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俗事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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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低下了頭,聲音悶悶的:“我今天碰到王威了,他同我講了你開尾的痛苦,還說是他親自幫你開的尾……”
一開始沒想起來,待他講到親自幫我開尾時才記起來,原來子櫻所謂的王威便是水魚啊!我微微歎了口氣。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個名字了,反映多少慢了一點。
“他還講與你一同生活了八年,你喜歡他……”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後竟爬在我肩上哭了起來。“嗚嗚……我就知道你還喜歡他……”
我不明白他為何哭,隻覺得好無奈。
我都講過不喜歡水魚了,為何要為那個人哭泣呢??他長什麼樣子我都要忘記了……
“我不喜歡他了。”我拍拍他的肩,想讓他止住淚。
這孩子,每次隻要一哭就好像停不下來一樣,水做的嗎??我很疑惑,於是便抬起他的臉,看他肌膚嫩白如雪,果真如水做的一樣。“你是水做的嗎?這麼愛哭……”
淡淡歎了口氣,用唇接住他落下來的淚珠,鹹鹹的,不像是水……於是便下了“子櫻不是水做的”結論。
現他竟然不哭了,這樣的止淚法似乎很有效。原本哭意正濃的他,此時已經停了下來,隻怔怔的看我舔自己的唇。
新型止淚法??我搖搖頭。這孩子真怪,非要親一口才肯停下……
“我的確同他共同生活了八年,但那已經是過去了,我現在不喜歡他了,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長什麼樣子都要忘記了。”我淡淡的解釋了一下,免得他又要哭鬧,我是鮫人,並沒有淚水,所以無法感受哭的樂趣,不明白為何人類總愛哭泣,好像渾身是水一樣。
“明白了嗎?”我看著他,不在微笑,子櫻點了點頭,於是我便鬆了口氣。
隻是不知水魚同他講這些有何用意?唉!不管了,忘都忘了,還想這麼多幹什麼?
於是便開始了日日要做的事,整日無聊的心也不會因為這點小插曲打亂,隻是覺得更無聊罷了。
夜裏等躺在床上了,子櫻依舊要問一句:“你真的不喜歡他?”真是個孩子般的人。
“似的。”無奈的點點頭,我為他蓋好被子,把燈挑的亮一些。
“紅塵、紅塵……”
“恩?”又怎麼了?不是說不喜歡水魚了嗎?我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有些困意的小臉。於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臉,他卻馬上捉住我纖長的手指,讓我感到,自己的手很冰涼。
他爬了起來,將一個東西為我戴上,我低頭,看到一個血紅的圓珠子掛在胸口的地方,不由好奇的拿起來把玩。這石頭真奇怪,竟會發熱?
“這個,可以替我每日幫你暖手了。”原來如此啊,真是個貼心的孩子。
我有些感動,便也拿出了自己一直藏在身邊的小貝殼。
“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枚從一出生就跟著我的貝殼送給你好了。”
聽了我的話,子櫻的小臉似乎在發光:“好啊、好啊,給我吧!”
隻是不知一枚貝殼能做什麼?不過它有是的確少見的美麗貝殼。
“早些睡吧!”放下手中的書,我也有些困意了,便脫了衣物,鑽進被窩裏,鮫人的皮膚天生就涼涼的,所以子櫻每天都會抱著我睡直說夏天太熱,我見他常常熱的滿臉通紅就也不反對了。冬日就剛好反過來,換他為我暖身子,真是奇怪得緊,冬天他也是整夜滿連通紅的樣子。
算了,不想了,明日依舊要過平常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