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拍賣奴隸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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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為底色的空間,充斥著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流光溢彩,射燈從中後的圓形舞台的地基下向四麵八方射出,或從高高的天花上下舞台前方、空間中段的地方射出,配合震耳欲聾的音樂,眼前一派熱火朝天。
舞台上,兩個身形健美的暴露男正隨著節奏鼓動身體,不斷向四周的人群散發著雄性氣息,不但舞台下的人近乎瘋狂,連前方座椅上的人也開始躁動起來。
其中一個位於最高地的坐席中,有人便耐不住幾欲也上前瘋狂兩把。
“二爺,想就去唄!”
“不不不,靳嚴你就別再慫恿我了,今兒可是要幹大事兒的!”
“嘿呦瞧你,好像靳嚴不慫恿你,你就能忍住似的!”
“馬哥,您這話就不對了啊,怎麼能隻說我啊?你不也一樣嗎?!”
“哈哈……!”
三人會心大笑,有人仰天,有人把手擋在唇前,三人對與整個空間,如天下之主對與天下,由裏到外透這一種掌控時局的牛逼感。
這“天下之主”感覺的由來,倒不隻是因為三人有王者該有的榮耀,也因為三人都會不時用審視和監督的目光,掃視場中的某幾個個人。
馬哥笑罷,大灌幾口啤酒,二哥見了一手把對方杯口給蓋住。
二哥道:“別一激動就喝大了,一會有事兒!”
“哪個英雄上戰場不是先喝兩口酒的?!”說完馬哥就掰開二哥的手又喝上了一口,“武鬆喝三碗都能打虎,我又不是打虎,還沒武鬆喝得多呢!”
“那也不行,少給我扯犢子!”
二哥再次去堵,馬哥趕緊端上啤酒往後靠。
無奈兩人中間隔著桌子,二哥不願放下形象去搶,他看看一旁做中間悠哉悠哉在看戲的靳嚴,轉而搬救兵道:“靳嚴你也別光看啊,他都喝了三瓶了,再喝走路都該浮!”
靳嚴兩手一攤:“最難理是夫妻事兒,我可不趟這趟渾水~”
“誰跟他夫妻!”
“誰跟他夫妻!”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喝酒的把啤酒甩下,勸阻的屁股重新粘座,方才還“難舍難分”的狀態瞬間解除。靳嚴見得得意地雙臂環胸背依椅子靠背,將自己的笑容扯得十分故意。
馬哥和二哥麵麵相覷,末了,明白過來。
“操,靳嚴,不帶你這麼玩兒人的啊……”
“你不讓我勸他嘛!”
“勸也不這麼勸的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好不好?!”
二哥一言既出,馬哥立馬不幹:
“隔夜飯要吐了?你吐屎啊?!”馬哥道,“跟我配成一對兒很失禮你嗎?”
二哥不服:“你還不是嫌棄我?”
靳嚴端看這兩人:
右手邊的頭發比往常長長了些,做了個清爽的鳳梨,寬下巴的兵蛋臉,喜歡穿黑色緊身T袖衫和寬鬆的牛仔褲,有時候叫他穿個正裝他就外麵加一件黑西服,半糙漢子一個;
左手邊的“油頭粉麵”,襯衫小西褲,打扮得一絲不苟,舉手投足頗有由內透外的貴族的紳士風度,靳嚴一直懷疑這二哥背景不俗,然而對其身世查來查去的結果都是非常普通的人窮誌短早輟學,半路出來打下手。
單看兩人外形和性格,著實有種反差萌,然而在現實中,反差多半會讓兩個人分崩離析。
靳嚴打趣道:“馬哥二哥,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二哥一出道。馬哥你就把人帶身邊,親身指導還扶人家坐上第二把交椅的位子,別說我,整條街大部分兄弟都覺得你兩是一對兒,隻不過明麵上各玩各的,不妨礙彼此罷了。”
馬哥二哥忙為這“大部分”囧了一把。又罵罵咧咧酸了那些兄弟一把。
後二哥老氣橫秋道:“你就別幻想了靳嚴,我跟他是不可能來電的,我又不是真同誌,隻是平時玩玩兒小鮮肉,吃幾口嫩個草而已。”
“哼……”靳嚴鼻子裏哼出氣來,以同誌的身份對二哥表示鄙夷。
“哼啥呢?想當年,老子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人也長得水靈靈的,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能保持腰板還是直的已經不錯了!”
“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好的,”馬哥嘚瑟道,“你要是遇到了別說腰板彎了,菊花都得搭進去!你看人家靳嚴,為了個兔子(此處意思是素食者)都要成佛了!”
馬哥“口不擇言”,須知此時此刻——力量麵對危險的時刻——靳嚴最不能聽的就是這個他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的“小黑兔”,馬哥偏提起。
果見靳嚴麵色一沉,笑容一僵,二哥毫不客氣偷偷給了馬哥小腿一腳,還使勁兒給馬哥打眼色,道:
“對了靳嚴,你放出風去說你找到相好了,現在大概全天下都以為你旁了個大款了呢。聽說是什麼自個兒開公司的老板,這不會有原型吧?”
靳嚴眨眨眼,目光從心虛轉而靈動,陰沉的麵目也恢複了狡黠:“有,一個我和小陸都很討厭的人,以後要是真的出了事兒,讓他給小陸擋一刀。”
說著那陰晴傳換的雙眼閃過一絲陰冷。
馬哥和二哥順著那目光望過去,就見一個挑染了金發的小夥子剛剛抵達了,左右望了望後轉而去了吧台坐下,沒有要酒,隻和酒保攀談了起來。而緊隨此人之後,另一人也緩緩踏入了此地,普通的扣領衫加西褲,明明才過二十五,卻穿出了三十歲的感覺。
“他來了,人齊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時間也到了,能把這些人弄來,還能把時間掐得那麼準,真有你的。”
馬哥和二哥一人一句,後紛紛等待指示一般看向靳嚴。最後者,方才狡黠的麵目更戲劇化得深刻起來,仿佛一下子戴上了一張人皮麵具,皮裏透肉的讓人看了直覺分外不舒服。
“行動。”
靳嚴一下令,另外兩人一齊起身,二哥對著場子似對著空氣一般食指中指並左指令槍舉高揮了揮,場中立刻有幾個原本在有說有笑的人跟身邊人說了再見行動起來,隨後,馬哥和二哥紛紛上了二樓。
靳嚴則就在原座位,不一會兒,和剛來的老氣橫秋的那人會了和。
“怎麼才來啊小尹子?你跟他去了?”
趙尹搖搖頭:“來時正好看見他,覺得晦氣,走遠了等他進來了才過來的。”
“哼,你這個慫樣兒,待會兒怎麼做了他?”
靳嚴說“做了”就像三姑六嬸嘮家常一般,趙尹卻因這兩個字而對那個在吧台的金發男子目露凶光,靳嚴對此非常滿意。
“很好,就保持這種想讓他消失感覺。”
趙尹收回目光,道:“你那邊呢?”
“該在哪兒的都在那兒了,隻要特殊節目開始,他們就會一個接著一個消失,或立刻,或延時,死法千奇百怪。”
“劊子手。”
“雖然我隻是吸引注意力,但多謝誇獎。”
此時,四周環繞的刺激的音樂漸漸停下,兩個健美的漢子隨之一邊勾引著看客一邊下了台。
之後,善於推動節目進程的主持人上台,激情澎湃地說道:“各位慕名而來的觀眾,我想請問一下,現在是幾點啊——?!”
說完主持指了指適時顯示出電子時鍾桌麵的大屏幕,台下便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回應:“十一點五十五分!”
“想知道今天的特殊節目是什麼嗎——?!”
“想——!”
“那麼,接下來,請拿出進場時發給大家的號碼牌和抽到的身家卡……”
……
“我該去了。”
靳嚴說罷,起身朝舞台後台走去,臨走前還不忘裝逼著跟趙尹道“別放過他。”
趙尹再次將凶狠的目光投向金發男子。
然而,就在靳嚴走下高地沒多久,這個凶狠的目光變得更瘋狂地,投向了靳嚴遠去的背影。
……
十二點,正。
“歡迎神秘的午夜到來!讓我們開始最後的!最終的!最美妙的特殊節目!‘奴隸拍賣會’!”
現場的燈光漸漸暗下來,讓舞台的燈光顯得更明顯得刻意,一個仿拍賣台的放著錘子和擊墊的台子被緩緩推上舞台,推到主持人所在的舞台左後方。
“每位手上的號碼牌是用來喊價的,看到心儀的奴隸,便可以要價抬價,當然,我們這特殊節目是遊戲節目,自然不會要大家真的出錢,不然這裏不就變成……黑場子了嘛!”
“黑場子”三個字說得格外銷魂,主持適時停一停,滿意地收到台下形形色色的笑聲。
“但是呢,要價也不是可以隨便揮號碼牌一直抬杠的,每個人手中除了號碼牌,還有身家卡,卡上有身家上限,不能叫價高出自己的身家,否則無效!”
台下立刻傳出或喜悅或憤慨的聲音。
“而拍得奴隸後將獲得和奴隸的什麼互動,這將由我們的奴隸決定,我會在拍賣前說明。好像這麼一說,奴隸更大爺了是伐?”
這次台下大多是傻笑。
“好,廢話不多說,讓我們在音樂中,迎來我們的第一個奴隸——”
音樂如同由弄蛇人的笛子吹出一般,一個個奴隸被仿製的鐵籠子推出,有男有女——男求男。女求女,同誌拉拉不分家——服裝各異,卻都是落魄待宰的樣子,方才主持還說“奴隸大爺”,待奴隸真被人推上來,在推籠子的人和奴隸的深情表演下,台下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有的奴隸是被強盜——由推籠人扮演——抓來的良民,他們或心如死灰,或依舊不死心地哀求,惹得台下多數人竟不敢拍價,待強盜說要是賣不出去就丟下海喂魚,才有人或真心想幫助、或懊惱放棄拍下更好的奴隸而把這些奴隸拍了下來;
有的奴隸是以前就是出來賣的,得知這裏能要到很多錢,幫助家裏的經濟,於是便來這兒做奴隸賣身了,這些有幾個姿色不錯,很容易就找到了買家。
有的奴隸甚至是父母拖出來買的,隻為買點錢,不想再養不討喜的孩子……
各色各樣,一言難盡。
奴隸的起步價因奴隸的姿色不一而變化,不同質量的奴隸數量自然呈現高端到低等的金字塔模式。
而奴隸給的回報也千奇百怪,合影留念的有,一個大抱抱的有,一起打王者榮耀的有,送Q幣送話費……等等,倒是比表演本身要讓觀眾——或說買家——心裏輕鬆一點。
一個特殊節目,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在萬眾矚目下,在大多數觀眾的“錢包”都掏空了的情況下,到了最後的壓軸戲碼。
主持人的聲音更激昂到走了音:“終於終於終於到了我們最後的一個奴隸,大家知道,最好的都是要放在最後的!”滿意聽到台下有人因為花光了身家而喪氣後,主持人接著道,“讓我們來看最後一個奴隸,來自被毀滅的王國的王子——Moriaty!”
鐵眾人翹首以盼,原以為經典的鐵籠子會再次被推上來,讓眾人驚喜的是,這次推上來的,並不是之前那般條鐵做的可以看清裏頭奴隸的獸籠,而是四麵鐵壁的、裝了鉚釘的鐵箱子。當鐵箱子被放定時,劇烈的震動又讓已經熟悉了流程的觀眾們興奮起來。
接著將鐵箱子推上來的賞金獵人深情並茂介紹了自己如何獲得的這個王子,期間,籠子一直在是不是地震動著,被敲打著。
“……來看看我完美的戰利品吧!”
一聲吼罷,賞金獵人刷一下將鐵箱子正麵打開,一副刺激所有人眼球的畫麵展現眼前!
箱子裏,是一個僅在胯部圍著一條衣服扯成的破布的青年,模樣遮在偏長的劉海裏,隻看得出幾分俏麗。他被一端焊在鐵箱子壁、另一端是鐵環的鐵鏈子牽製住了脖子、左手和雙腳,右手則捆與胸前,鮮血淋漓,鐵環碰觸處,潔白卻布滿灰泥的皮膚也已經因掙紮滲出著血來。
破敗、淩亂、殘忍,卻充滿著把美好事物破壞的美感……
不管那到底是真實還是特效,每個觀眾都已經看呆了,直到鐵箱子裏的青年開始掙紮,觀眾們才漸漸醒過來。
眾人以為接下來,總該要說福利和起步價了,主持人卻破天荒地問了奴隸:“如果有人拍下你,你會給他們什麼回報呢?”還將話筒,遞到了青年嘴前。
青年緩緩抬起不願看觀眾的臉,那精致的模樣,沾了些鮮血,竟叫台下冒出些倒吸一口涼皮的聲音。
青年冷冷道:“我會將拍下我的人,殺掉!”
人群如棋盤,一子若錯將再無翻盤之機,棋子依舊堅定地靠到了目標人物前,幾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