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提著一個書包，一臉蒼白，站在公車站牌前麵。
    一輛黑色轎車開到她身邊，司機探出頭來：“小姐……”
    她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依然沒有焦距地看著別處。
    司機隻能不甘心地加大音量，又叫了聲：“小姐！”
    那雙淡漠的眼睛終於落到他臉上，卻略略皺起了眉：“你來幹什麼？先生呢？”
    “先生叫我來接你。”
    “他在哪？”
    “他……他有點事。”
    “我早上說過如果不是他來接我的話，我會自己坐車回家。”遠方，公交車已經緩緩而來。
    “先生也是擔心小姐會出什麼意外。”
    她臉色有些慍怒，不知道是因為某人的霸道，還是在氣某人沒有履行承諾。
    “你們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嗎？我已經十七歲了，至少懂得該搭幾路公車。”
    “小姐請不要讓我難做。”
    “我要自己回家。”
    “小姐也不希望先生生氣吧？”司機無情地提醒她。
    她僵持了好久，終於鑽進車裏。車門有點用力地關上了，散發著怒氣。
    車子平穩地開到了郊外的別墅區。
    進了前廳，她將整個人丟在柔軟的沙發裏。
    王媽幫她拿來了一杯冰水。
    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她問：“先生呢？”
    王媽遲疑了一下，才說：“先生不在家。”
    她定定看著王媽，站起身來往二樓走去。
    “小姐，小姐！您要去哪呀？！”王媽驚了，忙跟在後麵。
    “小姐，先生他真的不在家！”王媽看到她往季臣的臥室走去，忙拉住她的手，急急說道。
    “放手。”
    “小姐——”
    她扭過頭盯著王媽，那冰冷的眼神讓王媽心中一窒，不由得鬆開了手。
    她來到臥室門前，手剛觸到冰涼門把，就聽到了房間裏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
    有女人似快樂似痛苦的呻吟，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她頓在那裏。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
    她從地毯散落的衣服一路向上看，看到床上赤裸交纏的男人和女人。
    她被眼前這一肉欲橫沉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再無知，再沒有經驗，她也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在做什麼事！
    季臣冷峻卻夾雜著情欲的臉上，在發現她時閃過一絲驚訝，馬上便沉下聲發出命令：“出去！”
    “遲歡，出去！”季臣的眼神變得危險，那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猛地從呆滯中醒過來，遲歡手忙腳亂地帶上了門。
    轉過身，劇烈地喘著氣，她覺得胸腔悶得像是要爆炸一般，腦袋裏一片混亂，一不小心就撞倒了旁邊擺設的大花瓶，“嘩啦——”花瓶應聲而碎。
    呆呆看著地上的碎片，一直在樓梯口不安等候的王媽忙過來護開她：“小姐小心喲！這些讓我們來收拾就好了！”
    她卻突然推開王媽往樓上自己的房間奔去。
    “小姐，小姐！”
    “砰——”傳來一聲關門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