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 57.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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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站於窗邊看著瞿燁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有些懊惱,替瞿燁打抱不平。原來,瞿燁與喬然在門口的對話小葵都聽見了,可它又能做什麼呢?說到底這可是玄殳的身子小葵隻是暫居,更是無權過問他們之間的事。何況玄殳本就不喜歡瞿燁,倘若出去與瞿燁一見,不是更加令瞿燁陷得更深了嗎?小葵還是有些擔心,不顧仙術抵禦反噬的耗損,施法化作一隻蝴蝶,“去吧,護送他回到他想去的地方。”看著蝴蝶飛去,小葵漫步走回裏屋,“真不知道玄殳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嚏。”“著涼了嗎?”敖權伸手為玄殳披上自己的外衫。卻被玄殳用手擋住“不用,不用了。”“恩,也對。”敖權的眼神發黑,接著說道:“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是在下唐突了。”玄殳看了看手中的紅繩,心安的鬆了口氣。“許是我玩的太久了,他們在找我吧!”“你要走了?”敖權有一絲不舍,可憐巴巴望著玄殳,祈盼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恩,我想有緣還會再見的,今天跟你聊天很開心。”“我也是,我送你吧!”“無須多禮,這裏離將軍府又不是很遠。”玄殳揮手告別,轉身走去。“玄,玄殳!”見玄殳回過頭來,“我們是,朋友嗎?”“從今天開始就是了。”玄殳的微笑像如沐春風般滴進敖權冰冷的內心,石塊包裹的心漸漸融化。“玄殳,我何時才能鼓起勇氣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呢?”
拜別過敖權,見四下無人,玄殳的心才算平穩。飛躍樹林,行走山川,歸心似箭趕往將軍府。“不知道小葵那邊怎麼樣了,紅繩雖是未亮,可我總覺得心中不安,小葵……”
瞿燁目光呆滯神情恍惚懶散的走向竹園,按照規矩,主客未離席,別人是不能擅自離開的,要是離宴須得在半個時辰內回來,方顯對主客主賓的重視。瞿燁走到竹亭,在亭下不足三寸的石階上搬動這什麼,忽然石階從左右兩端向外打開,石階裏麵隻有一根被藍色蜀錦包裹著的竹蕭。瞿燁拆開蜀錦,銅色的九節洞竹蕭緩緩拿出,不錯正是玄殳施法變出的竹蕭,沒曾想卻被瞿燁好好珍藏。“宴會如何?禮數又如何?不去也罷!”
“此時宴會正值高潮,從後門進入實屬上策。”玄殳走至後門見看守人醉了一大半,心想倒也省了些力氣。忽然發出“蹭蹭蹭”的聲響。“不好,那是巡邏隊!”就在將軍府的巡邏侍衛正要巡視這裏的時候,玄殳沒敢多想趕緊溜了進去。
後門位處偏僻離後院最近,要想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回到疏竹閣有些難辦。“現如今隻有兩種路線,一是向右走從竹園穿過直至疏竹閣;二是向北走中途會經過舒寧齋宿院以及眷香閣的南門,看來隻能向右了。”玄殳提口氣,心裏忐忑不安“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玄殳未曾踏入竹園便聽到竹園傳來悠遠的蕭音。“是誰在哪裏吹簫?這蕭聲延綿厚重回味無窮。雖而高昂有力磁性安詳,卻而淒涼婉轉悲傷萬分,怕是吹簫者的內心早已被世間無情所感傷吧。”玄殳走向前去,想目睹吹簫者的風采。誰知剛踏入一隻腳就被吹簫者察覺插住了脖頸。
“玄殳?”“瞿燁,是你?”那時的瞿燁心中很是難過,但他天生洞察力驚人,覺察出有人闖入便惱羞成怒準備好好教訓這擅闖者。“怎麼?你以為是誰?邰竹?”瞿燁見玄殳著實一驚眼眸中閃爍清澈的光芒,但聽玄殳反問的一句,瞿燁板臉轉身向前走去。“不,不是的。我是因為擔心……”玄殳解釋著。沒等玄殳說完,瞿燁看著手中的竹蕭把它扔在了一邊,冷漠的挑挑眉,不耐煩的斜視道:“陸玄殳,你少這裏給我裝模作樣。我瞿燁是喜歡你不假,方才你明知我在門外卻避而不見,如今這般尋我裝給誰看!”“我……”真玄殳是一頭霧水,她根本不知道小葵到底做了什麼。“難怪瞿燁的蕭聲那麼傷心,不過,既然如此我何不趁著這次機會把話說得再清楚一點。”玄殳心想,走到瞿燁身邊撿起竹蕭放於長亭的石桌上。
“瞿燁,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必須要把話跟你講清楚。沒錯,我愛的不是你。我一直拿你當我的好哥哥,好朋友。我知道你幫我很多,為我做了很多,你要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強。讓我愛你,那就要把我心裏的那個人忘掉,可我舍不得,可我不願忘。”玄殳一邊說一邊露出晶瑩的淚珠,讓人心生不忍。
瞿燁攥緊拳頭忍住怒氣,強忍著咬牙爭取“倘若他給不了你想要的,想把你托付給我呢?”“那我要親自問他,是否屬實。”玄殳失去了最後一重屏障,嚎啕大哭。此刻的她已明白邰竹的意思。“是啊,給不了幸福,又何須在一起呢?”“玄殳。”瞿燁走到玄殳麵前,為玄殳拂去淚水。都說人的淚是熱淚,可玄殳的淚猶如千年寒冰冰冷淒苦,就連瞿燁為玄殳擦幹淚角的纖細玉手,也能感到冰寒刺骨。
見玄殳哭的這麼傷心,瞿燁顧不得玄殳願不願意,直接一攬入懷。玄殳也沒有心情想這禮數規矩,把瞿燁的肩膀當成倚靠的大樹,依偎在瞿燁的懷抱中。
不遠處,敖祥這在此偷窺著二人由於距離太遠根本沒有聽清什麼。“可惡,要不是瞿燁這小子洞察力超脫常人,我堂堂太子何須幹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起了爭執,真是天……”“真是天助我也!”嫵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敖祥一改麵色微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龔琪妹妹呀!”“妹妹見哥哥許久未歸便來尋找,沒曾想看到了有意思的東西。”“你要說就說,反正我是來熟悉熟悉這府裏。”“哦?那哥哥可看出什麼端倪?”“這裏雖沒有我們皇家華麗卻又說不出的舒適,嫁到這裏也並沒有委屈你呀!”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還需揣著明白裝糊塗嗎?我知道你看上哪個陸玄殳了。我不會告訴姨母,更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放心好了。”“妹妹說話算話。”敖祥驚詫的問道,要知道香妃對自己管教的很是嚴厲,若是被她知道那他與玄殳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自然算數,本想讓你娶了她,為我除一個後患。可現在瞿燁占盡優勢,不論是你們誰贏,隻要是她走我都願意。”“哼,你倒是很直接嘛,你還擔心你比不過她?”“想想你來這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我的。別的事最好不要瞎想。”見敖祥遲疑,龔琪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竹哥哥肯定還在找我,跟我一起走吧。”“恩。”龔琪瞥了敖祥一眼,“愚昧至極,果然誰都不能跟我的竹哥哥相提並論。”
敖祥回頭望了望,打量著龔琪,邪笑不語。回響自己臨走母妃囑托的畫麵。“你此番入府,一來探清將軍府的虛實,二來順藤摸瓜留意著邰竹與瞿燁。過幾日便是采集血葉枯的日子,我已說服皇上命你在府中多留幾日確保龔琪安危。你要知道名為安危,實為探查。將軍府不是我們的地盤記住定要小心行事。”“是,兒臣記下了。”
望著龔琪那自信的模樣,“你隻不過是我們衡製邰竹的一顆棋子罷了。至於秦霜,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定與他們脫不了幹係。看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疏竹閣外,醜時將過,秋容與闌珊正回到疏竹閣門外。“娘親。”“闌珊拜見喬然姐姐。”“小姐是否睡下?”“已經睡下了。可……”見喬然不語,秋容命闌珊先去休息。“娘親,方才瞿公子來過了,小姐未見。公子很是生氣。”“好了,你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娘親,我想在守會,明日是赴青山采集血葉枯的日子,您去休息會吧。”耐不住喬然的死纏爛打。“也好,我也累了一天下半夜換你。”“恩。”
少頃,醜時已過,喬然在門外打個盹。忽然她好似聽到了什麼聲音,猛地站起來。“小小姐!”瞿燁抱著玄殳走到門口將玄殳輕輕放下,喬然趕忙上前攙扶。“小姐,小姐,您不是在屋裏嗎?”“我,我跳窗走的。”“小姐,您不是這樣的人呐。是不是生什麼病了。”“好了,喬然。我回屋了。幫我送送瞿公子。”“好,公子這邊請。”“今晚之事,我不會同任何人提起。”瞿燁冷不防的來了這麼一句,令玄殳無言以對。
“多謝瞿公子相救,玄殳感激不盡。”見喬然怔怔的望著自己,玄殳找個由頭說了下去。“明日便是試煉了,你可要小心。”“公子之言,玄殳謹記。”“瞿燁告辭。”“公子慢走。”“不必遠送,照顧好你們家小姐。”“是,奴婢遵命。”
“喬然護送小姐進裏屋更衣吧。”“不,不必了。”玄殳害怕喬然發現小葵,便不讓喬然進屋。“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小姐,當然不會吃了我,隻是我的臉到現在還很疼。”“你的臉怎麼了?”玄殳剛要進屋被喬然這麼一說,急忙命喬然蹲下,自己好好看看。“怎麼這麼紅?”喬然看著玄殳不語。玄殳思喃道:“莫不是我做的吧!”玄殳下意識驚醒,拉著喬然坐在長椅上。“喬然我今日赴宴,可有異常?”“小姐怎麼忽然問這話?”“你有所不知,我近日總是很疲憊,做過的事情也忘了一大半。”“難怪,小姐今日舉止反常,不過小姐放心。小姐的病狀喬然會保密的。”“那快於我講講今日之事。”“恩,可就要從小姐下午赴宴開始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