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上)/最終卷  第七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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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剛謝,繡球方興,白龍堂一座花圃花團錦簇,五顏六色,園子外側,東風白正與手下集會,聽取第九部眾過去的種種,他聽得專注凝神,這第九部眾十人都有不錯的武功底子。
    集會完畢,一名小少年在門外候著,帶著笙郎的口信:“我家主子笙郎有請。”
    東風白問小少年:“笙郎找我何事?”
    小少年說:“他同時邀集了十位部長,沒說什麼事。”
    ***
    白龍十豪。
    天下俊彥之最,武壇最閃亮強悍的一組人。
    天下第一堂白龍堂內部最聞名遐邇的莫過於由十位部長組成的白龍十豪,以武配位的十大部長鹹齊聚於貞武堂,笙郎應其餘部長要求想正式會見剛加入的新人,召集全員,欲私下會考東風白。
    白龍十豪集江湖武者之薈萃,十人首度私下聚會,一時將貞武堂的武風提振至最高漲,此十人為第一部長笙郎,第二部長之藩大人,第三部長雨樵大人,第四部長華儀大人,第五部長本總大人,第六部長石堅大人,第七部長齋健大人,第八部長笏吉大人,第九部長東風白,第十部長空樊大人,十位大人分頭坐,一一自我介紹寒暄。
    氣氛嚴謹陽剛,各個麵容嚴肅可比秋煞,這些部長皆是從中原三百八十八個教派中挖角過來的第一等高手,鹹為一時之選,無一人不是走過生死門的硬漢,每人身上至少可找出三條五寸以上的刀疤,馬上馬下功夫縱放自如,他們的身上最少藏了兩種暗器,最少有一口長劍寶刀,冉冉白雲可以為證,這其中若有一人武不配位,不能以一當萬,必活不過今晚。
    貞武堂內,十人麵麵相覷,關起門,內室宛如秋老虎發威起愁風刃自四麵八方衝煞而至,燜燒的貞武堂,濃厚的煙硝味,彌漫的戒備,熾烈的戰意,如履薄冰的每一個剎那,如此這般幢幢鎮肅,凡人早就嚇破了膽無法坐穩。
    節略這十人之負麵性情,第一部長笙郎凶狠暴虐,第二部長之藩大人陰晴不定,第三部長雨樵大人圓滑巧令,第四部長華儀大人固執過人,第五部長本總大人目中無人,第六部長石堅大人失之急躁,第七部長齋健大人好大喜功,第八部長笏吉大人凶狠無道,第九部長東風白理想太遙,第十部長空樊大人酒後亂性。
    這些人要試驗東風白的武能到何種程度,笙郎默不作聲,第二部長之藩大人出題問:“吾等白龍十豪敢稱豪,自然皆為人上人,就來曆、就武道師承來論,不知你所擅長以及師承為何?”
    “在下東風白,吾師乃天上繁星,吾於繁星閃爍中頓悟人之武道,吾於繁星排列中頓悟神之武道,吾也於繁星興衰中頓悟天之武道,吾之師,萬點繁星是也。”
    侃侃而談,誇誇其言,以自然繁星為師,武道師法自然,諸位部長非凡俗之軀,其中也有精通自然道法者,故皆能領會。
    簡要白龍十豪之武才,第二部長之藩大人決斷明快,果敢第一,第三部長雨樵大人嫻熟兵法,謀策第一,第四部長華儀大人擅長識人,用人第一,第五部長本總大人無畏死神,衝鋒第一,第六部長石堅大人悍雷也敢欺,棍法第一,第七部長齋健大人能以一指擎千鈞,力量第一,第八部長笏吉大人其速度奔雲也追之不及,速度第一,第九部長東風白得武元者得世間武招,至今無人能勘破他之所識,武元第一,第十部長空樊大人擅於長打,打個三日不眠不休也無須休息,耐力第一。
    至於第一部長笙郎,得天時而生,他才是真真正正為創造武林至尊而誕生的江湖第一人,從無意外,武功無人能敗,天下第一。
    ***
    坐鎮宇內最高者乃皇帝自稱為朕,入主皇宮統領萬民,不看人的臉色過日子惟看天的臉色;坐鎮江湖界最高者為白龍堂,沈十佟堂主惟一獨子沈笙郎,自號鴆,隻看父親沈十佟一人的臉色,但在未來的不久情況即將改變,他可以隻看天的臉色肆意縱橫寰宇四海。
    此鴆非彼朕,笙郎也無心揭竿起義,坐擁江湖就是他的天命。
    正當十位部長分列齊聚貞武堂之際,沈十佟接獲通報那處正在集體審議新來的部長東風白,屬下恐有不測又怕出大事逆了堂主心意,急急有請沈十佟趕緊過去勸說阻止,沈十佟笑著,便率一幹人大搖大擺也來到貞武堂外,他觀察門內情況,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刻意繞到對門一棟三層高的二樓窗邊,選擇居高臨下眺望貞武堂內的動靜。
    部長輪流提問口頭論武,時間已過去半個時辰,第五部長本總大人說:“堂主要用誰當部長咱管不著,可是有一件事得讓你知道,部長的能力都是經過認可,若無三兩三,怎能上梁山,你可知我白龍堂諸位部長皆是以武配位,就不知你說得一口好武藝,拳腳功夫到底是真是假。”
    其他部長似乎都是有備而來同一鼻孔出氣,第八部長笏吉大人又說:“堂主允許私下切磋,此時此刻恰好大夥兒都在,東風白,兄弟們都想與你切磋武藝,如何,敢接招嗎?”
    今日集會的目的正是為此,東風白若說個不字就是怯場的懦夫,隻見第四部長華儀大人摩拳擦掌從指節發出喀喀聲,一邊道:“你想赤手空拳一個一個上,還是說,你指定一個人,讓我們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
    東風白明白眼前處境,這些部長在台麵上聽命於堂主,在台麵下卻聽命於另一個人,今日貞武堂集會必定是由笙郎所召集,這一場躲避不了的公審遲早要麵對,遂冷靜道:“點到為止,如何?”
    第三部長雨樵大人說:“自然是點到為止,你初來乍到,若玩出命,我們也很難對堂主交代,更何況還有個連坐,大家都得小心侍候你。”
    東風白起身,整束發帶,雙掌交握,骨頭發出喀喀,喀喀,對眾人道:“不必小心會傷我,盡力施為,若我有個閃失也是我技不如人,焉能怪汝,想怎麼安排隨汝之意,隻是我有一事得弄個明白,諸位能否承擔物品損毀?”
    其中之藩大人最為爽快,徑做主張:“不必多慮,所有損毀由我一人支付,若有不足,定有人會補齊。”
    本總大人率先起身,在一旁開始磨拳擦掌:“讓我來領教你。”
    東風白又道:“在座都想與我交手?這樣吧,有請各位部長一一輪番上陣,因為我也想好好認識在座每一個人。”
    眾人睜亮眼,嘩嘩唰唰一個又一個躍起,迅速脫下外掛,都迫不及待躍躍欲試。
    ***
    眾人以武公審,摩拳霍霍,隻有笙郎一人未動作,他氣定神閑安坐本座,左右兩手靜放於左右兩膝,保持如如不動,從頭至尾不發一語,雙目慧明雪亮,緊緊盯著東風白如何施展拳腳功夫。
    他暗自調整中脈運起大小周天,卻出現內息紊亂,一股異常強大的熱氣在體內失序衝動,無由亂竄,險些爆衝腦門。
    怎麼一回事?
    眼前人物全看成一道道黑影,旋轉搖壁,性格上的鴆毒不僅未先發製人卻反攻起自身,黑潮淩駕正氣,洶洶之濤毫無預警猛烈襲擊自己的定力,反噬之力摧心裂肺,再不鬆手恐有不測。
    怎麼一回事?
    額上不斷沁出熱汗,全身如遭萬蟻齧咬,萬蜂叮螫,極為難受。
    此時若強行出招,笙郎難以預料自己會發生何事,真氣如被鐵鎖銅枷困住完全使不出,他甚至無法保證自己能自貞武堂全身而退。
    此時東風白卻凜著一雙眼瞧過來,要挾一份不靖:“我相信笙郎今日不會讓我失望,傳言中,你的彤雲掌賽過天邊紅霞,惟不知是真是假?”
    十豪競秀武技的場麵如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此刻要收回或幹預中止已然太晚。
    笙郎強行按住暴躁內息,赤紅著一雙眼,大聲喝去,“東風白,廢話少說,你想領教我的彤雲掌得先通過他們的考驗,本總,笏吉,你們還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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