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司眼睛亮了些，好像對“激怒”以及“被激怒”這個話題有點興趣。他看著秦陽說道：“你可以通過諷刺他的方式來激怒他，談湛雖然智商比較高但是對於別人的諷刺總是慢半拍反應過來，所以我們還有一點時間看他傻逼的表情。”
    秦陽笑著把手搭在沈靜司的肩膀上，“靜司，不能將你的快樂建立在下屬的缺陷上。”
    “那如果是非工作時間他不算我的下屬是不是就可以了？”
    “當然。”
    談湛氣的直磨牙。
    楊澤饒有興致地看著，完全不打算為自己的隊友說什麼。
    文樂也相當好奇，她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跟組長相處的這麼輕鬆和諧。部門裏的大多數人在麵對他們組長的時候不是敬畏就是嚴肅。其實大家的心理素質都挺強，但是在不說話且沒有肢體語言動作的時候就算可以眨眼也沒人願意和組長長時間對視，太傷神不說也很挑戰心理承受能力。
    她看著兩人之間時不時的一些親密的動作，居然也覺得或許組長並沒有她原先以為的那樣難以溝通，還是說……隻有在秦陽的麵前，組長才會展現這容易接近的一麵？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秦陽也知道自己能幫忙的有限，估計就是在資金上的無限支持，但是他覺得自己總要為沈靜司做些什麼才行。
    “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會跟你說。”
    秦陽露出溫和的笑容點點頭，“對，你對我在任何時候都不需要客氣。”
    文樂的好奇心已經膨脹到難以忽視的地步，再加上現在沈靜司的表情應該算得上柔和，所以她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說道：“秦先生跟我們組長好像很熟？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以前都沒聽組長說起過任何朋友。”
    秦陽的笑容看起來挺真誠：“沒說不代表沒有，不掛在嘴邊不代表不掛念。你能想象你們組長每天擺出無比懷念的表情深情款款地說著某位故友？”
    文樂真的按照秦陽說的想象了，然後打了個冷顫，果然他們老大還是比較適合高冷的形象。
    秦陽看著文樂有點孩子氣的表情笑著說道：“我們算是竹馬對竹馬吧，隻是當初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正確來說半天都不到。其實秦陽記得很清楚他們是在十二歲的時候相遇，但是他不確定沈靜司作為上級是否不介意自己的下屬知道這些可以算作隱私的過去。
    沈靜司微微皺眉，“可那時候我們並沒有在一起玩什麼。”
    “是，忙著打架哪有時間玩？”秦陽的笑容又深了些，回想起當初他居然會以為沈靜司是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可愛小天使。那時候的他是在黑暗中掙紮的人，見到如同天使的沈靜司在心底深處就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
    即便後來發現事實跟自己以為的有點偏差，但他還是覺得能在那一天認識沈靜司真的很好。
    沈靜司沒再強調什麼，因為這會秦陽正在用手指幫他理頭發，他舒服的想睡著，眼睛都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