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無時無刻不在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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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談湛說道:“我幾乎都要膜拜秦陽了,你們都看到了吧,沈靜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一隻大貓,那叫一個慵懶!”
楊澤難得附和談湛的話,“恩,喝水是秦陽倒,吃水果是秦陽削皮切塊喂到嘴裏,如果不是我確定那就是我們的組長我真要以為對方是生活不能自理。”
“組長怎麼都不會給人一種弱勢的感覺吧?秦陽是從哪裏看出組長是需要他這麼細心照顧?”
“你們不懂,這就是珍貴的竹馬友誼發展為真摯的友情,多讓人羨慕啊!”文樂一臉的豔羨,她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一直沒有什麼朋友,在本來就不多的假期裏連一個出去玩的朋友都約不到。
談湛拍了拍文樂的肩膀,“憑你在部門裏的射擊成績多得是人願意跟你做朋友,隻要你能教教他們。”
文樂眯著眼睛晃了晃拳頭,談湛聳肩無奈地說道:“雖然你的搏擊成績不如我,但是你知道我不對女人動手,所以能不能不要這麼欺負人?”
楊澤完全無視兩人的對話,隻是覺得以後有秦陽在的話他們的組長說不定會變得更有人情味,到時候部門裏其他組的人一定會說“看吧,就算不食人間煙火的沈靜司也有了朋友,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家裏再次恢複安靜,秦陽一邊收拾廚房一邊說道:“你的下屬們都很有個性。”
沈靜司就靠在門框上,“你的說法比較委婉,其實他們都是怪胎。部門裏的人都說我的小組裏所有人都是怪胎。”能夠進秘密部門的本來就沒有多少正常人吧?
“你們的部門叫什麼名字?這應該不是秘密吧?”
“就叫特殊秘密部門。”
“……誰起的這麼……實在的名字?”
沈靜司難得做了一個帶有情緒化的動作——攤攤手,“我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按照文樂他們的說法,你們的這個小組應該是這個……特殊秘密部門裏最厲害也最特殊的小組。”
“這很正常,與眾不同的事物總會被孤立,不管是傻子還是天才。”沈靜司沒有給自己的小組定義過,他壓根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但是這不代表別人就不會給他們分分類。
“既然你們這個部門有十多個小組,還是二十多個,我記不清了,談湛總瞎攪合,反正數量挺多,你們這個部門得多大?”
“很大,而且各個小組並不在一個地方辦公,雖然都在華京市內,但區不一樣,有的地方看起來就是個廢棄的科研機構,有的地方像白拿政府薪水沒有實際作為的無用機構。”
秦陽點點頭,“恩,聽起來都是挺不錯的偽裝,你的小組在什麼地方?哦,這應該是機密內容,我不該問,你不用回答。”
“我的小組沒有固定的地方,每個小組都是自己選擇在什麼地方作偽裝,我沒有選。”
秦陽有些驚訝,“那你們平日在哪辦公?”
“有案子的時候就在案發附近的酒店或者賓館開四間房,案件結束之後退房回去。費用公出。”這種簡單粗暴的風格倒像是沈靜司的做法。
秦陽想起他們那個跟了兩三年才解決的案子,當地的酒店或者賓館一定對他們印象深刻。
沈靜司走過來幫秦陽打開櫥櫃的門,方便他將碗筷放進去,“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申請一個專門辦公的地方?”
“最好是能申請個地方,”秦陽到洗手台洗了手,擦幹淨後拉著沈靜司回客廳,“至少對於你的組員來說這有助於增加歸屬感。有些人會比較在意在外麵工作了一天之後回到部門裏是否能有自己休息一會或者吃個飯的地方。而且既然別的小組都有那你的小組也應該有,不管你介不介意這都是你應得的。”
沈靜司想想點了點頭,“這樣應該可以增加團隊凝聚力,在出任務的時候可以更為默契地配合,對工作確實有好處,那今天我就向部門申請。”
秦陽道:“如果要走流程花很多時間的話那我這邊可以先給你們提供一個地方,把你的要求告訴我,我找人給你選地方。”
“不用,效率這種東西針對不同的情況有不同的結果,我所在的部門不是政府辦事機構,我們也不是需要政府解決問題的廣大人民群眾。”
秦陽失笑,他想如果憤青們聽到這樣一番話一定會把靜司引以為知己。
“好,那你現在要不要過去你的……部門那邊申請?我可以送你過去。”
“一個電話的事,而且部門的指揮中心在一家荒廢的公共廁所下麵,我不想去。”
……這個掩護場所真的是蠻重口味的。
“郎劍平約我去凡爾德畫廊看畫展。”
沈靜司會這麼說出來就代表他答應了,而他會答應的理由絕對不多。
“新的線索?”
沈靜司點頭,“他之前讓我幫忙鑒定一盒鑽石,其仿真程度跟‘溫莎夫人’相近,這樣高超的仿真技術以及這樣大批量的贗品沒有多少組織或者個人能做到。”
秦陽臉色微冷,“郎劍平早就知道那盒鑽石是贗品。”就算是市司法局局長的兒子也不可能弄到這麼多鑽石,除非是非法所得。
“他知道,他讓我鑒定其實就是想了解這些贗品的來源出處。”
“你沒有告訴他。”
秦陽肯定以沈靜司的性格不會對郎劍平多說一句相關或者不相關的話。
“沒有,越多的人卷進這件事裏越不利於調查。不過郎劍平有手段也有人脈,早晚能查到。我隻是想知道他的這些假鑽石是從誰那得到的。他應該是沒辦法從送他鑽石的人那查到線索才回讓我看。”
沈靜司看著桌上洗幹淨的紅提,直到秦陽伸手去拿並開始剝皮才收回目光。
秦陽笑了,這種事情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會選擇告訴郎劍平,畢竟既然對方能查到是早晚的事情,那還不如賣個人情。
但是沈靜司不需要賣任何人人情,因為這人從來不用依靠人情才能辦好一件事。更何況現在沈靜司的身邊有他在,那就更不需要了。
“我知道凡爾德畫廊在哪,一會我送你過去。”
秦陽把剝好的紅提遞到沈靜司的嘴邊,沈靜司一張嘴就吃下去了,最初似乎還碰到了手指,但當時兩人看起來誰也沒在意。
秦陽本來要抽出紙巾擦手上的葡萄汁,但是他把紙巾握在手裏很久,而拿葡萄的那隻手卻輕輕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小時後秦陽把沈靜司送到凡爾德畫廊,“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進去?”
沈靜司搖頭,“不用,你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
“好,那等你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之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你不是說想吃巧克力味的蛋糕?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買巧克力粉還有奶油,家裏的烤箱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從當初一時興起把它買來之後就一直在做擺設。”
沈靜司的眼睛像星辰一樣閃著光,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一天工作的開始就期待著結束。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情緒,以前連談湛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一直不能理解,不過現在他好像能明白那種感覺,那就是有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人讓他在無時無刻不在惦記。
由於時間還早,畫廊裏的人還不多,畫展正式開始的時間是十點,不過從畫廊開門開始就已經有服務人員站在門口迎接今天受邀而來的來賓。
這並不是一場公開的畫展,每個被邀請的人都會持邀請卡前來。工作人員會仔細核對信息並通過掃碼的方式以確定是不是畫廊發出的邀請涵。
沈靜司的邀請涵是那天見麵的時候郎劍平直接拿給他的,雖然做工精致,但是他一直沒著眼看。
畫展帶有一定的拍賣性質,每一幅畫的邊上都標有底價,如果有誰看中那幅作品就可以讓負責這個小區域的侍者拿出圓形的卡牌,正麵寫上報價,背麵是競價者的序號,序號就是邀請卡末尾的編號,每次競價侍者都會進行核對。
卡牌有磁性,可以直接吸在作品下麵的特製麵板上。
沈靜司樓上樓下都轉了一圈,開始覺得有些無聊,這裏的畫沒有符合他審美觀點的,倒是他年輕俊美的長相讓人以為是某位明星也受邀參加畫展,順便腦補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太冷太不好親近了所以才沒什麼在電視上露臉的機會。
現在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早,他們約的時間是下午,但是沈靜司習慣提前到場,不是為了等人,而是習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來了解這個地方,包括所有的路線還有出口,以及適合埋伏狙擊手的位置,現場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服務生,這幾乎算是一種職業病了,整個人的精神都在高度戒備的狀態。
隻是這種狀況在和秦陽在一起的時候很少出現,呆在秦陽的身邊他總歸是會不自覺地放鬆,提不起防備的心思,不然之前在約見劉凱瑜的時候也不會讓狙擊手有那個機會,如果是他自己他當時就不會選擇那個位置。
將畫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看過了,也排查了沒有可疑的人物,熟悉了所有的道路和出口,他甚至抽時間在休息室吃了個簡單的午飯,有眼熟的侍者還在想這位客人逛得時間可夠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