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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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悟再次張開眼時,目光所及,盡是熟悉的擺設,心裏越發的沉重起來。動了動身,身體上傳來的觸感告訴他,他再一次被綁在了這張床上,秦悟的目光中多出了些許悲涼,看來,自己怎麼逃,也沒能逃開。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秦悟連忙閉上了眼睛。有人坐在了床邊,一股熟悉的檀香飄逸在自己的鼻間,緊接著,一雙手便摸向自己的臉龐。
“你在裝睡?”
秦悟並未理睬。耳邊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那隻不規矩的手逐漸往下,灼熱的溫度似是要燙傷了自己。
秦悟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睛:“把你的手拿開。”
來人看著怒視著自己的人,笑出了聲:“怎麼,不喜歡,你以前可是非常喜歡這樣的。”那男子的手不禁用力捏向一處,秦悟不禁的悶哼出來。
“看來,還是沒忘記我,你的身體。”
秦悟將頭轉至一邊,不去看那人的臉。
見此,那男子臉陰鬱了半邊。
“不過出去野了幾年,現在,好似真變成了隻野貓,不聽話了。”
那華貴的男子雖然在笑著,但是,秦悟卻笑意。再也不願看到那人感受不到絲毫的的笑意,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果不其然,男子捏住的臉將之轉來了過來。
那男子狠狠的將秦悟的臉扳向自己,眼中有波濤洶湧之勢。
“還真變成了一隻野貓,看來我得好好給你溫習一遍規矩。”
那男子快速將秦悟的衣衫去之殆盡,那雙手肆意的扶上那具熟悉的身體。
“不……”身體傳來陣陣銳痛,秦悟的話卡在了喉嚨,瞬間張大了眼。
而男子捂住了秦悟的嘴,身下不斷的起伏著,不去聽,不去想,這樣,自己總該好受一點。
尋姒悠然坐在壁玉雕飾而成的憑欄之上,黑色的羽翼暮然從身後冒出,看著池中爭先躍出水麵的魚兒,偏著頭,嘴角掛起了絲絲的笑意。
“吶,我的摯友,魚兒上鉤了,你開心嗎?”
而不遠處抱著萼葵的汝熙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上次,也就是在看見這個笑容之後,自己就無限的被坑,心中默默的為接下來那位被坑的仁兄點上了一根蠟燭。
“爹親”,臂彎中的萼葵直直的看著包住自己的人,“現在,你這種情緒並不是同情,而是在幸災樂禍。”
呃?汝熙看著那雙澄澈的綠眸,不由的僵笑起來,自己有那麼明顯?
“很明顯。”
……
“萼葵,下次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恩?”
萼葵:……
男子饜足的從秦悟身體裏退下,看著那雙已無力閉上的眼睛,頓了下,這人還在裝,禁不住的男子一掌搧下,秦悟的臉上迅速浮現出紅跡。
“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待男子走出內室,自有侍女小心翼翼擦拭起身體,一旁的宦官道:“王,王後求見。”
繁複的宮裝被侍女小小翼翼的撫上,此人正是離國三年前方登基的大王,離桓。
離桓的眼中閃現出絲絲的厭惡,稍縱即逝。任由一旁的侍女給換上衣服,道:“叫她到大殿。”
“是。”
待離王行至大殿,自一妖嬈女子端莊的施了一禮,道:“王,聽說幾年前刺殺您的叛徒被您給抓了回來,不知王會如何處置那人。”那個人,早在自己進宮之前便在王的身邊,盛言,他是還是太子時的男寵。
“王後,此番前來,隻是為了這事”,離桓的道,“若是為這,王後大可不必,既然他有本事傷得了我,那此番,他也要得本事逃脫才說。”
若悠的眼中泛起點點笑意,嬌嗔道:“王,若悠隻是擔心王的安危罷了。”
擔心我的安危,還真是笑話。
“其實若悠此番前來,是有一事想求王。”
“額?居然有這樣的事,王後但說無妨。”
“若悠進宮已有兩年,一直都想要這後宮熱鬧些,且,若悠聽說王一直都很喜歡小孩。”眼前的女子含情的看著對麵的王,盡是情深繾綣。
又來了,離桓的心中晦暗叢生,微笑的將那女子順勢摟入懷中。
“若悠這是在責怪於本王冷落了你?”
“若悠怎敢”,懷中的女子嬌嗔道,“隻是這偌大的後宮中隻有滸兒這麼一個孩子,若悠隻是不想他太過於寂寞了。”
“本王的兒子怎會覺著寂寞,王後多慮了。”
若悠的眼中閃現出了懊惱,隨即笑得更加歡實了:“王,若悠的父親今日向若悠哭訴,父親的年事已高,實不宜身居這朝堂,還是望王盡快讓他告老還鄉。”
戰若悠的父親正是離國的鎮國之將戰烈,跟隨著先王立下了赫赫戰功,更是在敵軍之前救下了當朝的天子,可耐何,此人野心勃勃,並不安逸於現狀,早就生出了霍亂之心。
離桓將懷中的女子推至一旁,道:“先不說戰將軍正值盛年,戰將軍為我離國的戰神之將,怎會有此之言,莫不是在怪罪於孤?王後,你還是多多勸誡戰將軍,莫糊塗了。”
若悠的眼中盡是了然。
“王後,今日回宮早些準備,本王甚是想念你宮中百花釀的味道。”
王後若悠的嘴邊掛起一絲得逞的微笑,轉而掩蓋的絲絲的笑意間:“是。”
待女子離去之後,離桓不由得冷笑出來,啊,不會用太久了,等著吧。
一隻黑色的蝴蝶停留在秦悟的麵前,秦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一片朦朧之中,紛飛的蝴蝶縈繞在那人的四周。
秦悟有些有氣無力道:“是你將我的行蹤告訴他的吧。”
那人不語。
“看來,遇上你,還真是沒什麼好事。”
“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再怎麼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你,這是在嘲笑我的無力?”
對麵的人,搖了搖,半響,嘴唇才張張合合。
待秦悟聽完之後,眼微微的睜大:“你說的可是實言?”
他知道當年的真相!
對麵人點了點頭,隨後蝴蝶消失在這房間之中,仿若不曾出現過一般。
汝熙無聊的在這房間之中四處打轉著,連帶著萼葵的眼睛不斷的隨著他的移動轉來轉去。
“啊,好無聊,好無聊。”
而尋姒淡定喝了口茶,目光並沒有從書頁上移開。
“啊,我受不了了,憑什麼將本大爺困在這宮中啊~~~”
“閉嘴。”
“不行,除非我們現在就走”,汝熙一拍桌子,桌上的水也趁機顫動了幾番,“吶,我們不是要去找‘浥鬤’的嘛。”
“誰給你說的?”
“哎,我們難道不是去找‘浥鬤’的嘛?”
“我可沒答應你。”
汝熙一把將尋姒手中的書撤走,兩隻眼睛淚眼汪汪的看著對方:“你騙我。”
尋姒淡定的將書拿了過來,繼續選擇無視。
“你騙我。”
“你騙我。”
之下重複一百遍。
“你騙我,你這個可惡的騙子,哎,居然騙走了我純真的感情,騙子。”
尋姒暮然將手中書擲在桌上,轉頭,盯住汝熙,汝熙禁不住咽了口水。
“首先,我可沒有答應你去找‘浥鬤’,其次,是你死皮耐耐臉的要跟在我身邊的,要是你想離去的話,憑你的本事,大可一走,何苦一直在我身邊糾纏不休。”
一番話下來,一陣的沉默,尋姒繼續看起了書。而汝熙的手都不知要放在哪裏了,半響,才道:“我錯了,不要趕我走,下次,我不提此事罷了。”
尋姒還是繼續看書。
“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尋姒不語。
“尋姒,別生氣了,好嗎?”聲音中夾帶著絲絲的討好。
尋姒這才轉過頭,看著汝熙,道:“我沒有生氣。”
汝熙謝天謝地,但是,下一秒,一瓢冷水從天而降。
“但是,你如果一直跟著我,確實是找不到‘浥鬤’的。”
這,這,這怎麼好話說盡,這人,還是在生氣啊!
於是,在晚間,趁著尋姒洗漱的時候,汝熙將萼葵抱在,一邊替他換桌衣服一邊歎氣。
“哎,他這究竟算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啊!”
無意間,萼葵小小的嘟囔開來。
“爹親還真是個笨蛋。”
恩?汝熙看著萼葵。
“娘親的書都那反了。”
恩?書拿反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汝熙心中這番想著,但是,轉眼便對上了萼葵鄙視般的小眼神,暮然,什麼書,汝熙的眼亮了起來。咦,難道,這這代表著……
“娘親隻是不好直言罷了。”
“那萼葵,你娘親是沒生氣了?”
“所以說,爹親是個笨蛋。”
“但是,你娘親說沒答應去找‘浥鬤’啊。”
萼葵難得沉默了半響,才道:“爹親,你,真的很笨。”
哈?
“沒答應的事並不代表著不在意,娘親說的是事實,但是,卻不代表的著你跟在他身邊的您,會因為某一個契機,間接的,就找到了呀。”
雖然汝熙還是聽不懂這中間半句高深莫測的話語。但是,還是繼續道:
“啊,那說明他還是在意啊,為什麼會這般的別捏啊,害得我誤會。”
“所以說,爹親是個笨蛋。”
有許許多多的的事,娘親都不能說出口,說出來了,就沒有意義了。這世間,連接萬事萬物間都有一些軌跡,常人是看不見的。有時候,這些軌跡會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給人為的偏移了,但,一旦偏移了,想要彌補,就要付出高昂的代價,就像那個人的師傅一樣。
嗬嗬,尋姒還是在意的。汝熙高興得跳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