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空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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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9——空城
    眼淚還沒掉下來已經忘了感慨,就像一碗熱湯的關懷,不可能隨身攜帶。
    ——王菲《蝴蝶》
    夏日的夕陽似乎在散發著它僅有的一絲能量,那一刻讓她覺得頭暈目眩。
    蘇伊就這樣再一次見到了曾經的室友,梨江由奈。
    寬敞卻髒亂的弄堂,肮髒的角落,布滿青苔的青石牆。她與一個中年男人聲嘶力竭的爭吵。男人身上穿著名貴的高級西裝。她就這樣赤手空拳起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口,男人揮手甩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被打得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卷發淩亂地披散下來,衣裙滿是汙點。男人嫌惡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梨江由奈用一種嗜血般的眼神瞪著他,蘇伊完全怔在那裏,雙腳無法移動半分。她看著由奈從左手無名指上褪下一枚金光閃閃的東西,用力扔向那個男人。可那男人眼也沒眨,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便坐上了旁邊停著的黑色轎車上車子絕塵而去。
    蘇伊怔了一瞬,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梨江由奈頹唐地趴在地上,捂著肚子,身體不停地抖動。蘇伊跪在她身邊,拿出手帕擦她臉上的汗水。這時才發現她的臉竟駭人的蒼白,仿佛剛剛與死神交戰過,嘴唇上一絲血色也無!
    蘇伊攙著她的手微微地顫抖,由奈痛苦地呻吟一聲,吃力地抬起頭看向她,緩緩道:“怎麼是你……”
    “由……由奈……”蘇伊想要問她很多很多問題,想要說很多很多話,她想問她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樣對她,為什麼她會這樣……可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口像被一塊巨石堵住,所有感覺隻剩下驚恐與疼痛。
    梨江由奈似乎看出了她的惶恐,疲倦一笑,道:“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別露出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
    被她這麼一說,蘇伊忽地流下眼淚來:“你說什麼傻話啊,你都變成這樣子了我心疼一下還不行嗎?……你別用那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我,我也是有良心的人,雖然你這個人很討人厭……”
    由奈帶著質疑的表情頓燃僵住,心口忽地一暖,嗔她一眼說:“你送我回家吧,我這個樣子不能去醫院。”
    蘇伊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她,鄭重地點點頭,由奈突然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有些可愛。
    ……
    艾西坐進車裏的時候,千帆正拿著一隻銀色的保溫杯喝茶。她已經摘了眼鏡,因此那張臉再依次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皮膚依舊是晶瑩的白皙,卻沒有血色。
    艾西看了她一眼後淡淡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千帆把茶遞給前坐的司機,抬起頭看著艾西,清澈的瞳孔裏有一絲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寂寞,她幽幽道:“對不起,艾西。”
    艾西搖搖頭:“你不該對我道歉,該道歉的是仁王和忍足。”
    千帆怔怔地看她半晌,低頭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
    似乎傳來一聲輕歎,“就算你不親口說,他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親自去說,絕不會讓他們從報紙上看到。這時候你再去解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千帆頓時呆住,六神無主地看著艾西:“我究竟該怎麼辦?艾西?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人的,我隻是想離開家裏,因為我有我想達成的目標,因為父母一定會反對所以我隱瞞了所有人,我不想去美國讀書,不想和一個我根本就不喜歡的人結婚……艾西,我之前就決定,有一天一定能夠要把事實全都告訴你們,可是……”
    “可是你沒有機會說出來,是麼。”
    她點點頭。
    艾西心中一歎,輕聲道:“報紙上說森下家的千金在美國讀大學,你怎麼會出現在東京?”
    聞言,千帆的眼神突然一亮:“我的確是到了美國,但是我又坐下一班的飛機回了日本。”
    天呐,這究竟是個什麼女孩兒呐……艾西無力地看了看她。
    原本是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卻似乎每件都與她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有些事似乎她永遠脫離不了關係。艾西柔柔地看她一眼,說:“仁王他們是真的關心你的,他們拿你當朋友,如果你肯用剛才的態度跟他們說清楚的話,他們也許不會介懷。”
    千帆心中一暖,無比感激地看著她。那些簡單鋒利的話,看似冷漠卻足以溫暖人心。她未曾遇見過這樣冰雪凜冽卻又飽含溫情的女子:“但是,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艾西你,隻是從報紙上看到了我的身份嗎?忍足他們……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的事?”
    艾西搖頭。
    千帆突然釋然一笑:“艾西,我說過我是以你為目標的,所以,謝謝你。總有一天我會我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認真的聽我說這些話,隻有你能夠了解我。”
    艾西對著她粲然一笑,“把你想說的話一起保留起來吧,希望你有機會跟我說出來。我想那一天,我也會像今天這樣和你坐在一起靜靜聆聽的。”
    千帆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淚水就在這個時候奪眶而出。艾西在此刻千帆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幸福的笑。可她卻為她由衷的感到擔憂。相川千帆,這個過於透徹的女子,沒有任何隱藏的表露她的悲傷和歡笑。這樣的女子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相反的,她也有可能將自己保護得最好。她一直生活在兩個極端的層麵。
    誰又知道誰在想什麼,誰又是誰的救世主?人之心,海底針這話不假。等到她想認真說心裏秘密的那一天,自己,還會這樣心甘情願地聽她訴說麼?誰也無法預料。對於相川千帆,她永遠無法用徹底的態度接納她。
    人什麼時候能想走時就走,想停時就停下呢?如果給每個人的生命都上了發條,是不是就有能夠完全休息下來的時候呢?然後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再繼續奔波呢。
    人,隻有不停的走才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裏,才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才能知道自己的掙紮在什麼時候發揮效力。
    最後,在艾西走之前,千帆突然露出一種慧黠的笑,問道:“艾西,你跟跡部是不是情人關係啊?”
    聞言艾西滿臉驚詫地看著她:“怎麼可能?!我跟那家夥八竿子打不著邊兒!”
    “可是,我聽說你們有些曖昧哦!”
    艾西不屑一瞟她一眼:“有曖昧就是男女互相喜歡了?就是愛了?那世界還不亂了套了!再說,你又從哪裏聽到我們的傳言的?”
    千帆衝她調皮地眨眨眼:“天機不可泄露!”
    ……
    …………
    蘇伊把由奈跌跌撞撞地扶回家,才知道她家原來就在這附近。一間複式的公寓二樓,髒亂的街區,房間狹小。天花板甚至發了黴,醜陋地伸展著它的圖案。
    她沒有母親,和一個鬱鬱不得誌的底層上班族父親住在一起。而蘇伊並沒有在梨江家見到她父親。由奈說他直到半夜才會喝得爛醉如泥地回來。家對於他來說隻是個睡覺的地方。
    蘇伊把她安頓在房間裏,然後在由奈的指示下找出藥箱幫她擦藥,可腫起來的臉頰卻沒辦法迅速消腫。
    蘇伊別過頭不去看她狼狽的臉,當機立斷地站起來向廚房走去。由奈整個人癱在床上喊道:“你幹什麼去?”那聲音沙啞虛弱,帶有一種惶恐的顫抖。
    蘇伊心中一痛,有也沒回地答道:“煮雞蛋。”
    幾分鍾後,濱崎蘇伊拿著兩隻剝了皮的水煮蛋走進房間,輕輕地在她的半麵臉上揉著:“疼的話說一聲。”
    由奈定定地望著她,眼中帶著感激的探究:“你什麼都不問我麼?比如說…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名牌的香水跟衣服,又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
    蘇伊不發一言,臉很寂靜地保持著一種溫柔而細膩的神態,像一朵黑夜裏開放的潔白花朵。由奈吸了口氣,輕聲道:“你真是個大傻瓜。”
    “好了,腫脹明天應該差不多會消掉,不會影響你工作的。由奈你多休息一下,快早點睡覺吧。”說完,蘇伊站起身準備離開。
    由奈明亮的瞳孔中掠過一絲絕望,“等一下,你走之前先回答我的問題!”
    蘇伊頓住腳步,回過身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從前我又那麼對你,總是跟你吵架……”她仰著頭看向蘇伊,明亮的眼神放肆而直接,帶著一種少女特有的桀驁和張揚,以及隱藏得很深的寂寞。她是任何時候都倔強而熾熱的女子。沒有任何化妝的臉異常蒼白,卻散發著一種生命的光輝。
    蘇伊垂下眼睛,忽然露出一絲枯澀的微笑:“誰讓我這麼愛多管閑事呢。”
    原以為由奈會像以前一樣大笑著罵她一兩句,可她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保持著明媚的微笑,眼淚卻大滴大滴地掉落下來,整個表情看上去讓人心酸的疼。“蘇伊,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走,我有很多話想說,如果不現在告訴你的話,我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說……”
    蘇伊看著她的淚流滿麵,像個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孤獨茫然的孩子。她走過去坐在床上,輕撫了下她的背。
    “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和一個外國人跑了,我就一直沒再見過她。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有錢供我在冰帝從高中讀到大學,更不可能消費這些奢侈品。一切都是因為有今天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我把青春給了他,換來眼前的一切。還有這個。”她用右手撫摸著小腹,蘇伊手微微抖了起來,她驚愕地看著由奈,半張著嘴但無法說吐出一個字。
    由奈嘲諷地笑著拍了下她的頭:“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難看死了,快給我收回去!我可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同情,我死不了的!再說這一切都是我自願,我用我有的東西去交換他的錢,我們誰都無法恨誰,你明白嗎,蘇伊。”她看著她,沉沒片刻後自嘲地笑了下:“我想你可能不太懂,不過不懂更好,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個乖孩子,你不要像我這樣,將來是要找個好男人嫁掉的!對不對?嗬嗬!”
    蘇伊咬著嘴唇看向她,她也隻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子而已,雙眼異常明亮,卻有種滄桑的冶豔。“你…打算怎麼辦?”
    “剛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跟他掰了。他讓我把孩子做掉我不肯,他說不做掉就不要再去找他,不要再花他的錢。”
    “你真的打算生下來嗎?”
    “怎麼可能!我騙了他,剛剛對他做出那種舉動也是在演戲。隻有這樣我才能完全擺脫他。有了這個拖油瓶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再要我了,這樣我就可以自由地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是做藝人嗎?”
    由奈點頭,“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想再過我父母那樣的生活,我隻有靠我自己才能活下去。”她定定地看著蘇伊,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眼底的明媚與滄桑奇異地變幻著,微笑有種難以形容的淒楚,卻冥冥中帶著一絲釋懷。
    後來由奈說,她或許會馬上發行唱片,然後在前期忙碌過後去醫院動手術。蘇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公寓的房間會一直給她留著,就算有人住進來也會把她趕出去。由奈鄙夷地瞪了她一眼,說,我一沒退學二沒休學,那房間當然該是我的還是我的。你可別再把我的香水給打破了,不然我要你好看!蘇伊委屈地看著她,我那次又不是故意的。
    那一天,蘇伊第一次聽由奈講自己的事。天空中飄浮的雲朵深深淺淺,如同他們茁壯成長又脆弱的青春。而由奈用盡一切去換來的自由,又能夠支撐她飛翔多久呢?
    這樣來之不易的東西,會變成她繼續前進的動力,但也會變成枷鎖。以後的由奈在娛樂圈,或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也說不定。
    ……
    從由奈家出來的時候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星空很亮,有近至遠是深藍與暗紅。遠處燈火通明的大廈上空彌漫著淡淡霧氣。看著東京朦朧中帶時尚感的夜色,蘇伊突然感到一種冰冷透徹的寂寞。
    接下來要去哪裏?現在又是幾點了呢?這樣想著的蘇伊拿出手機,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竟然有十一個未接來電,而且都是同一個人——忍足侑士!
    原來剛剛看見由奈的時候為了不被那個男人發覺就把手機設置成了靜音,忙活了一晚上竟然忘記跟忍足還有個約會!六點半在新宿,可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啊!上帝啊——!
    蘇伊發瘋一般往車站跑去,身後不遠處露出一張慧黠的笑臉:“我就說她今天怎麼打扮的這麼漂亮,原來真的是有約會,看來對象一定是那個人了。”
    ……
    夜裏的風挾著一絲清涼,新宿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忍足侑士半眯著眼坐在車子裏,墨藍色的半長發遮住了半邊臉,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弧度。前一秒鍾緊張的心情終於平複下來,現在該好好想想如何懲罰這個讓自己擔心了半個晚上的女人了。正獨自思考的時候,手機恰逢這時響起。
    “喂。”剛說出一個字,忍足立即將電話撤離耳朵十公分——
    “侑士!對不起,我突然有點事所以遲到了!真是對不起!你現在在哪裏?”
    “啊,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
    “剛剛梨江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你一直在她那裏照顧生病的她。可我聽上去她並不像感冒的樣子啊!”
    蘇伊怔了一瞬,冷笑道:“嗬嗬……她已經好多了。”
    “這樣子啊,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電影已經散場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不,還有我那個多事的姐姐。”
    “哈哈!侑士君竟然也有被鎮壓得服服帖帖的一天!”
    他苦笑著搖搖頭:“你就別再嘲笑我了蘇伊。”
    “對了侑士,剛才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給我,是在著急我為我擔心嗎……?”她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周圍嘈雜的人聲恍若全無,隻有電話另一邊那個人輕微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她在等他的答案,一秒仿佛一個光年。
    “……你說呢?”
    說這句話的忍足永遠都不知道,那個聽見的女子已經在人群中紅了眼眶。
    ……
    …………
    天是透藍的,雲朵鋪開後散成的弧線淡到欲無,在城市的上空看上去寧靜和諧。
    從露天網球場內傳來一聲聲極有頻率的擊球聲和奔跑跳躍聲。
    黃綠色的小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後重重落地,正壓白線。男人嘴角揚起微笑,湛藍的眸子充滿異常自信與囂張的神采:“還不賴嘛柳生,居然能跟本大爺打到這種程度!啊嗯?”
    仁王雅治扔給兩個人一人一條毛巾,好整以暇地靠在網柱上調笑道:“應該說我們的紳士寶刀未老!”
    “哈哈哈!仁王,本大爺完全讚同你的看法!”跡部景吾仰起下顎,拿著毛巾擦拭頸上的汗水,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明亮恍若透明。
    柳生比呂士冷笑一聲道:“那麼請問跟我同年的仁王先生和跡部先生,兩為閣下的刀老了沒有呢?”
    其他兩個人手上的動作嘎然停止,跡部不屑地嗤鼻,仁王掛著痞子笑說:“拜托你比呂士,你可千萬別再用這種嚴肅的表情說笑了好不好?分明是冷笑話嘛!”
    “大老遠就聽到你的噪音了仁王,這裏數你最聒噪!”
    明明隻有三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傳出女人的動靜?
    仁王和跡部互相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望向柳生,隻見柳生照常一副冷漠的表情,隻是目光正飄向二人身後。
    “我在你們後麵!”
    仁王驚訝地回過頭,見櫻塚蘭朵正笑容滿麵地站在他和跡部身後:“你們太過分了,我來了這麼久才被你們發現。”
    仁王嘲笑道:“誰叫你長的那麼矮!”
    蘭朵嬌好的眉驀地擰起,抬起腿就勢要飛他一腳,卻被他靈活地躲開。蘭朵恨恨地白他一眼,看著柳生說:“今天可是有人邀請我過來的!”
    跡部詢問地看了柳生一眼,後者點點頭,然後對蘭朵說:“我以為你沒空出來。”
    跡部笑著調侃道:“當明星的過得都這麼自由愜意?啊嗯?”
    “哪有那麼輕鬆,公司在策劃給我們三個人出單曲,我正準備去找姐姐商量歌曲填詞的事,正巧柳生找我過來。”蘭朵一屁股坐在場內休息區的椅子上,笑的有些苦澀,可那雙眼睛依舊明亮如昔,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倦卻神采依舊,仿佛一朵經曆風雨洗禮的野百合,變得更加嬌豔了。
    “找你姐姐填詞?”跡部皺眉道。
    蘭朵促狹地看著他:“嘿嘿,是啊,因為比賽時的那首《Tears》就是她寫的詞,所以這次正式出道的單曲我也想請她幫忙,公司方麵也讚成我這麼做。我們自己找人來做不但可以省錢,還能間接地替公司挖角,填的好就用填不好就換,不會落埋怨還有好處可得,這種事公司當然舉雙手讚成。”
    跡部景吾若有所思地看了蘭朵一眼,目光逐漸悠遠,透過那雙湛藍的眸子,蘭朵知道他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於是了然地笑道:“反正成敗都是我自己的,姐姐不會吃一點虧。”
    誰知跡部突然冷笑道:“你想太多了,本大爺擔心的並不是她。倒是你自己,別玩的太深把周圍的人都陷進去。”
    蘭朵苦笑著搖頭:“還說不是在擔心?你就不能坦誠一點啊。我可就這麼一個姐姐,我還會害她不成?”
    仁王雅治適時地跳出來,搭著跡部的肩,兩個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跡部,陪我下去打一場吧,你都陪比呂士打過了,這樣不公平啊!而且比呂士好像有也話要跟她說呢。”
    跡部淡淡地瞥了柳生一眼,兩個人的目光相接,表情各有各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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