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將軍隱暗計 第九章 將軍隱暗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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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興將鋪門打開,一個戴著瓜皮帽的胖漢隨即跨了進來,他轉身將鋪門仍然掩上,朝李心嫣詭笑道:“這位定是李小姐吧?有禮了!我是王知府的管家王友。王知府派我前來是想對小姐說,令尊雖犯了死罪,可知府大人念其是當地名醫,或許是一時糊塗,誤傷了人命,正想為之開脫呢。”
李心嫣本是極具靈性之人,她觀著來人的神情,聽著來人的說話,心裏忽而忐忑起來。心思:我家與官府素無交往,這知府王珍人都說是無惡不做、貪淫歹毒的黑心官,今日他怎會換了副心肝為我父開脫起來?既言能開脫,那就說明此事是人為的,是知府可以任意操縱的,是官家律條還沒有觸及的。那也就說明父親是被某人的某種企圖所構陷的!楊大哥和林伯父他們預感是對的。現在看來,背後操縱這因有企圖而構陷父親的人正是知府王珍。那王珍又是想從我家和我父親身上達到什麼企圖和目地呢?我家可沒有他所要榨取的東西啊。父親的醫術,是公開的;家裏的店鋪,是登記過的;官府的稅賦,我父分文未欠;家藏,亦沒有稀世珍寶。李心嫣的腦海裏在冷靜地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李心嫣更加急於想知道他們到底藏著何種居心?便淡然地試探說道:“我父親確是被冤的,父親平時從不與人結仇怨,常懷菩薩心腸,與螻蟻尚可說上幾句話,怎會行這毒人之為?知府大人如此明鑒,實是百姓之福,小女子這裏就謝謝知府大人了。我家與知府大人素昧平生,但不知知府大人要我家如何感謝?”
“你要知道,這證據是業已確鑿,殺人是要償命的!知府大人囑小的前來傳話示意,是對你令尊和你家的格外眷顧,你等可要知恩圖報啊。眼下你令尊的生死,就是全在知府大人的一句話上。”說到這裏,王友的話嘎然而止,一對眼珠盡在李心嫣的身上亂轉。
李心嫣見王友如此神情,不由腦中“轟”了一聲,驚的兩頰緋紅,心底已是豁亮:天哪!原來這導致父親無端鋃鐺入獄的根源竟在自己身上!若不是楊得紫有叮囑,若不是父親還在獄牢,李心嫣此刻定會刮那王友的耳光。李心嫣極力地壓住怒火,仍是淡然地又問道:“若如此大恩,我家何以報答呢?”
王友幹脆不繞彎子了,裸露地說道:“實說吧,我家知府大人對小姐情意有加,以致魂牽夢繞、茶飯不思。你若是肯嫁過去,知府大人說了,立馬就放了令尊,你尚且還可以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小姐,這可是天賜祥雲呢。”
終於證實了父親被拘的真因,終於獲知了王珍的企圖,李心嫣隻差點沒有暈死過去。她氣憤,惡心,甚至遷怒蒼天,她心裏在怒怨:蒼天啊,你定是有眼無珠,你定是有心無肺,你怎能姑息養奸?你怎能縱奸胡為?你的天理呢?你的天道呢?你若是全都失去了,那你就也讓這天下的芸芸眾生都毀滅吧,沒有了人煙,就沒有了惡行與悲劇,盡管善良與美好也將同時逝去,然而,至少剩下的和留給世上的還有一片自然的淨土。
李心嫣已是愈怨愈恨,已然控製不住了,正欲發作。阿興忙越身上前,扯了扯李心嫣的裙擺,說道:“小姐,老爺有救了,我這個做下人的也已是心實。知府大人既然看中了小姐,小姐作不了主,盡可去與主母相商。”
李心嫣聽罷一時省悟。她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馬上故作猶豫地說道:“是啊,似此等終身大事,還請容我與母親秉告。”
“好,令尊還在飽受牢獄之苦,請小姐盡快有個回話。”王友見李心嫣似有所動,說罷便高興地回去複命了。
李心嫣腦中轟鳴,沮喪地回到客廳,楊得紫等四人也都從別屋進來。李心嫣幾是嗓音嗚咽地將王友的來意作了敘述。林皋聽後一蹦三尺高,操起根木棍就要往外衝,嘴裏罵道:“這個龜兒狗種!卻是他想強娶心嫣,才做此禽獸難容的勾當。我定要取之狗頭,暴曬街市!”
劉化鯉也忿然接道:“天眼怎就如此昏暗,任由這狗官王珍豸足橫行?王道何在?公理何存?我等不如一把火將他那淫窟燒個幹淨,送他歸西!走!”
楊得紫和林之堂忙將二人阻住,齊道:“不可蠻來!”
楊得紫說著走至窗前,眺目苦思。這位工於騎射,飽讀詩書,視疆場如棋盤的青年將領,要用他那不凡的軍事謀略施展於民間險事了。
良久,楊得紫請林之堂一邊說話。二人遂來至別屋,楊得紫肅顏說道:“這王珍的帳,遲早總要與他算的!眼下,李伯父已被構陷定罪,王珍仗有‘鐵證’,定會是有恃無恐,胡為亂來。我們假使若硬來,反會授人以柄,身陷囹圄;若軟去,顯然那是就範,決然不成。我有一法,但走的是一步險棋,旨在先行救出李伯父,後則使心嫣也能全身而歸。當然,能否走好這步險棋,還要看心嫣有無定力與勇氣。”
“請楊將軍詳解。”林之堂聽有解救之法,急問道。
楊得紫低聲說道:“王珍的大姨太古氏是隻母老虎,王珍有幾分懼她。還有,王珍那廝心地荼毒,卻是個神佛之奴,十分迷信。我們隻須如此這般。”說著,楊得紫附耳與林之堂說出了自己的救人辦法。林之堂聽後連聲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