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雨過是情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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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真是見不著自己的眼淚,不住的安慰住自己,己道:“別生我的氣了,我與那公主真是做做樣子,所以,別哭了,好嗎?”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了你。
“**,今後有何打算?”自己倚在那人的懷抱道。
“等陰鬼之門這事過了,我就帶你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來。”
“我恐怕等不到那時候了。”
“傻瓜,說什麼了。”
“知道嗎,父親已打聽到的鳳之一族的下落,我明日就會動身去找,如是找到了,這件事很快就會了結的。”
傻瓜,傳說中的神族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而我的族人早就在戰亂中分崩離析,你的父親隻是騙騙你罷了。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我回來了,我就會帶你走,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這聽起來很是好啊。對了,我想去最北邊塞外,那裏是我的家鄉。”
“恩,到時候一定帶你去。”
“我還想去最南邊的海,聽說那裏有比城池還大的魚。”
……
“傻瓜,那都是別人捏造出來騙人的。”
“你會帶我去的吧。”
“肯定的。”
就這樣,我們一直說到了天亮。臨別時,你吻了我一下,道:“等我。”
“恩。”
肖逢目送著那人離去,轉瞬,便有人將自己綁走。
無盡的刑罰加蓋在自己身上,眼被挖去,再無法看見,舌被割去,再無法言語,全身的骨頭均已粉碎,但,還是不能平息那女子的怒氣。
感覺有人撫上自己的身體時,肖逢看著自己驚恐的瑟縮著。
分不清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多久,肖逢的鼻翼見盡是鮮血混合著**的惡臭,但是,那女子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痛,我好痛。
救救我,**,救救我。
我好痛。
當火終於爬了上來,我慶幸,終於得到了解脫,我慶幸,他沒有看到我汙穢至極的模樣。
意識在消散之極,我似乎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說:
“鳳,你看,我們到了塞北,你的故鄉,開心嗎?”
開心。
肖逢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熊熊大火燃盡,隨後,隻感覺灰暗了起來。
天空一道驚雷裂過,肖逢就看見那人抱著隻剩下頭顱的自己,不複瀲灩的雙眼流下血淚。
“鳳,我回來了。”
“真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讓你等久了,真對不起。”
前世讓你等了我許久,今世我又讓你久等了。我至親至愛的鳳凰。
肖逢想向前,但是,整個人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他,就那樣親吻著自己的頭顱,溫柔的道:“沒事了,鳳,從今以後,沒有誰會讓你痛了。”
暴雨傾盆而至,風雨之間,肖逢隻聽見那人殘酷之極的詛咒。
“我**已命做價,詛咒!我詛咒,詛咒將他奪走的你們,身裸於世,不辯青日,我詛咒,你們,困於生死之間,永世永世不得輪回。”
身後,陰鬼之門緩緩的被打開,陰裂的風夾雜著無數厲鬼衝了出來。
“哈哈哈,我要你們,在活著的時候被這些鬼啃食,死了還不得解脫,永不得翻身。”
吶,鳳肖,你看到了嗎,那些讓你痛的人今後悔承受比你百倍的痛,日為人,夜為鬼,不斷的在生死之間輪回。看吧,我替你報仇了,吶,所以,別再生我的氣了,快睜開眼睛吧。
我求求你了。
肖逢就那麼看著那人將自己困在了牢籠之間。
再次回神,肖逢隻見到那人懷抱著骷髏,瘋瘋癲癲的徘徊在這鬼鎮之間,用這一國之人的骨血累成了這烏骨之鎮,折磨所有的人。
肖逢就那麼一直看著,不由一動,身體恢複了自由,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即使你感受不到。但是,你渾濁的眸子漸漸的泛起一絲清明,轉過頭就這樣一直看著自己,肖逢聽見那雙水光瀲灩眸子的主人道:
“鳳,你終於來了。”
肖逢的眼淚就這樣掉落了下來。
“不要哭,鳳。”
淚光中,數不清的黑蝶份湧而至,肖逢失去了意識。
“嘿,居然從鬼界將他的半邊靈魂召出,挺厲害的嘛。”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沒有腐壞。”
……
肖逢就見那無比熟悉的人,緊緊的盯住那笑得妖治的男子,“救他!”
“既然如此,那我便救他。”
一個響指,鳳肖的頭顱便化作一隻黑色的鳳蝶便停留在指尖。
“這是他的靈魂,你也看到了,他的靈魂還是很虛弱的。”
“要想救他,必須要回到他出生的時候,這樣,靈魂才能重塑。”
“時光倒流,這種事,你做得到?”
“嗬,你說勒。”那男子笑得花枝招展,“凡事必有因果,如無因,怎會有果,你說是吧。鳳肖。”
回答他的是鳳蝶顫動著的雙翅膀,蝴蝶低下頭,親吻了指尖的鳳蝶,鳳蝶變得越加透明起來。
“那麼,接下來”蝴蝶又是一個響指,“我已經將你送到了最初的地方,好好珍惜這段時間,旅途愉快。”
肖逢睜開了眼,這裏是?
“哥哥,我好餓啊。”
眼前的小男孩不斷的搖著自己的手,嘴裏呢喃道,額,肖逢記起來了,這裏是自己還是“鳳肖”時的家。因著戰亂和饑荒,惶惶不可終日的家。
這天,跟記憶中一樣,父母去城中乞討,而而稍大的自己趁著雪停,上山拾些柴火。
然後,啊,肖逢的眼角不由的泛紅,原來早在這個時候自己便見到了他。
為什麼自己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如記憶一樣,年少的肖逢跌落懸崖,在那裏,自己遇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仙人,那個有著一雙綠眸的人,不發一言,隻是微笑的看著自己,幫著自己尋了許多的柴火,然後背著自己回到了家。
“你叫什麼名字。”
“鳳肖。”
小小的鳳肖隻是覺著那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眼中的哀傷更甚了,但是卻不明白這個好看的哥哥為什麼這樣憂傷。
“為什麼會叫鳳肖勒?”
“因為在我出生的時候,爹爹和娘親夢見了一隻黑色的鳳蝶,對著她說‘我是鳳肖’。”
“所以,他們很不待見你吧。”
小小的鳳肖情緒低落了下來。
“我替娶一個名字吧。”
啊,小小的鳳肖情緒高漲了起來。
“就叫肖逢吧,何處不相逢的肖逢。”
肖逢的記憶逐漸與小小的鳳肖重合:“與君終有相逢日,傾華一舞定殤情,待君歸來必相逢,傾殤定遇是肖逢。”
原來你我早已相逢。
傾殤原來是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