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橫渡遇潛流 第九章 橫渡遇潛流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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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軍等四人邁出巡警二大隊的大門時,副隊長熊雄正在中隊部撥通支隊張曉星副參謀長的手機。“張頭,我是熊雄。我一個人在隊部,我剛查完哨,劉凱上床睡覺了,石軍和伍平晚飯前結伴便裝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跟您請假了?”
“什麼?!石軍和伍平都不在隊中?兩個主官都走了?現在還沒有歸隊?好,我馬上到。”張曉星正斜靠在自家沙發上看《英雄無悔》的dvd片,聽報後立馬關了電視,隨即操起了座機撥打著政委王海東家中的電話。
“喂,誰呀?”電話裏傳來了王海東的倦音。
“王政委,我是張曉星,深夜打擾首長休息,不好意思。我要向您報告個情況,機動中隊的軍政主官都夜出未回,隊裏隻熊雄副隊長一人在崗,萬一有警就不好辦了!我現在就到機動中隊去,看他倆回沒回?”張曉星急促地報告道,似有情況十萬火急。
“不要大驚小怪的!他們跟曹參謀長請了假,曹參謀長跟我也說了聲,大概是利用休息日去談談戀愛什麼的,幹部的個人婚姻大事我們也要關心、開綠燈嘛,正所謂政治上關心,生活上體貼,這倆人也老大不小了。其他的事應該沒有。好,你去看看也好,若還沒有歸隊,電話催催。”說到這,王海東擱了電話,自言自語:“一山難容二虎!”
張曉星放下電話,急忙到臥室衣櫃取軍服。
“政委說得是,你神精兮兮的何苦來哉?你怎麼就對石軍那麼感興趣?怕他搶你的位子?世上本無事,庸人多自擾!”張曉星當語文教師的愛人毛麗麗睡在床上,拿著分機聽筒埋怨著張曉星。
張曉星有些懼內,哄聲說道:“夫人,你好好休息好嗎?我去去就回。部隊的事也複雜的很呢!”
王海東剛漸入回籠覺,床頭手機又響了。他愛人忙拎亮台燈問道:“海東,部隊是不是出事了?”
王海東揉揉眼,邊查看著來電顯示邊應道:“沒有,石軍和伍平還沒有歸隊。”王海東見來電顯示的手機號碼不熟悉,便有了某種預感:半夜打來這生疏的電話,難道石軍他們真有情況?王海東連忙接通。
“王政委,您好!我是區政協的李子放。我們在一起開過幾次會的。”
“您好!李主席。好久沒見了,找我有急事?”王海東起床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我跟您彙報個事。”
“別客氣,請說!”王海東心裏在敲鼓。
“您的手下,機動中隊的石軍和伍平今天,哦,應該叫昨天晚飯時間啦,在諾雅方舟魚城與兩名女青年喝酒時,將我們的一個委員屈大毛毆打了,經拍片檢查,屈大毛的左肋第三根肋骨已然斷裂,我現在就在市一醫院。”李子放不緊不慢、一板一眼地拿著調。
“不會吧。這麼大的事,我沒有接到公安機關的任何通報啊。當然,您反映的情況我也不應懷疑,我想問的是,公安介入了嗎?哪個具體單位介入的?他們是怎麼定性的?”王海東對石軍是十分了解的,石軍狂放不羈、桀驁不訓、膽大性烈,很可能在遇事中該出手時就會出手。但是他根正苗紅、本質很好,也特注意軍人的形象,絕不會首先無故無理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出手傷人。大概李子放所反映的這件事是真的,怎麼公安機關沒有通氣?想來定有蹊蹺,因此王海東問得很仔細。
“哦,這個嗎?我就不太清楚,反正屈大毛的肋骨是斷了一根。其家屬要說法呀!”李子放支吾著。
“公安機關有人在醫院嗎?”王海東追問著。
李子放再不能支吾了:“哦,有,有。”
“能不能請他們哪位接個電話?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您!這是程序。”王海東略有些不客氣。暗忖:一麵之詞!
李子放無奈,隻有轉回急診室,將電話遞給張警長:“武警王政委請你接個電話。”
張警長正結束了與吳優的電話彙報,聽說武警的王政委要和他通話,便立即將手機接過來,同時盯了李子放一眼,輕喃了一聲:“好快呀!”
“喂,我是巡警支隊二大隊的警長叫張勇,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武警支隊的王海東政委。你是二大隊的?你們的支隊政委是誰呀?”
張勇聽出是武警王政委的聲音,馬上自然一個立正:“首長,我也是武警g市支隊退伍的。我們政委叫黃釘。首長有什麼指示?”
“哦,張勇,也是武警的?好!我們的戰友橄欖綠變和平藍,許多人又都重新戰鬥在打擊犯罪、保護人民的第一線,這是我武警軍人的驕傲!小張,你到一邊找個靜處,昨天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跟我說說。”王海東聽說張勇也是武警的退伍戰士,語中便透著溫情。
“好,首長,我已到外邊。屈大毛表麵是‘宏大’貿易公司的老板、區政協委員,實際上是個‘兩勞’回籍人員,他被解除了重點人口管控後,假生意之名,幹非法之事,是我公安機關的視線對象。昨晚,屈大毛一夥攜帶凶器在諾雅方舟魚城群聚,屈大毛首先調戲、淫逗石軍和伍平帶來的女朋友、南山公安局刑偵隊的警官樸璿,後又在席間借酒尋釁辱罵石軍和伍平,遭到石軍的反唇相譏,屈大毛惱羞成怒,突然拎起酒瓶就猛砸石軍,結果被石軍躲過以肘擊倒。屈大毛的同夥約二十多人便持凶一轟而上,最後除一個名叫屈虎的也被石軍製服在地外,其餘的均被石軍和伍平顯示功力後嚇跑,我們也正在繼續追查和搜撲。對兩屈的處理,局裏已下了裁決:二人持凶尋釁滋事,分別治安拘留十五天。現在屈大毛肋有骨折,已入院醫治,實屬咎由自取!局裏決定對他暫緩執行。首長,石軍和伍平是臨危避險,是臨暴製暴!”張勇詳實清楚地作著彙報,最後又重重加了一句對石軍和伍平的定性。
“好,好。小張,謝謝!”王海東深深地吐了口氣,又凝起眉來:家屬,社會,都還是個事啊!隨即王海東撥通了支隊長費陽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