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正常人都看出了不正常。
    當某人扯著裙子走下來，隻有一個人臉上不是情不自禁的嘲笑，那笑容如往常是淡淡的，是真實如陽光的溫暖，是包容的寵溺。
    “騙子，漂亮不？”女孩拋了個媚眼。
    “勉強······入眼吧。”男孩睜大了眼睛，一臉認真。
    “我知道我漂亮。”女孩不知是真是假，笑得更明媚了。
    男孩一臉真誠的跟著點頭。
    一段讓人聽得耳朵發疼的無聊對話終於死於無聊之中。
    月曦前腳剛走，就有一個少年麵帶倉皇的跑下來：“不好了，大人醒了！”
    眾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暴躁脾氣的融燁道：“醒了不好事嗎？”
    不等融燁等人再有下一句，少年緩過一口氣道：“吐血了了，好多血！”
    剛剛邁步的眾人步子跨得更大了，有人邊跑邊喊著：“聯係荻老！快！”
    少年瘦瘦弱弱的，被一身白色勁裝束縛得更加瘦了。剛剛還在喧鬧的一層似乎隻剩他一人了，老舊的客棧突然無比的雄偉，至少裏麵很曠，將那個少年襯得愈來愈小，是渺小。
    樓梯上走過一個少女，戴著紫紗，看見少年，她加快了腳步，往後院去了。
    “如果沒有那塊疤，真美啊。”少年想。
    少年摸了摸袖子裏暗藏的匕首，眼中是一抹堅定或是一縷溫柔的殤。
    是啊，他······
    ······
    很少看見男孩子對買東西這麼熱衷。
    身為一個本質上的女人，夜凰覺得世界顛倒了。頭飾、胭脂這些不是正常的女孩子所鍾愛的嗎？這······月曦竟然麵不改色的將成套成套的首飾往小包間裏搬。夜凰隻覺得被來來往往的首飾弄得頭重千斤，眼花繚亂，昏天黑地。
    而月曦是樂此不疲······
    為了“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看的（美男）”，這真的值得嗎？
    曦公子很挑剔，一套首飾才入得了他的眼。
    累得趴在桌上的夜凰眼睛在月曦和掌櫃的之間移動著。
    你真的不是為資金所迫嗎？
    ······
    “禮儀嘛，你就先學些基本的······真要學全了，三五載是要的······”下午，曦大公子拖著長腔，品著茶說道。
    這是在柳州城中心地段的如意樓，正午剛過，生意還是好得很，一樓一批批人來，樓內一群群人遲遲不離。二樓就清靜些，臨窗之下，是人潮。
    夜凰將茶端到優哉遊哉的月曦麵前。茶水打了個旋兒，終於掙脫了白瓷的束縛迎麵撞上一片雪。
    月曦看看衣服上的茶漬，淡淡說道：“重來。”
    夜凰跳到他前麵仔細瞧了瞧，真的是半分怒氣都沒有。夜凰嘴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
    在夜凰的刻意控製下，總算像個大家閨秀了。
    至少馬車上簾子落下前，那個光彩奪目的女孩舉止端莊，笑容甜美。
    簾子之後，女孩八爪魚般纏著月曦，匪徒般發布著命令：“橘子，快。”
    “荔枝再來個。”
    “什麼連葡萄都沒有！？”
    馬車裏就兩個人，卻異常的有人氣兒。也幸好就兩人······
    吵鬧著，城主府大門前的喧囂漸漸愈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