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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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
朝上,聖上對這批青花瓷貢品的事情隻字未提,烈禎心想等到退朝時在和皇兄商量這件事情。可是正當小福子上前要宣布退朝時,之前一直站在最後的杭州知府卻上前一步麵奏聖上,說要嚴懲司徒蕭。他的諫言讓孝治帝的臉色由晴轉陰,氣憤地孝治帝仍然隻字未提,隻是轉身而去。烈禎將一切看在眼裏,貢品若是被掉了包,會不會就是這杭州知府搞的鬼?
“皇兄。”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兄,烈禎不知那事兒該從何說起。
“你從剛才在朝上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究竟什麼事。”憑著烈禎對皇兄的了解,看來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恩•;•;•;•;•;”往日靈活的腦袋似乎都停止了運動,腦中那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讓他竟然不知所措起來。“恩•;•;•;•;•;•;”
“皇弟,你究竟想和朕說些什麼。”孝治帝看他吞吞吐吐,放下手中的筆,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算了,他豁出去了。“今日早上有個女子來找我。”
“哦?”孝治帝不禁失笑,哪家的姑娘能讓他這個向來不知緊張為何物的弟弟變得如此?他倒是好奇。“是哪家的姑娘?”也許皇弟的好事差不多。
“是”這事他心裏也納悶,剛才杭州知府看到皇兄震怒之後的眼神讓他覺得其中肯定大有問題。“杭州司徒蕭的女兒。”
一聽到司徒家,孝治帝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冰冷。“聽聞那司徒二小姐美麗非常,惹得許多公子喜歡。難道是說連朕的皇弟也被她迷去了不成?”
“她的確很美。”厄,這和他要說的事有什麼關係?“皇兄你聽我說•;•;•;•;•;•;”
“別說了,如果你是要為司徒蕭求情就先退下吧。”看著自己兄弟吞吞吐吐的樣子,孝治帝大為不滿,難道他下了一趟江南也沾了那濕軟的氣息不成?
“皇兄你聽我說。”烈禎知道皇上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那司徒小姐來的時候帶來了一樣東西給皇弟看。”
“哦,什麼?”孝治帝重新拿起朱砂筆批閱奏折。
“是一對青花瓷碗。”
孝治帝一聽烈禎這麼說,立即提起興趣,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怎麼樣?”
“比皇兄你呢上次賜給皇弟的那個青花杯更加精致十倍。”
“司徒小姐說貢品是與那套碗同一個窯出的,按理說同一個窯子出的瓷器不應該差別會那麼大。”他沒見過上次進貢上來的那套瓷器,可是聽說皇兄震怒,可見一定是非常差的次品。
“這事,皇弟你怎麼看?”
“一定是有人其中搞鬼。”烈禎大膽提出心中的猜測。
孝治帝聽了烈禎一番話嘴角突然湧起一絲莫名的笑容,看來知道其中有鬼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麼。他早知道其中有問題,隻是當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他也不好徇私,隻能先讓人將司徒蕭打入天牢,再找人調查此事。
“既然人家姑娘找上的是你,那這事就交給你去查了。”孝治帝嘴角含笑。
“是”皇兄既然開了口,他當然義不容辭。一想到那張容顏上即將展開笑顏,烈禎心裏不免一暖,見了她這麼多次似乎他從未見她笑過。
“對了,皇弟,有件事朕得告訴你。”孝治帝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如今又在發什麼呆。隻是上次母後催促的事情已經有進展了。
“皇兄請說。”
“還不是你的婚事,上次右相雷諾大人的千金進宮給母後問安的時候,母後似乎對她許了諾要給你們賜婚。聽說雷小姐可是從小就愛慕著你啊,待朕問過母後之後就下旨賜婚,你看如何。”
烈禎從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突然聽到“賜婚”二字,心中大驚,若是皇弟賜婚,那不是•;•;•;•;•;
“皇兄!”烈禎突然抱拳跪了下來“求皇兄收回成命。”
“哦?”孝治帝挑高了眉毛,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兄弟,從小到大這小子從沒有在自己麵前服過軟,這次卻毫不顧忌顏麵,難道是這小子有了心儀的姑娘?
“皇弟為何如此?難道皇弟是有了兩情相悅的姑娘?”
兩情相悅?烈禎遲疑了。他喜歡人家可是明明白白,可是人家對自己卻是•;•;•;•;•;
“回稟皇兄,臣弟沒有。”
大失所望。“那既然這樣,你就回府後旨吧。”
烈禎正想謝恩退下,沒想到皇太後卻正巧過來,看到久未見麵的小兒子,皇太後熱情的一把握住烈禎的手,一邊像尋常母親抱怨自己的孩子為什麼都不來看她,一邊吩咐禦膳房說是要與兩個兒子一同用膳。烈禎一時無法脫身,立即吩咐淩蕭先帶個話回去,他擔心以那丫頭固執的性格,若沒見到他定然會在門口等上一天的。
看著淩蕭離去的背影,烈禎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喜歡上她已是不爭的事實。可是一回想起早上她那拒人以千裏之外的眼神,看來要讓她體會自己的心思恐怕很難。
陪母後用完膳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烈禎不斷甩動手上的馬鞭,他相信淩蕭定將自己的話帶到,隻是那個丫頭聽不聽卻是另一回事。晚宴上母後不停暗示他和右相女兒的婚事,看著皇兄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真想扔了筷子一走了之。
漸漸可以看到府邸掛著的紅色燈籠,黑色的鷹眸開始在府邸周圍打量。當他四處張望沒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時,從心底稍稍歎了口氣。可是當他到達府邸門外時,一張臉卻冷成了綠色。她那樣蹲在角落是故意要讓他內疚麼?為什麼她一定要那麼自我,不能聽取別人的意見?為什麼她總是這樣將人家的一番心意踐踏在腳下?
一直等著烈禎回來的花伊在聽到一陣馬蹄臨近時,抬起了原本埋在手臂間的腦袋,當她看見坐在馬上的人正瞪著自己的時候,她隻是輕輕問了一句“你回來啦。”
隻是輕輕的一句話,輕到如果一陣風過來就會將其吹散得仿佛從來沒有過的一句話。卻像在烈禎的心湖投了一塊大石,一種被稱為溫暖的漣漪漸漸向四麵散開。
“上來,我們到裏麵去談。”朝還蹲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掌,一陣心疼。
看著攤在麵前的手掌,再看看手掌的主人,他的眼中沒有之前的戲虐,反而多了一份溫柔。等了一天又餓又累的花伊將自己的白皙的手放到那個厚實的掌心中。一陣驚呼,烈禎輕輕鬆鬆把她抱上馬背。
“主子,您回來了?”淩蕭看著烈禎小心翼翼從馬背上將那個女子抱下馬。心中吃了一驚,他從小跟隨在主子身邊,從未見他對誰像對這位姑娘一樣。之前他傳達主子命令讓這姑娘進屋等候,這位姑娘執意要在門外等,說那是求人的誠意。他原本要陪那位姑娘站在門外一起等候,可那姑娘請求讓她一個人等著就好,天色漸黑他哪裏放心,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守護著她。不知為何,這位姑娘不像一些大家閨秀那麼嬌柔做作,反而比她們多了一份堅強和固執。讓淩蕭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餓了沒有?你都等了一天。”烈禎帶她走入正廳。花伊看著眼前的建築不禁張大了嘴。原來這就是王爺府啊,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府邸已經算上奢華,可是沒想到王爺府卻更甚自家百倍。看著身邊人兒嬌憨的模樣,烈禎輕笑出聲,意識到自己失態,花伊立即紅了臉跟在他的身後。“來人,去準備一些吃的。”
“不用了。”花伊拒絕的速度絲毫不比烈禎下命令的速度慢。“我聽你說完就走。不用麻煩了?”
這一番話說得平靜入水。又來了,她該死的執拗。
“你今天吃了東西了沒?”好吧,遇到她,算他倒黴。
“王爺,您說名女有心情吃東西麼?請王爺快告訴民女實情吧。”花伊著急的看著烈禎,爹爹在牢中不知是什麼情況,她哪有心情吃東西。
“你!”自己的一番心意被人家當作草芥踩在腳下。烈禎一張俊臉愈來愈黑。
“王爺。”花伊不明白突然的他怎麼說變臉就變。暗暗歎氣,看來他還是老樣子,性子讓人捉摸不定。
“是不是除了你爹的事情之外,其餘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她敢點頭給他看,她可以試試!
花伊哪裏知道他在生氣什麼,誠懇的一連點了好幾下頭。
這一點,讓烈禎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倏地抓起她的皓腕,黑眸漸漸眯成一條危險的線。既然她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麼他何必為她在意那麼多。
“你所言當真?!”
“隻要能救爹爹,花伊在所不惜。”她回答的非常認真。
“好!”性感的薄唇向右拉起一條漂亮的弧線。“若你想救你爹爹,那從明日起至此兩年後的今日,你就是我王爺府的奴婢。”
花伊看著盡在咫尺的俊容,一雙眸子越瞪越大。為婢兩年?
“可當真?”若真的隻要這樣就可以救爹爹,她願意。
話才出口烈禎就後悔了,他哪舍得讓她為婢侍候人。可他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似乎馬上就要答應。攥著她手臂的手掌越收越緊。她一個一直被人伺候的大小姐,想用這雙細的仿佛輕輕一扭就斷的手幹些什麼。
“這•;•;•;•;•;•;”遲疑的人變成烈禎。
難道他想反悔?!難道他並不想幫她救爹爹。
“一輩子如何?”花伊緊跟著說。
“什麼?”烈禎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張絕色容顏,看著那雙透著堅定的眸子,他突然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好麼?
“隻要王爺答應一定幫我救出爹爹,花伊願意一輩子為婢。”
該死,她以為自己這樣很勇敢麼!他真想該死的敲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
“你回去吧。”烈禎有氣無力,他不知再聽她說下去,自己會不會被她活活氣死。
“可•;•;•;•;•;•;”
“你爹的事情我會辦的,你在客棧等我的消息吧。”烈禎習慣的用手指按著已經開始發疼的額頭。
“可我•;•;•;•;•;”
“淩蕭”烈禎完全不給花伊說話的機會。
“在。”
“送司徒小姐回客棧。”
“七王爺•;•;•;•;•;•;”
“司徒小姐放心,今日王爺已經向皇上提過這件事了,皇上讓王爺徹查你爹的案子,所以您隻要回客棧好好等消息就好。”淩蕭看著眼前的女子,其實她早已疲憊不堪但她還是咬牙硬撐著,實在讓人看著心疼。
這一番話,讓花伊傻在原地,他果真願意幫自己?看著那抹越走越遠的紫色身影,她的心突然在這幾日的擔驚受怕之後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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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費:如果有人在重新編輯之前看過了這文,我非常抱歉,可能是因為整整9個小時的連續更新,我的大腦已經處於疲憊狀態,出現好多錯別字和不通順的句子。希望你們能喜歡這個故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