發現,而且,我隻有在飛羽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們說呢?”
從昨晚到今天,步惜元始終沉著冷靜,不動如山,此時也是一樣,他的聲音依然是原來的樣子,卻平添了讓人信服的力量,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招財突然道:“這樣也好,我保護公子去尋將軍,你們各自藏好,不可被抓住一人,還有巧月、高揚兩個傷員和孟老要照顧,任務並不輕鬆,我在此發誓,隻要秦笙不死,絕不會讓人傷倒公子一根毫毛!”
他在發誓時用了本名,可見其鄭重,其它人有些動搖。
步惜元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事態緊急,關係飛羽一身安危榮辱,我們不可感情用事,今天晚上,我們連夜出發,你們要時刻注意著動靜,定要趕在皇上反應過來之前離開。”
眾人無法,隻得應道:“是!公子!”
作者閑話:
又掉名次了,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