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好吧,還是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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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條遊廊,兩旁景致秀麗,當地有一片竹海,隨著風一起搖曳,風吹進廊枋,掀起簾幕,撥起他的散發,說不出的心曠神怡,樓閣木欄雕琢形雲流比各成姿態巧麗,顏色成棕褐色,不過鮮豔更不至難堪。五爺走的急,不過瞧了眼身處的地界,抬手推開了掩著的門。
一眼看過去,屋內的東西一目了然,隻一張桌,四個木凳,一張台案,一張床,十分的簡置。
羅祺靠在床沿,頭發未束,烏黑如瀑散在胸前,整個人陰沉的如地煞惡鬥,僅是瞥了眼五爺,目光停在了隨後進來的胡烈身上。
五爺並未走近,暗下將人打量了一番:衣冠楚楚,明眸皓齒,眉宇間透著一股氣勁,英氣逼人,目光冷淩狠戾,饒是現在受了傷,也不失冷峻,當真是浩然之氣立其身。
五爺蹙眉而視,後啟齒而發“你便是羅祺?”
羅祺轉而看向五爺,單單應了聲,周身冷氣更是不容得他人近身。
五爺反倒不介意他的態度,大有一副欣賞的意味“傷勢如何?”
“多謝五爺掛念,無大礙”
羅祺作勢便要起身卻牽扯了傷口,吃痛的躺了回去。
五爺將其動作看在眼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白福,寫信給盧大嫂,請她上島”
“五爺,這。。。”白福張口結舌不知所錯。
五爺淩光一閃,嚴肅的扳起臉“還不快些去!”
白福聽罷,手忙腳亂的動身出發,卻聽羅祺攔下聲“等等”羅祺撫著胸口,勉強開口“五爺不必如此,羅祺並無大礙,不必麻煩洛陽神醫前來,為了我這條賤命,不值”
五爺囅然而笑,抱拳施禮“羅大哥千萬不要這麼說,本來就是我管教不當,讓手下傷了羅大哥,小弟我心中過意不去,還望羅大哥別推脫才是”
“五爺言重了”羅祺淡然一笑“羅祺曾在江湖中立命,凶險之事如同手中沙土,豈會被這傷要了性命,五爺大不可如此擔心”
人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再是強求便會失了和氣。五爺點頭應允“白福,你傷了羅大哥,我念在你是無心之過,罰你兩月工錢,這幾日,便不用來莊上了,跟著陳伯打理財務,你可有話說?”
白福看出顯然五爺在包庇自己加之自己有錯再先,認錯領了懲罰退至一邊。
五爺微微點頭,複看向從進門來就一直候在門口的胡烈,眉頭一縱“胡烈,此事因你而起,根據規矩,你知道怎麼做”
胡烈沒有異議,立刻抱拳說“是,胡烈明白”
“五爺”羅祺突然出口言道。
五爺轉頭笑道“羅大哥有事?”
羅祺睫毛撲閃了幾下,躲閃不已,隨後冷淡開口“不關他的事”
五爺當及心下有譜,麵色不露端倪“羅大哥不必為他開脫,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
“他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羅祺這話顯然不隻是對五爺說的。
五爺側目而視,胡烈站在一旁看著羅祺,表情有些不解的意味其中。
“羅大哥可是在包庇罪人?”五爺手指點桌麵,意味深長不明。
“不是,論其過錯,應是我有錯在先,於他有何幹係?”
胡烈聽這話,眸子微閉,暗忍心中不快。
五爺渾然不覺其中暗涵,然是說“既然羅大哥不予追究,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胡烈,你這些日子便好好照顧羅大哥,若要讓我得知你心有怨恨故意而為之,五爺定不饒你!”
“是,胡烈定當全心全意待之”
“嗯”五爺喝盡杯中最後一口茶,眉峰舒展。
羅祺本欲拒絕,但看五爺將事安排妥當,想說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胡烈窺觀其人,心中長籲一聲,於此看之,五爺今天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五爺不知兩人心中的小啾啾,隻覺得心中無比的痛快,喜形於色。
‘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裏外,不有雨兼風’
(選自<唐>李嶠《中秋月》(二))
月色籠了樓台亭閣,院中景物如洗,清晰可見。樹影婆娑似畫,風中清香滿腔,行至石子小徑,閑逛之餘,看之左右別有一番慨然。
五爺走走停停,閑置極了,一身玄藍衣衫配置淡色羅錦,發未挽起,僅束了發,散至耳畔。容顏甚悅,嘴角笑意不絕。
前些時候剛從胡烈那裏出來,五爺遣了白福急匆匆的去了前堂,喚來王茂,取了書信,又詢問自家哥哥們在揚州狀況,得知哥哥們在揚州的事務將怠,即日回島,五爺心情不由的高興起來,心裏舒心一笑。拆了書信看之,信中無不是哥哥們關懷記掛自己的身體,還有叮囑島上注意的事務諸如此類,五爺心裏不由暖了起來,看著書信不由的眼眶微潤。
這個時候,五爺正在小徑上漫步,絲毫沒有睡意,回自己院舍時,專挑了遠徑,有意避開了燈舍。漫步其中,聽風聞林,便是遊至這裏,踩著樹影樂得像個孩子。
突然,一塊小石子被擲了出去,正中五爺的後腦,五爺吃痛的捂住痛處,雙瞳剪水布了層水氣,氣呼呼的看向石子扔來的地方,氣的跳腳。
“臭貓,白爺爺砍了你!”
展昭從樹上躍下,到了五爺麵前,看見五爺氣鼓鼓的腮幫子怒目圓睜,活像隻吃多了東西咽不下的耗子,展昭放肆的笑出了聲,捏了捏那人的臉頰,便看見這隻薄麵的耗子紅了臉“疼嗎?”
五爺不經意間被展昭調戲了一番,氣不打一處來,掃開了放在自己臉上的貓爪子,直眉瞪眼,說話都是用吼的“疼,疼死了!”
“我看看”展昭的貓爪子又向五爺後腦伸去,不僅摸上了,而且還揉了揉。
五爺當時呆住了,竟忘記了將這作惡的貓爪子砍了。
展昭發覺五弟身形一頓,摸過癮的收回了手,又是之前一副正經的樣子“五弟忙完了”
“嗯”五爺吸了吸鼻子,悶聲道。
展昭將五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容越發的溫柔“羅祺的事情怎麼樣了?”
五爺沒好氣的問了句“我辦事還不放心?”
“放心”展昭肯定的回答,後又問“五弟這麼晚還不歇下,來這兒做甚?”
五爺揉了揉手腕“睡不著,來這兒散心,展大哥呢?”
展昭燦笑,輕聲出口“逮老鼠”
當即,一聲怒吼響徹夜空,驚飛了樹上歇息的鳥兒“臭貓,白爺爺非得砍了你不可!”
子時十分,五爺怒氣未消的推開了臥門,火急火燎的坐在椅子上,灌了口茶水,才澆滅了些許怒火,隨之脫了外衫,氣悶的倒頭就睡。
清晨,這太陽早就高掛,溫熙的陽光撒進窗內,照在床上一團上,漸漸拉長了影子。
展昭平常起的早,今日也不例外,在院中打了一套拳,全身筋骨活絡開來,密汗也布了一層,進屋洗了把臉,換上了長衫。想來時辰不早,抬腳出了院子。
展昭出了院子直奔五爺的院落而去,五爺的院落位於南頭,院子坐落有序且整齊規劃,五爺不喜愛驕奢靡費,這院落自是清淨的很兒。展昭至此,卻見房門緊閉,推門而入,便見著床上一團,展昭不禁失笑,走上前,欲要叫醒五爺。
五爺睡夢中正捧著女貞陳紹醉歸故裏,突然間,被人搖醒了,這酒是沒了,五爺迷迷糊糊裏像聽見了展昭的聲音。
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的展昭,五爺肚腩了句“展大哥?”
展昭見這人衣襟淩亂,頭發亂成一團,甚至還有一根微微翹起,因為初醒,眼裏布了層水氣,眼神迷離的瞧著自己,展昭覺得心中一悸,呼吸沉重淩亂了幾許。
“五弟,快些起來”展昭笑著撫下那根翹起來的頭發。
五爺沉思了好久,目光終於回神,歪頭問道“展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展昭笑而不語,起身坐到了一旁,好騰出地方讓五弟更衣。
五爺下了床,打著哈哈就要叫白福,叫了幾聲不見白福,才想起來,白福昨個被自己罰去理財務。
正在五爺發呆的空擋,展昭一板栗敲醒了五爺。
五爺抱頭勃然大怒“臭貓,你做甚?”
卻見展昭笑答“醒了?醒了就抓緊收拾”
五爺哼哼唧唧的更衣洗漱,正要叫人備早飯,被展昭攔下了,五爺狐疑看向展昭。
展昭卻說“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