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往事曾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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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過後,五爺坐在一旁叼了根葦草尖對著牆壁看的不亦樂乎,一旁的展昭卻低頭深思,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展昭不是第一次被困在這個洞中,自知無出口可尋,剛才的一番話不過是氣惱不過,亂說而已不當數罷了,好不容易穩住這白玉堂能好好的坐下等待有人前來救援,可這一時間,本不是舊人相見把酒言歡的場景麼,怎地這回,想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平常果斷的展爺,這回在這件事上犯了愁。
“五弟”展昭突然開口叫了聲白玉堂。
白玉堂回神望去,問“怎麼了?”
“我這有衣服。”
五爺不解的問他“做甚?”
“睡覺”
五爺愣了下,
轉而笑出了聲“展大哥倒不愁怎麼出去?”
“五弟愁嗎?”展昭反而問向五爺。
五爺注視著他,突兀的笑了,然後就勢靠在牆壁上,頭枕在胳膊上,單手拿著葦草尖,滿不在乎的說了句“我愁什麼,有你這隻貓陪著我一塊被困在這裏,倒也快哉!”
展昭盯著五爺,一瞬間沒了話說,悻悻地將衣服整理好,借著月色打量著兩年沒見的人,展昭隻覺得這人哪兒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眉清目秀,年少渙然,一如當初見麵時那般令展昭讚賞不已的人物,展昭平時也讚賞過別人,要說他對誰讚賞有嘉,那必是五爺,僅此一家,甚至連丁家姑娘也未曾有過如此讚賞之言。
展昭並不是重視相貌之人,單單佩服的還是白玉堂那身正氣淩然的俠義氣概,雖說這人有時候衝動好事,但大都為了義事而行,誌同者道相為謀。若是換做是兩年前,展昭還是會這麼想,現在,他反而覺得這五弟有些不同,至於是哪裏不同,他現在還不敢妄下斷言。
“展大哥可是把我當做丁家姑娘了,怕是眼睛都舍不得放下了”
一句戲笑聲打斷了展昭的觀察,難得的,展昭躲了五爺的視線“五弟莫要笑話我,我怎會把男兒當做姑娘?”
五爺追問道“那展大哥看我做甚?”
“兩年未見五弟,隻覺得有些怪罷了”
“哪裏怪?”五爺挑起了眉。
“說不上來”展昭看著白玉堂搖了搖頭,才又說道“許是我多疑了”
五爺沒有將他所說的怪聽進心裏,反而被這臭貓挑起的興致一下子全沒了,閉著眼睛許久才聽見五爺說“展大哥這次上島是為何事,莫不是為了丁家姑娘的事而來?”
“關那丁家姑娘何事,我來是尋你”
展昭總聽見五弟把丁家姑娘掛在嘴邊,眉頭一皺,莫不是五弟與丁家姑娘有事端?
五爺像是討厭別人這麼打聽自己的事,連帶著脾性也來個大轉彎,冷言冷語說道“尋我作甚,看我是否活著?我很好,所以,於此而言都不應該來島上”
“展某確有來探望五弟的意思,隻不過我也奉了大人之托來尋你回去”
五爺睨視而言,倒不失風度“那倒要展大哥幫我告訴大人我白玉堂恕難從命”
“若以五弟之言,怕是展某這次上島是自作多情?”
展昭依舊是一副儒雅的模樣,隻不過這心裏頭壓抑的混亂。
“展大哥若是有心來看我,自然不失情義,若你執意勸我回去,莫怪賢弟將你這做大哥的趕出去”
“所以五弟封島就是為了防展某?”
“若是防你,我未必封島”五爺直起了身,正襟危坐看向展昭,反而問道“展大哥得知我尚在的消息是在多久時?”
展昭如是回答“十日前”
“展大哥可曾想過,要是按照以往的消息速度來說,我剛你們便知道了,怕是傳之天下人盡知也不為過”
展昭拖住了下巴,揣測說“所以五弟的意思是這事有蹊蹺,可是,世人皆知你命喪衝霄樓,定不會有人尋來,現如今亂黨以除,難不成還有餘黨?”
“我不知道,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展昭應和點頭,然後對五爺說“五弟這件事交給我,你且安心養病”
“先出去再說”五爺將頭扭向一邊,嘴角彎起,拿著葦草尖在地上掃來掃去
,想著主意。
“這。。。”展昭抬頭估計測量了下高度,又盯著五爺的後背狐疑的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五弟,你莫要避開我的話,待展某將此事查明,你定要與我回開封府”
“臭貓,你怎麼還記得這茬子事!”
胡烈必須得承認這羅祺是個厲害的人物,兩人比試了三回合,這廝仍處於上風,絲毫不給胡烈喘息的時間,胡烈由於是斷臂,這拿刀的氣力自是比不上羅祺,一個回合不到,這手就跟篩子一樣抖的拿不住刀,胡烈暗下以手調試拿刀的氣力,表麵上怒目而視,像一匹草原上的狼,隨時準備著撲向獵物。
羅祺單手拿劍,劍指向胡烈,淡然的開口“你打不過我”
“胡爺爺還沒認輸呢,你這廝休要多言,再來!”
羅祺看向胡烈的手,目光一沉,收了劍“我不跟有傷之人打,勝之不武”
胡烈冷哼了聲,喝道“你胡爺爺不需要你憐憫,少廢話,吃胡爺這一刀!”胡烈提刀衝上前,又與之交纏在一起。
刀光劍影間,兵戈相接,羅祺處處讓胡烈三分,動身向後撤,單手執劍擋住胡烈砍來的招式。
胡烈明顯感覺到這羅祺有意讓著自己,招式更加凶猛狠戾,嘴角扯出抹王者的笑,若要讓,胡爺便讓你讓個夠!
白福趕到灣頭時,正執兩人打的難舍難分的時候,白福認識胡爺,但另一個,他就不清楚了,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這人絕對是闖島的人,看他出招怪異有力這胡爺明顯處於下風,白福看得著急,腦瓜子一動,使了個陰招。平常沒少跟五爺一起研究琢磨機關,隨身帶著些小機械也在情理之中,隻是這袖箭上可是粹了毒,定保這賊人再也囂張不起來!
白福自認為聰明的為自己的小聰明竊喜,找了個離人較近的距離,手指攀上了機關,一觸即發。
胡烈再一次被逼至一邊,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趟,衣服早濕透貼在身上,胡烈用刀撐著身體,豪爽的抹了把汗,大笑著揩去嘴邊的血,啐去口中的血沫,笑得張揚。
羅祺見過很多像胡烈這般找死的人,可這麼執著的他是第一個,以往平靜無態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敬佩與歡喜。羅祺不想再這麼耗下去,這次主動出擊,與其決定一招定輸贏。
胡烈如今在用蠻力跟他較量,卻在羅祺最後一招時,他眼睜睜看著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玄墨色衣衫血色蔓延,胡烈便是連刀也不要了,迅速閃身在那人將要倒下瞬間接住了人,看向羅祺左胸口的箭羽,胡烈眼神裏波光暗湧,狠戾的看向箭的來源處,白福正往這邊跑來“可是你射的箭?”
“胡爺,這賊人難纏,白福已經幫你解決了”
“混賬!誰讓你動他的!”胡烈氣裂目猙,差點咬碎鋼牙,吼完這一句,二話不說,兩人背至背上,迅速朝著聚義莊去。
白福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嗓子震在了原地,目送胡爺飛身而去,心中疑惑不已。
“白福”王茂一群人正在一旁觀戰,卻未想到這白福何時而來,又何時暗算於人,回過神的瞬間忙跑了過來。
白福見著熟人,心下一悅,轉而想起胡爺臨走時的憤怒,又委屈的不行,問“王茂,胡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白福你可闖大禍了,你暗算的那人是羅祺,徐三爺的手下”
白福被王茂的解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良久忙問道“賊人不是他,那是誰?”
“我”王茂又搖頭“不對,不是我”
“你不是隨盧爺去揚州了嗎?”
“回來給五爺送信”
王茂看向白福背後,“五爺呢?”
“島西”白福拔腿便要往聚義莊的方向衝,根本無心管那麼多。
“去島西做甚?”
“拜佛”白福早跑遠了,隻留下一聲拉長的拜佛聲。
王茂正要拉下他,卻見人已經跑遠了,抓耳撓腮的自言自語道“拜佛?島西有寺廟嗎?”
作者閑話:
因為曾有人反應文言文難懂,自我認為很枯燥,所以便慢慢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