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曳凝眼神一暗，隨即提起輕功，瞬間便躍上穀岸。
    穀岸邊，還有一個身影，也漸漸由空氣中浮現……
    那雙明媚的桔色眼睛中，噙著淡淡的笑意，待看見司徒曳凝後，眼中的笑意亦逐漸加深。
    看樣子，這個姑娘又長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相信主子是不會枉死了！
    看見若夢瞳站在岸上，司徒曳凝眼底僅僅閃過一絲驚訝，既而恢複平靜，心中一片了然。
    很久以前自己就知道了若夢瞳的真實身份，何況既然若夢瞳是娘的貼身丫鬟兼隨身護衛，而且一直以來忠心耿耿，那麼會在這裏，的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夢瞳……姐姐……”
    她朱唇輕啟，久違的名字飄散在空氣中，醞釀著。
    她的聲音輕靈悅耳，多年前的隻嫩童音已完全消失。
    20歲的她，早已出落成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同樣如15000年前恍若透明的白皙肌膚，同樣如15000年前末端微卷的水藍色長發，甚至是同樣如15000年前的漂亮冰藍色眸子。隻是那曾經承載過明淨與天真的瞳眸深處，再也尋不到以往的清純。茫茫冰雪覆蓋了她的眼，她的麵孔，冷漠而又疏離。
    她比以往更美了，卻也冰冷得令人心驚。
    察覺她這一變化的若夢瞳忽地覺得她是那樣可怕與深不可測。
    眼前的她的確不再是以往那個簡單的少女了，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懾人的壓迫感與暗沉，連在刀尖上打滾著長大、見貫了鮮血的若夢瞳都感到脊背發涼。
    若夢瞳複雜地看著司徒曳凝，似乎想找出些什麼來。
    “夢瞳姐姐，你在看什麼呢？”悅耳的聲音又在若夢瞳的耳畔響起。
    若夢瞳這才驚覺司徒曳凝對她的稱呼。
    暗罵自己太過遲鈍的同時，若夢瞳又抬起眼，看向司徒曳凝的臉龐。
    此時的司徒曳凝臉上沒有一絲的冰冷與煞氣，剛才的一切似乎隻是若夢瞳的幻覺。
    若夢瞳大驚，沒想到司徒曳凝已是如此善於收斂自己的情緒。
    暗自驚歎，恐怕現在的她，也不是她的真麵目吧？
    “你叫我什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若夢瞳微笑著問道，聲音卻仍舊有些發緊。
    “夢瞳姐姐啊，”司徒曳凝聳聳肩，也勾出一個久違的無害微笑，感覺臉皮都有些僵硬，“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夢瞳姐姐，瞳兒，不就是被稱為‘奪命冷麵’的若夢瞳嗎？”
    看似隨意甚至帶著調侃與笑意的話語，也被司徒曳凝輕鬆地說出，卻像平地驚雷般在若夢瞳耳中炸響！
    最初的驚訝過後，若夢瞳又鎮定下來。
    “什麼時候知道的？”微笑又回到若夢瞳的臉上，沒有人看出她內心深處的緊張。
    司徒曳凝銳利的眼神迅速掃過若夢瞳，一抹淡淡的笑意又爬上她的眼睛，可惜僅僅隻是淡淡的一層。
    “很久以前，我也忘了。”司徒曳凝跳過這個問題，眼神飄向遠方，像在回憶一段遙遠的美好往事。
    “是嗎？”
    兩人相繼無言。
    “你怎麼會在這裏？”司徒曳凝首先打破眼前呈逐漸凝固趨勢的氣氛，狀似無心的問了一個不算是問題的問題。
    “現在你是我的主子。”簡明的回答，非常肯定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躊躇。
    5000年的思考，5000年後的決定依舊未變。
    “原因呢？其實你盡可不必留下來。”司徒曳凝隱隱知道原因，卻仍想問問若夢瞳。也許是想安心些吧。
    “她救過我，也有其他原因。”若夢瞳低下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我也說不清楚啊，她也曾說過我太過執著。”
    兩人都極有默契地以“她”來代替那個逝去的人。
    “是嗎？那就好。”司徒曳凝輕輕說著，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定。
    “如果你願意，就留在我身邊吧。”輕若呢喃的話語悄悄融化在天際。
    忍下心裏的傷痛，司徒曳凝抬起頭，剛想和若夢瞳說些什麼，卻發現若夢瞳正愣愣地看著自己身後，目光中明顯透著詫異。
    目光中僅僅透著詫異。
    是誰？
    司徒曳凝疑惑地轉身，在看到此人後，也感到如若夢瞳一般的驚訝與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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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嗬嗬，大家猜猜看這是誰哦！恩……可以聯係“陰魂不散”這個詞語來猜，哈哈~~
    下一章《No。16真正的永別》我發誓絕對是第一卷正文部分的最後一章。然後某翼決定先把第一卷給清掉，先前說的兩個心理獨白與《番外之蝴蝶·滄海》第一章《邂逅》，不出意外的話，在第二卷第一章之前更新。順便預告下，第二卷第一章名《NO。17決定》。
    另外，21~23號淚翼要期中考試，所以最近在加緊複習，如果最近更新的幾章差強人意，大家包涵一下，以後淚翼一定找個空餘時間修文。抱歉~~~
    嗬嗬，最後一句老樣子：大家繼續支持我哦~~
    （本周爭取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