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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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聲難俘狼夜叉,不再隱忍,少年花霧宵挺身而出隻為製伏寒小丹這惡名昭彰的狼夜叉。
    本尊一現身,座中大大小小都發出讚歎聲,顧不得禮儀向前推擠。
    花霧宵與寒小丹分屬兩個不同環境、不同世界,生活上本無交集,更別談應酬交際往來,雖未曾謀麵,倒也都耳聞彼此身分姓名。
    原來,他在坊間有京都第一美男子之稱,臉俊才高,歎那不公的蒼天,把那花霧宵生養的如此姣好,“這人真俊,唉,別擠呀!”“他就是花霧宵!?”方才被眾人唾罵得體無完膚的小人竟生得一副君子模樣,座中人無不驚愕。
    此時的花霧宵俊逸正盛,灼灼英姿,是個不折不扣的京都望族子弟,道上隻知其武藝高強摘下了武狀元,道上又謠傳那些被他比下去的武舉考生沒一個服氣,惟略知他師承身經百戰的顏將軍,武功係出名門,但若要與狡獪刁滑的江湖人比試,恐怕是不同路子,要吃虧了。
    花霧宵是個交遊挑三揀四的人物,也非江湖中人,因此,江湖上、市井裏,都無緣見上此人廬山真麵目,這日,花霧宵的真麵目揭示在眾人麵前,此等美男子公開露麵,氣氛當下一轉。
    “他是今年武魁?”
    “沒錯,他就是花霧宵!”
    “他就是被批評在武舉場上仗勢欺人的花府二少爺?”
    此時,寒小丹與他恰好分兩邊,一左,一右,台上其餘人等見這狀況自動退開一邊,讓出整個競技場。
    寒小丹率先出言:“知道我為何指名道姓挑戰你?”
    花霧宵冷靜道:“京都武館想證明自己訓練出來的人才是真正的武魁。”
    寒小丹點明原因:“武舉場上,你借酒裝瘋打人撂狠話,本武館今年也送了一人參與選拔,竟被你當眾羞辱要他練十年再來,其他人也被你左一句沒用、右一句低手而忿忿不平,沒想到你口氣如此狂妄,本座今日就要為當日被你羞辱的一幹英雄好漢出一口氣。”
    原來是護著自家兄弟,更為眾家武林兄弟打抱不平而來,據理力爭,座中人一心向他,都點頭稱是。
    花霧宵反觀自己被歪曲成了撻伐的目標,形勢脆弱,益發冷靜道:“在下酒後亂性,並非本意,無心之過,願意當麵向他請罪。”
    寒小丹有心來過一場比武較真,再道:“打完人才說是無心之過,未免牽強,更何況,我的師兄弟憤愧難當,已經離開京都了。”
    花霧宵冷靜道:“在下願意在這裏公開向當日同場較勁的武友賠罪。”
    寒小丹存心修理:“眾人都指稱你事前為武舉設計的一批家夥有問題,本武館的兵器絕對不動手腳,你挑一個,讓在場所有人見證你的實力到哪裏?”
    眼看這一場較勁已經止不了,花霧宵冷靜道:“倘若在下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又當如何?”
    或許是聽信花霧宵武場偷雞摸狗僥幸過關的舞弊謠言,不相信眼前人有什麼十八般武藝,再加上自恃本家開設武館占盡各種取巧便利,寒小丹霸氣道:“本座一句話,我讓出一席位,就將今年十大高手的席位送給你,讓你名列十大高手榜。”
    此話一出,滿座皆愣,屏息靜思,更篤定這寒小丹必有十成把握才敢出此言。
    十大高手席位?花霧宵並不稀罕,但可以挫這寒小丹的銳氣,冷靜道:“你不後悔?”
    寒小丹再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寒小丹不僅拱手讓出十大高手寶座,還會自動發函當日參加武舉的武員,說明你的實力到哪兒了。”
    花霧宵靜思此中利害得失。
    管轄京都地下律法,這寒小丹就是帶頭的罪魁禍首,興許看不慣他的處理手段與欺壓良民,任何誣告到了京都武館手裏,全變成是非顛倒,真無人敢吭一個氣?
    寒小丹一譏:“武狀元的膽子這麼小?”
    花霧宵仗義之心作祟,應了聲:“好!但我要一席位還不夠,我要生死無怨。”
    生死無怨,也就是打死人不償命!這不像比武,是人都能領會這名京都少年要做什麼,座中人開始紛紛猜測他二人是否有何深仇大恨必須納出一命至死方休。
    花霧宵冷靜道:“我讓你先挑選兵器。”
    寒小丹眼一瞇,朝兵器架瞪去,“來者是客,我寒小丹讓你先挑。”
    ***
    大地本無事,卻有人奔至大街,驚天一喊。
    館外亨衢管他士農工商,頓時沸沸揚揚。
    “京都武館開打了!”
    “京都武館寒小丹和花府二少爺花霧宵打起來了!”
    ***
    此時,京都武館內卻是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雖然這隻是餘後多出來的一場武架,滿座卻無一人離席,都對新出爐的十大高手榜首與武狀元的對壘感到十分好奇,再加上眼前兩大俊秀傲人的出身背景,更增添幾分看頭。
    花霧宵麵對豎起好幾排的兵器架,將氣一沉,心一橫,想來這寒小丹必定不服氣自己,若要他心服口服,隻有一個辦法,京都武館百年傳承的武學乃是“擎海棍法”,寒小丹最擅長的兵器是長棍。
    花霧宵從兵器架上選出一隻長棍。
    寒小丹見他挑了一根長棍,也挑了一模一樣的長棍。
    此時,那寒小丹才真正睜亮了金眼,真正把擎海棍給握牢,這一握,元氣飽滿,如神龍護法配權杖,武儀昭昭,看得出他是真功夫真實力的人物。
    寒小丹說:“有請賜招!”
    花霧宵寬下白狐裘,卸下腰劍,往後一拋,說聲:“請!”
    二人言盡,散開,蓄勢待發。
    寒小丹容貌崢嶸凶惡,鋼鐵性子,手段雷厲,江湖霸子,眼神陰狠,再加上剛剛拿下十大高手之首,挾此威名籠罩下的氣勢更有別以往。
    他得擎海棍法真傳,此棍法以靈活取勝,若無敏捷的身手與活潑的鷹揚能力,無法掌握瞬息間千變萬化的擎海棍法。
    寒小丹的根底有多穩健?
    除去他那為惡的行徑,他的武功根底異常雄厚,一根手指能撐起一名壯漢,一條腿可以拉十人大轎,甚至有人曾經見過他在火上走來走去腳底完全無恙,可見他的內功不俗。
    他少年時期即在京都街上走動管事,有“京都地下欽差”稱號,插手介入京都地下律法,凡有官府衙門管不了的事,走一趟京都武館保證包君滿意,這寒小丹凶狠色厲,有勇有謀,他乃道上有權勢有實力的囂張武漢子,並非一般的地痞流氓。
    兩大新秀同時立在競技場,座中無不為之抖擻。
    寒小丹一雙眼盡現利芒,名列京都武館第一把交椅,鐵了心要狠狠教訓這名仗本家是官宦世家的花府少年。
    這場生死無怨龍爭虎鬥孰高孰妙?
    寒小丹雙眼精芒一射,森森殺氣力透五髒六腑,幾乎貫穿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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