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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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麒霄殿吧。"
虞蕭見奎琅和青岩已睡著,為了不打擾他們,抱起林子矜,準備往外走。
"你幹嘛?放我下來!"
因為那兩人都睡著了,林子矜也不好大聲斥責。
"我這印記都快消失了,矜兒不會是打算食言吧?"
虞蕭故意偏了偏頭,把印記露給林子矜看,其實這諾言還真被當事人給拋在了腦後,突然被提起,林子矜臉一紅。
"……我才不會食言,先把我放下來!"
"好好好~"
已是有段時日未回這麒霄殿了,還略有些想念。這兒的床比映月閣的寬敞,兩個人睡在一起不會顯得緊湊。
林子矜站在這殿裏,略微有些緊張不安,雖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種事到底還是沒法去習慣。
虞蕭發現了他的不自在,便上前從身後環抱住他。
"我們先去禦池吧,忙了一天了。"
他把頭放在林子矜的肩上蹭了蹭,又埋頭吸了一口林子矜的味道,甚是好聞,恨不得就這樣把他吃入腹中。
麒霄殿沐浴之處是池而非桶,林子矜先行泡入了水中,溫暖的水流漫過肌膚,消除了一天的疲勞,他愜意地把頭枕在池邊,閉著眼享受著此刻的安逸。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有撫摸他的大腿,林子矜睜開眼,看見不知何時進來的虞蕭,正深情地看著自己。
"矜兒,我幫你按摩放鬆,可好~"
"不用了,等等……"
虞蕭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自說自話地開始在林子矜的大腿上揉捏,雖說輕重到位,的確很舒服,可是這慢慢往上遊離的手,分明就在訴說著他的圖謀不軌。
"等洗完澡再、再做,好嗎?"
林子矜抓住虞蕭的手,因為臉有些微紅,而刻意別過了頭,不去看虞蕭的眼睛,可哪知雙手被抓住的虞蕭直接上前噙住了林子矜的唇,毫不理會他在說什麼。
"唔……嗯……都說一會……"
虞蕭的舌頭竄進口中,胡亂翻攪著,碰到了林子矜嘴裏的敏感處,一陣酥麻,讓他顧不得手上的力道,於是虞蕭輕易就反捉住林子矜,把他的雙手禁錮在身後。
林子矜輕呼了一聲,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被反鉗住,他試圖反抗,卻奈何敵不過虞蕭的力氣。在水中撲騰了幾下,還是以無果而終。
"看著你赤身裸體的樣子,我還忍得了就不是男人~"
虞蕭故意在林子矜耳邊說話,底啞的嗓音極具魅惑力,就像是在侵犯著他的耳朵一般,一點一點地慢慢深入,讓林子矜的身子不禁微微戰栗了一下。
林子矜喘出聲。距離上一次翻雲覆雨已是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長時間裏沒被如此觸碰過,林子矜的身子變得更為敏感,因為太過舒服,腰有些無力,在池中漸漸往下沉去。
虞蕭看見林子矜快漫入水中,趕緊牽起他的手,讓他攀附在自己肩上。
"抱著我,矜兒。"
此刻的林子矜早已被快感帶走了思緒,他按虞蕭的要求,抓緊了肩膀。
在禦池裏,虞蕭絲毫沒有放過林子矝,腰背被弄得酸疼,而本以為這場歡愛在此便會結束,然後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卻不想虞蕭又在床上捉著林子矜雲雨了一番。
望著窗外墨色的天空,林子矜輕歎一聲,看來夜還漫長著呢……
白石錢莊。
"你當真要去宮中幫那皇帝做事?!"
"他肯出五十箱黃金,反正都是做買賣,何樂而不為呢~"
"你不怕他出爾反爾,事成之後將你捉拿起來?"
"他不是那種人。"
"你如此信他?"
"不是信他,我是信子矜。"
見問話之人不再開口,許昭笑了笑,"怎麼生氣了?難道你在吃醋?"
"我隻是在擔心你!"
"我知道我們家宏戊疼我~"
許昭上前一把抱住背對著自己的李宏戊,"況且他還答應赦免你的罪狀。"
"我不過隻是設盡機關,有人願意來送死,與我何幹?"
"好好,不說了,我們睡覺可好呀?"
許昭打了個嗬欠,直走向床上,掀起被褥鑽了進去,見李宏戊站在那裏,似乎還有些惱怒。於是他靈機一動,使勁把被子裹起來。
"好痛、好痛啊……嗚……"
"怎麼了?!"
李宏戊見許昭把自己裹得嚴實,還在床上翻滾,情況似乎不太對勁,趕緊跑過去查看,哪知許昭突然出手圈住自己,把他扯到了床上。
"沒什麼,隻是有點太冷了而已~"
許昭衝著李宏戊痞痞地一笑,然後用被褥蓋住兩人,抱住他不撒手,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隻要他一撒嬌,李宏戊每次都招架不住,便隻好用手環過他的腰,和他一起在床上入眠。
清晨,窗外鳥聲啼鳴不絕,吵醒了屋裏的人兒,青岩因為服用了解藥後,身體已是好轉許多,慢慢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他感覺到了自己力氣有所恢複,便坐起身來,本想下床,卻看見了趴在床邊的奎琅,青岩知道毒發的時候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心裏甚是感激。
"青…岩……"
"啊?"
倏地,奎琅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青岩怔了一下,卻發現他並未醒來,不過是在夢囈罷了。
青岩剛緊張了一下後又放下心來,不知道他在做著怎樣的夢,無論怎樣,自己定然是出現在了他的夢中。青岩微微一笑,望著他熟睡的模樣,歲月靜好的樣子,不禁有些癡迷。
"…不…不要有事……"
奎琅又呢喃了一句,滿上全是焦灼,額頭上還有些許出汗,見情況不對,青岩趕緊把奎琅搖醒。
從噩夢中醒來,奎琅愣愣地看著青岩,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現實。
"青岩,你醒了?!"
"嗯,我見你似是在做噩夢,就擅自將你搖醒,還請不要怪罪。"
"太好了!"
奎琅一把抱住青岩,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恢複了正常體溫。
"我夢見你高燒不退,差點都沒呼吸了,嚇死我了,還以為心髒都快停了,不過幸好不是真的…幸好……"
說到後麵的幸好時,奎琅的聲音極其微弱,就像是說給自己的心聽一樣,帶著小小的感激。
"我沒事,不用擔心。"
青岩說得坦誠而又溫柔,他低垂著睫毛,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不知為何,最近奎琅經常看見他露出這幅表情,但卻百看不厭,奎琅甚至不希望這隻有自己見過的情態,被別人發現了去。
情不自禁地,奎琅笑了起來,很甜,好似昨天的忙碌全是為了換得今天的美人低眸,再累也是值得。
他捧起青岩的臉,迫使青岩看向自己。這氣氛恰到好處,奎琅極其希望時間就在此時停止,永遠也不要有下一刻。
他用手摸了摸青岩那柔軟的唇瓣,然後將臉慢慢湊近他。在經曆了前兩次的接吻後,青岩再怎麼不懂情愛,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許是為了逃避這令人害羞的氣氛,他閉上了眼睛,等著吻的落下。
然而就在相距一毫米的時候,林子矜推門進來了,嚇得兩人趕緊分了開來。
進來後的林子矜,看見青岩坐在床上,奎琅則無言地現站在一邊,屋內氣氛有些尷尬,還是林子矜首先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青岩醒了?"
"是!屬下占用了林將軍的映月閣,還望將軍治罪!"
青岩趕緊下床,欲行禮,卻被林子矜眼疾手快地上前製止住。
"你不要太在意了,不是什麼大事。"
"謝將軍。"
青岩腳步還有些不穩,被林子矜扶著坐到了床上。
"那個,我去拿點早點過來,你們先聊。"
奎琅急匆匆地走出了映月閣,按理說拿早點這事安排給下人便好,沒有必要親自前去才對,可奎琅卻如此慌張的跑了出去。
這副模樣被青岩看在眼裏,每次林將軍一來,奎琅便有些奇怪。
果然,奎琅喜歡的還是林將軍吧,自己不過是與他有過一夜暖帳,況且都是醉酒後發生的事,怎麼可以自以為是的胡思亂想?擾了心思,亂了步調,唯有自己在意而已,想著想著,青岩的心痛了一下,疼得太厲害,差點落淚。
"你與奎琅發生了什麼嗎?"
"林、林將軍為何這樣問?"
"總覺得近日來,他有些奇怪。"
"是嗎?我身為下人,照顧不周,還望林將軍能多幫忙關照下奎琅大人。"
身為屬下,理當為伺候之人著想,恐怕唯有林將軍去安慰奎琅大人,他才會慢慢釋懷吧。
"嗯,自然。其實我來是想和你談談青龍會的事,如你所說,白石錢莊的莊主果真是許昭,並且確實是與青龍會有關。他昨日告訴我們,青龍會幕後指使者是朝廷中人,雖然許昭答應我們,會退出青龍會繼而來宮中幫忙,隻是這一時半會也不能脫身,但不能因此影響我們的調查。"
"明白,我們自是不能坐以待斃,林將軍希望我怎麼做?"
"這裏是我和虞蕭一起商討出來的懷疑之人的名單,能否麻煩你去調查一番?"
"理應效力,在所不辭。"
林子矜點點頭,他從來都很賞識虞蕭身邊的這個護衛,自然是放心把最重要的事交給他去做。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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