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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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麼來了?"
"大王,本宮聽聞青岩受傷,便想來看望看望,畢竟青岩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護衛。"
"他已經睡下了,傷勢並無大礙。"
"是嗎,那便好,不知能否請大王借一步說話?"
奎琅感覺有些新奇,這住在宮中那麼久了,幾乎沒和這個被冷落的女人有過接觸,怎麼今日她卻突然想起來找自己?
奎琅點點頭,隨著皇後退出了屋內,免得打擾了青岩休息。季秋本是打算邀約奎琅去宣寧宮中坐談,但是奎琅執意不肯,他怕一會走開後,青岩醒過來一個人在這兒,沒人照顧,即使皇後說安排下人在此看護,奎琅也不願意。
無奈,皇後隻好隨了奎琅的意,在這來風苑中簡陋的石凳上坐下,吩咐下人拿了幾盤點心過來。
"大王在這來風苑住得可習慣?"
"皇後有什麼想問的,直說便是。"
皇後畢竟是後宮之主,舉手投足間全然透露著一股大家之範,即使是心思被猜中,也隻是微笑帶過,依舊麵不改色。
"哪有什麼想問的,不過是隨便聊聊罷了,隻是怕大王嫌棄這來風苑的簡陋,莫要是回了流豐,再來生氣的罷。"
"怎會因此小事生氣,皇後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小肚雞腸了?"
"哪有,本宮是怕招待不周。"
"多慮了。"
奎琅總覺得這女人在繞著圈子說話,便沒有給她好語氣。
"不知大王打算何時回去呢?"
"沒有定數,想回去了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
奎琅在心中暗自呢喃,青岩的事還沒搞定,怎麼能回去。
"可這流豐政務無人主持……"
"怎麼皇後關心起我流豐的國情來了?"
"畢竟是與我國最為交好的國家。"
"這政務我自當有度,隻怕皇後這是下逐客令啊?"
"大王說笑了,我怎敢如此無禮?不過是隨口問問,若是惹怒了大王,還請見諒。"
"啪——"
突然屋內傳來東西被打碎的聲響,奎琅趕緊跑進屋中,看見青岩站在桌前,腳邊是碎掉的茶杯。
"我準備倒茶,不小心沒拿穩杯子……"
"你叫我來就行,幹嘛下地?!"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能做到還打碎了杯子?"
"……"
青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雖說奎琅確實有理,但這是不是也有點太小心自己了?
忽然,青岩感覺自己身子騰空,被奎琅一把抱了起來。
"奎琅大人!請放我下來!"
"別動,你這赤腳要是踩到了碎片怎麼辦?"
"可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
"這傷於我而言真無大礙。"
"於我而言,心疼!"
奎琅嘴上沒好氣,但動作確實極盡溫柔,把青岩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端了一杯茶水過來給他,這才想起了還在屋外的皇後。
奎琅走出去,看見苑中已無皇後的人影,隻見一婢女提著個盒子走了過來。
"大王,皇後娘娘讓奴婢告訴您,她已回宣寧宮了。這是娘娘給青岩大人的補藥和藥膳點心,還望大王收下。"
奎琅點頭,接過婢女手中的竹籃盒子後,提進了屋。
白石錢莊密室內。
"臨先生,你這是派的什麼人,辦事如此不利!"
"於大人不要激動,山鼎已是青龍會中武功了得之人,隻是確實不曾想那兩人身手如此了得。隻是這事兒還得問問許老板,怎麼這一次的情報,讓我低估了那兩人呢?"
"臨先生,你這話是在懷疑我?"
"我隻是想問個明白而已。"
"我這情報可都是真真確確的東西,臨先生你自己誤判了還怪罪給我?再說了人本來就能在危機時刻發揮不可估量的能力,沒考慮到這一點,隻能說是你的問題吧。"
許昭笑了笑,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吹了吹。饒有趣味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臨先生可怒不可言的樣子。
其實這一次確實是他許昭故意給了錯誤的情報,可這真的信息隻有他許昭一人知曉,他願意說哪個是真,那便就是真的,又有誰人知道有假?
"不管怎樣,事情我們肯定會安排妥當的,還請於大人先暫時在這裏躲藏一段時日。"
"我妻兒呢?"
"大人放心,我已將夫人與公子安排出了城,不會有太大危險的。"
"那我要在這裏躲多久?"
"待我將情況彙報給那位大人後,由他做定奪,然後我再來告訴於大人。"臨先生說完,起身對著許昭點了點頭,"還請許老板多多照顧於大人,在下告辭了。"
"臨先生……"
於本華似乎還有話要講,可臨先生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密室。
"於大人放心,我這錢莊樣樣盡有,大人要什麼吩咐一聲便是。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許昭微笑著走了出去,雖說是要好好招待他,可這錢莊諸多空房,他就偏把這禮部尚書安排在地下室中住著。自從父母被奸官殺害後,他對官臣多多少少有些敵意。
"你就打算把他關在那裏?"
李宏戊在密道口等著,看他一出來便開口詢問。
"什麼叫關?這叫招、待!到時候安排幾個下人過來,他要什麼給他便是~"
李宏戊笑了一聲,以他對許昭的了解,到時候肯定會找各種理由回絕於本華的要求,畢竟無商不奸。
"信鴿你放出去了嗎?"
"放了。"
"好~"
因為近日青龍會的事態比虞蕭預料的要發展得快一些,再加上抓漏了禮部尚書,相信青龍會肯定會提前出手,而那些與其勾結的大臣定會有所行動。為了在危急時刻能有所照應,林子矜同虞蕭搬回了麒霄殿。
果不其然,如虞蕭所料,早朝之時,已開始人心動蕩,以中書侍郎為首的老臣在朝廷之上旁敲側擊地抱怨著對虞蕭的不滿,雖未直言,但人人都明白。
要反朝的人自然是借著這水流而行,虞蕭的跟隨者則是盡力好言反駁,然而萬萬沒讓虞蕭想到的是,這一次的朝廷動亂,卻是將矛頭對向的自己心愛之人。
"啟稟皇上,關於國庫軍糧,臣認為,自當公開賬目!"
中書侍郎李莫站出來說話。
"愛卿這是何意?"
"前幾日有人向老臣告密,說林將軍不善管理,讓下麵的士兵私自去國庫中拿國糧充當軍糧。"
虞蕭看了眼林子矜,林子矜皺眉,向他搖頭以示意自己毫不知情,虞蕭自然是知道這是明顯的汙蔑,可這大殿之上又不能無故包庇。
剛才爭論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回竟是盯上了矜兒?
"林將軍,果真如此?"
"回皇上,並無此事!"
"哼,林將軍,欺瞞皇上可是重罪。"
"中書大人,這沒有的事我難道還要承認不成?"
"若是沒有你的指示,區區士兵又怎會敢去動用國庫?!"
看來中書侍郎這一次是對準了來誣陷自己,林子矜有些惱怒。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哼,我有證人。"
"……!"
虞蕭在龍椅上,不動聲色,其實在那日和林子矜一同討論的與青龍會暗中勾結的官員名單中,就有這李莫。在這敏感時期,他如此竭力要汙蔑林子矜,看來這人是沒有懷疑錯。
"皇上,能否讓證人上殿?"
虞蕭點頭默許,他要看看這玩的是什麼把戲。
"傳證人上來!"
沒一會,一身穿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直走進殿前,跪下向虞蕭行了大禮,這一距離,讓林子矜看清了來人是誰。
"副郎將?"
男人聽見林子矜喚了自己一聲,轉身看了他一眼,然而並沒有像在軍營中一般行禮,全然一副冷漠之態。
"郎將,你說一說林將軍是如何下軍令盜國庫的。"
"是。自從林將軍出使流豐回來後,從不來營中探查,偶有一次發現軍糧已是用盡,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職,林將軍便下軍令讓士兵們去借糧,然而他並沒有經過庾司(管理糧倉的機構)的任何流程,因為本來派發的軍糧是一年的,可這不過過了半年沒多久,便被士兵們揮霍殆盡,也是因為林將軍的失職導致了此事的發生,他為了掩蓋自己的過錯,彌補軍糧,於是便私自挪用國倉。"
郎將跪下地上,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這是林將軍親筆寫的軍令。"
虞蕭給遂安遞了個眼色,遂安便下去接過那封所謂的軍令,虞蕭粗略看了一下,確實是子矜的字跡,但事實究竟如何,他比誰都心知肚明,這肯定是仿造的,隻是模仿得太像,連虞蕭差點都沒辨認出,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
緊接著,虞蕭還沒發話,郎將便當眾脫下了上衣,袒露出了自己的胸膛,上麵傷口密布,每一處刀傷都才結痂而已。
"因為那日我發現了將軍的陰謀,他便命人將我捆綁起來,濫用私刑,所以今天之前我都一直不敢言語。"
這番話畢,朝廷上頓時嘩然一片,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
但林子矜心裏清楚,那些傷全都是上一次他玩忽職守的懲罰,卻沒想到竟是用此來汙蔑自己。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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