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獵殺戰狼 第8章 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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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狼開車,梁爽坐在副駕駛室,警惕地注視四周,95突擊步槍就放在身旁。
安娜一身傳統的阿拉伯服裝,坐在梁爽的車中的第二排。雪狼緊挨著安娜而坐,她也是一身阿拉伯傳統服裝。鐵狼披著偽裝衣,趴在車頂上,88狙擊步槍子彈已經上膛。
四輛車緩慢向前進,雪亮的車燈劃破漆黑的天宇。
緊張備戰的氣氛把酷熱的夜晚帶來濃濃的蕭殺之意,令人有瑟瑟寒冷的感覺。無數碩大的蚊蟲卻起個大早,興奮地繞著車燈的光柱轉悠。
安娜坐在後排,很興奮,看著車上的高科技設備,感慨不已,由衷地說:“戰亂紛紛的我國什麼時候才能安定繁榮,和貴國一樣富國強兵呢?”
車上暗香湧動,把梁爽他們身上那股濃濃的鐵血軍人味道吹淡不少。
鐵血軍人是鋼鑄造的,而女人是水造就的。
英雄配美人,佳人襯英雄,才能使生活和故事具有傳奇性。
梁爽不敢妄自菲薄自認為英雄,但安娜是個氣質高雅,談吐得體的可人兒,這點他還是敢肯定的。
前半夜槍林彈雨,腥風血雨,現在卻暗香撲鼻,聞著安娜身上散發出的幽香,竟然使梁爽有置身夢幻的感覺。
梁爽說:“隻要你父親心裏裝著民眾的疾苦,定能贏得選舉。隻要國家安定後,致力建設家園,我相信貴國很快就能富國強兵了。”
安娜長長歎口氣,說:“承你貴言,謝謝。”
一路安全,一路無話,順利地到達昨晚鏖戰的地方。
天剛撤走迷蒙,山野的碧綠在滋潤的晨露中舒展開來,涼風習習。道旁溝底,山腳山腰,高高低低,濃濃淡淡,好一個黃綠交織的彩錦世界。清風徐來,鬆搖花語,滿耳啁啾的鳥語和長短的蟬聲,讓人心胸如洗。
昨晚血肉橫飛的惡戰地方,在早晨的世界裏竟然是如此寧靜,如果吹拂而至的陣陣晨風不是捎來難聞的惡臭和濃濃的血腥味,令人感受不到昨晚此地經受過戰火的蹂躪。
遠處連片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的建築物,就像猛獸惡鬼,正張開血盆大口要擇人而噬。一心要致安利納酋長於死地的武裝分子是不會甘於失敗的,隨時會布下無數的殺人陷阱。朦朧中隱藏著未知的危險,冷槍隨時光顧這支中國的維和防暴警察車隊。
死神隨時會降臨到年輕的防暴隊員身上。
梁爽聯係在鎮上徹夜進行警戒的政委,政委讓梁爽全權負責這次保安任務,他要趕回營地處理其他事情。太陽城日常的治安工作還落在中國防暴隊的身上,方嘉樂大校一個人忙不過來。
梁爽接過指揮權,神情嚴肅地通過喉式對講機發布命令。
“A組狙擊手進入高度戰備狀態。完畢。”
“A組明白。完畢。”
“B組狙擊手進入高度戰備狀態。”
“B組明白。完畢。”
“C組狙擊手進入戰備狀態。
“是,C組明白。完畢。”
“D組狙擊手進入高度戰備狀態。”
“是,D組明白。完畢。”
梁爽呼叫鐵狼:“鐵狼鐵狼,隨時支援。”
既然首長方嘉樂大校已經清楚戰狼特攻隊的情況,和鐵狼單獨對話就沒有必要再掖著藏著。
“是。”
鐵狼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缺少感情。
反恐裝甲車警燈閃爍,緩慢駛向鎮裏。越逼近貝貝爾鎮,路上趕集的群眾就逐漸多起來。
鎮外麵的交通要道由敘利亞的兄弟部隊把守,塗成白色的坦克橫臥在坑坑窪窪的主幹道上,坦克上“UN”兩個黑色的大字清晰耀眼。
敘利亞的維和戰士,正在搜查進鎮男子的身體,讓那些男子按照指令做出相應的動作。這裏的習慣是不能由男子搜查女子身體的,那些蒙著臉的阿拉伯婦女沒有經過檢查,直接放行。
梁爽的眉頭緊皺起來,這是安全漏洞,但他沒有辦法彌補這個漏洞。
太陽出來,把天地的醉意敲醒,山風過處,鬆濤翻湧,調皮的陽光便在樹木的枝椏上蹦蹦跳跳,耳邊鳥語泉鳴,別有一番情趣。
道道陽光推開乳汁般濃重的霧氣,斜斜地射進來,林間便回響起了音樂:青翠欲滴的春天的新葉是嘹亮峭拔的高音,鮮豔如血的紅葉是寬廣渾厚的中音,半透明的、薄如金箔的黃葉是悠遠深蘊的低音,長長短短的樹枝是一條條譜線,隨著山風的播曳上下顫跳不已,清晨的音符就如晶瑩的露珠,撲簌簌滾落下來。
表麵的一切給梁爽的印象是那麼的安詳。
世間上,為什麼表象和內在總是不一樣?
街上已經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上隨處可見中國防暴隊員的身影,他們頭戴重重的頭盔,身穿笨重防彈服,或手持防彈盾牌,或手執95突擊步槍,站立如柱,全神貫注地警戒著。
防暴隊員颯爽的英姿引來不少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子的注意,圍著他們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地笑著。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街上來往的大人們,穿著白色長袍,戴著白色頭巾,女的還把頭臉也蒙住。
阿拉伯人大多居住在熱帶沙漠地區,那兒日照時間長,氣溫高(最高氣溫可達55攝氏度),降水量少,蒸發量極大,非常幹旱。穿著白色長袍,戴著白色頭巾,一是易於反射熱量,防止陽光灼傷皮膚;二是避免身上的汗水過多蒸發,造成人體缺水。寬袍大袖,通風良好,穿著也不覺得悶熱,還能保護人體免受沙塵之苦。
當然,他們穿著這種民族服裝,還因為阿拉伯人的風俗是不能暴露頭部和身體的。
梁爽很同情那些漂亮而不得不進行全身“包裝”的當地女孩。如果說她們買了化妝品僅僅是為了在別人臉上塗塗畫畫給自已欣賞,或許還情有可原,而她們卻偏偏要裝飾自已。她們恨美嗎?是恨美。本來有一張很美的臉,再加上修長的身材應該是盡善盡美的,但她們偏偏不懂得珍惜,生了孩子不懂得保持原來的體形,卻還偏偏要暴飲暴食,吃得滾圓滾圓,所以你看到一個身材好的女人大凡是未婚的,至少是新婚還沒有生孩子的。
因為一結婚,她們就開始糟蹋自己了。也許她想自暴自棄,再多的美也不能展示於丈夫以外的男人,也聽不到丈夫讚美。丈夫對於她們的美早已是熟視無睹,造成了她們愛美、恨美,最後是矛盾地交雜在一起。
她們文靜嗎?不錯。她們怕男人,夫權思想還牢牢地紮根在她們心中。她們不敢看丈夫以外的男人,無論在商店門口還是櫃台前,隻有男人出現,她們就會主動退避三尺,因為她們感到對方比自已高一籌,自覺地安於等待。家裏來了客人,夫人們都要回避。
這是文化的落後造成?梁爽問自己。
行人可能司空見慣,大多都是數漠然地瞟戰士們一眼。當發現這些防暴警察是東方人麵孔時,才愕然地停下腳步,凝神地打量一翻。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些亞洲人麵孔的警察可能是韓國人或者日本人。
梁爽緊張地掃視著西周,鎮內可以看出戰火燃燒的痕跡,很多地方斷壁殘垣,殘牆敗瓦,在向太陽和空氣訴說著內心的悲淒。
過往的行人對此視若無睹,絕沒有一個人駐足搖頭歎息。是啊,十幾年的戰火,已經把當地人的神經也燒得麻木不仁了。
進入街區後,在防暴隊員的引導下,梁爽驅車直奔安娜落塌之地。
支持安娜父親的當地小酋長正在焦急地等待安娜的到來,昨晚當地小酋長他們也聽到密集的槍炮聲,但武裝分子控製住了出鎮的要道,劣勢的武器裝備使他們不能衝出鎮來支援。
早就有人向當地小酋長報告安娜的車隊進鎮子,早率隊在演講台旁恭候。
進入集市中心的唯一主大道,昨晚被反對安利納的武裝分子挖了深坑,並堆放了大量雜物,完全堵塞了道路,在短時間不能清理完畢。廢舊輪胎還在熊熊燃燒,凝聚成一股厚厚的黑煙,焦味刺鼻難聞。街窄巷小,車隊不能直接進入集市中心,要下車走近三百多米。
安娜想拉開車門下車,梁爽按住她的手。
安娜的身子輕輕一震,知道梁爽這樣做有深意,望著梁爽,靜靜地等候梁爽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