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懶到不想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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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勉強在這通天窟裏度過了一天,第二天臨近晌午,可算等來了白福,五爺當時身心俱疲,未發覺到這白福的不正常,交代安排完展昭的安置,便急匆匆的回去補覺去了,直到斜陽垂詢,五爺才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出了睡房。
白福一直在五爺身邊服侍著,五爺端著酒盞看向院內,問道“為何不見展大哥?”
白福一副回神的朝著五爺的對麵望去,複而癔症的點了點頭“展大人下午就出去了”
五爺適時正把玩著酒杯,聽到這話突然停下了,隨之麵色不露的繼續喝酒“昨日灣頭的事可查清楚了?”
“嗯,是前些時候跟著盧爺去揚州的王茂”提到這個,白福瞬間埋下了頭,跟個鴕鳥一樣,生怕五爺看出來他的端倪來。
“大哥是讓他報信來了?人呢?”
“正在堂前侯著,我去將人叫來”白福說著,就要跑去叫人。
五爺攔下了白福:“不用叫他過來了,五爺等會兒去找他,正好剛吃飽,就當消食了”
“五爺這不合規矩”哪有讓主子去找下人的?白福這麼想。
五爺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眉宇揉在一起“規矩是留給死人的,五爺還活著呢,哪來的這麼多規矩”
“五爺,您為主,我們是仆,所謂主仆之分,便是由我們這些個下人去服侍您,您現在卻反其道而行,長久下來,這不是折煞了我們?”
五爺目若染了一層紗,看向院中,問道“何為折煞,你我同為這俗世中創造的,豈會為了這地位分個主仆之位,五爺自由慣了,受不的拘束,若要如此五爺還不如出家作了和尚來的快哉”
白福被五爺的一番話驚住,忙揚聲道“五爺千萬不可這麼說啊!”
“為何不可,若要是哪天五爺厭煩了這世道就去當和尚,青燈古案長伴佛祖旁前,可惜了,就是佛家不允許酒肉之罪,可惜了五爺最愛的女貞陳紹”五爺作勢感懷歎息。
白福徹底被五爺這一番話驚了一跳,以為是自己多嘴惹了五爺便要跪下謝罪,卻不料慌亂之餘撞上了桌子,疼的白福白了臉。
五爺皺著眉頭將人拉了起來,沒好氣的罵了句真笨,卻見著這白福許是磕傻了,竟抽泣起來。五爺正疑惑這白福哭什麼,而白福自己是自暴自棄的開始訴苦:
“五爺,胡爺罵我,現在連你也罵我笨,白福是不是真笨啊?”
五爺從白福斷斷續續的聲音中聽出來了些端倪,問“你與胡烈平日也無交情,他為什麼罵你?”
不知為何,五爺問完這個,白福哭的更激烈,吵的五爺頭疼,五爺問他,卻被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哭聲蓋住了。
正當五爺打算一掌劈了白福的時候,出門辦事的展昭正好回來,一進堂門,便見著白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五爺在一邊磨牙握拳,兩人幹瞪眼。
“五弟,白福怎麼了?”展昭繞過白福,坐在了五爺旁邊。
五爺被吵的心煩,也不給展昭好臉色看“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啊”
展昭忻然搖頭,起身將白福拉了起來“為何這般,可是五弟欺負你了?”
五爺一聽這臭貓將壞事推到自己身上,掩了半天的憤怒終於炸了“臭貓,你休要血口噴人,論事理,明明是白爺爺被他欺負了”
“五弟莫急,展某隻是說來哄他”
五爺冷哼了聲,躲一邊聽著這邊的動靜。
白福原本還哭個不停,被五爺一句氣話呆住竟忘了哭。
“白福,白福”展昭連喚了他兩聲,白福才反應過來。
白福眨眨眼睛“展大人”
“白福有心事,可願給展某告知一二”
不問還好,一問就又扯了白福心裏的傷,就勢抱著展昭的胳膊痛哭流涕。
五爺臉色凝重,輕咳了聲“白福,有何事說出來,五爺為你做主”
展昭暗下偷偷摸摸的扯開了自己胳膊,將安置坐下,退到了一邊。
白福收了哭聲,斷斷續續的將昨日偷襲羅祺的事轉告給了五爺。
五爺聽罷,問道“羅祺是何人?”
“徐三爺帶來的俠士”
“那人現在在何處?”五爺問。
白福如是回答“在胡爺院裏”
“在他院裏作甚?”
“胡爺不知羅祺住哪兒,尋了郎中先安置在了自院中”
五爺默不作聲了,眼睛撇向外頭,不知在做什麼打算。
展昭在一旁觀察已久,也知曉大概“羅祺無礙罷?”
“是沒事了,可胡爺不讓我去看他,還將我趕了出來”
五爺當時跳腳,一拍椅子,大義凜然道“胡烈這是做甚,若是你再有錯,應讓你去請罪,再做判定。白福,走,五爺今天便為你討個公道”
“五弟莫要衝動,胡烈這麼做有他自己的道理”展昭安撫下五爺的脾氣,推測道“這胡烈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此次是故,雖不是他所為,但與他脫不了幹係,他這番做為,許是想一人將罪過攬下”
“胡爺為何要這麼做?”
“羅祺乃徐大俠的人,若是徐大俠怪罪下來,這罪名可不是你能擔的,若是胡烈,徐大俠看在多年熟知的麵子上,也不會太計較,隻是現在,得趁著徐大俠趕回來,先解決了這檔棘手事”
“嗯,展大哥說的沒錯,三哥愛才,這事還得要以大化小”五爺起身,整理了衣衫“白福,跟五爺去會會這個羅祺”
“是”白福抹了哭花的臉,小跑著前去領路。
展昭沒有跟上,向五爺告辭“展某還有事,先走一步”
“展大哥要去作甚?”五爺問道。
展昭挑眉道“處理私事,五弟可要一起跟去?”
“不去,我去胡烈那兒”五爺悶聲說完,臨走前,展昭衝他一笑,五爺扭過頭,心想,這臭貓怎麼笑的這麼好看?
隨著白福在聚義莊裏七拐八拐終於看到了一處竹林環繞的院落,白福突然停住了,躊躇不前的往院落裏探身張望,五爺看出他在猶豫什麼,繞過他,先一步進了院落。
“欸,五爺,等等我”白福叫嚷著,跟著跑了進去。
胡烈從昨日起就遣了下人,自己親自照顧羅祺,胡烈不是不知道這人討厭自己,可一看到他的傷,滿滿的都是負罪感,他胡烈做人問心無愧,可人是在自己這裏傷的,就算不是他傷的,他也脫不了幹係。
從昨日起,胡烈就發現白福在自家院子前偷偷摸摸的轉悠,每次,胡烈都當做沒看見,直到早上白福來找他要見羅祺,這才說了重話傷了白福,胡烈原本就想把責任擔下來,怕白福過意不去,自己又不會說話,這一來,既傷了兄弟又整天被羅祺冷眼相待,他是兩頭不是人。
又一次被羅祺趕出來,意外的遇見了尋來的五爺,胡烈連忙施禮“五爺”
五爺點頭應了,然後打量了胡烈一番,直言道“羅祺可是在你這兒?”
胡烈看見了躲在五爺身後的白福,想到五爺應是全都知道了,也不再掩飾,退了一步“五爺,請”
五爺推了門邁進,白福本想趁機跟著溜進去,卻被胡烈攔在了門外。
白福哭喪著臉看向五爺,五爺聽見了這頭的動靜,停住“胡烈,放他進來”
胡烈放開了白福,白福像是重生一樣,跟個麻雀一樣飛到了五爺身後,生怕再被胡烈扔出去。胡烈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隨之跟了上去。
作者閑話:
羅祺新增人物,我打算讓他跟胡烈組cp,嗯,沒錯,就是粗魯大漢和冰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