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潛在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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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買菜的街上已經熙熙攘攘,不少人趕著第一波菜來菜市場圖個新鮮。一輛馱著綠色布袋的送報摩托車從菜市一條街開過,過條馬路,就到了目的地。
信箱是設在花園裏頭,大樓樓下大門內的,從門衛裏晃著兩條控速杠,慢悠悠地開到了目的大樓。
送報員抱了一遝報紙進去,才向管理叫了門,又踉蹌著跑回來在布袋最底下抽出了一份報紙。
“誒小夥子快進來呀,一遝報紙這麼重的……”
保安熱心地給送報員守門。
“就來了!漏了一份!來了來了……”
送報員再走進大樓,首先就把最後拿出來的一份塞進了二十四樓的一個郵箱裏。
“下次一塊拿嘛,來來回回這麼麻煩!”
“整棟樓就一位定了這個環球報的,總容易拿漏……”小夥子爽朗笑開,“下次,下次一定記得!”
“我來幫你吧。”
“謝謝伯伯!”
兩人轉而一起往低層樓去派報紙,就在這時,一個背著高爾夫球袋的男人打著電話按了密碼進來,順手就把那獨一無二的報紙帶了去。
“……拿到了啦!這麼急幹什麼?我說的就不算嗎?你等著我上來給你自己看去!”
男人特不耐煩地掛了電話,自個兒一進電梯就看起了報紙。起頭看著內容,笑意越來越濃,可看到後頭,眉頭越皺越緊,唇也抿得嚴肅。
很快上到二十四樓,主人已經在候著了。
“怎麼樣怎麼樣?新聞說了嗎?”
主人背心四角褲,一看就是家裏蹲的範兒,他把客人迎進來時就把報紙截了下來。
“天氣轉涼了,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報紙上說啦……”客人邊說著邊到吧台坐下,“中秋節那天,外國可不放假,消息傳開後,國際媒體以摧枯拉朽之勢把事情有多醜鬧多醜。現在這則醜聞在國際範圍公開,社會輿論一麵倒,沒人可以包庇他們的了。文森是主謀,沃爾是從犯,而且還是骨幹的研究人員,對他們的檢察已經開始進行,他們都會受到應得的製裁的。”
主人一邊看報紙一邊聽,聽客人的簡介,起初也是笑不攏嘴,可等到看到後麵,也跟客人之前的反應一樣,拉耷下來。
“你看到了。是的,默裏……雖然你我都知道他也是投資方,是推動者,而且還是其中一個項目的受益者,但我們給出的證據,如無意外,默裏不會被起訴。”
“最神經就是他了,居然還能脫身!真白費我心機了!”
主人一生氣,把厚厚一分報紙扭成了球,把報紙當球朝扔出窗外的軌跡一扔,可球又被陽台玻璃擋了回來,他氣得一屁股坐沙發上,賭氣般抱著抱著躺了下來。
“靳嚴你也別灰心,據我所知,部分亞洲國家和東南亞國家已經禁止默裏馬歇爾入境,我們也是。他再要有動作也會有緩衝時間,我們可以掌握起來,隻要他在多行不義,我們就能抓到他的把柄。如今,兩個庇護他的哥哥都給控製住了,如果再有行動,他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靳嚴倒沒想那麼長遠,就覺得自己的努力白費了,還讓這麼一個滾蛋逍遙法外,實在是恨得人牙癢癢。
“我倒不想再見到他,他別再來最好。”
“小心眼!”
“就你孫無忌大師兄為國為民行了吧?”
孫無忌徒歎奈何,有這樣一個師弟,後道:“最近我打探到默裏去瑞士了,但不知道他為了什麼,而且他是在開釋以後就去了瑞士,目的性很強,很難不把他這次行動跟禁藥案子牽扯起來。”
“那就要多留意了?”
“這個……”孫無忌猶豫,尋思片刻才道,“師父對這件事情非常關注,他的意思是派一個骨幹去調查,所以……”
“師父派師兄去?”
“不……師父是想派你去。”
“神馬?!”靳嚴驚嚇得一個蹦起站在了沙發上。
孫無忌心裏也是不支持的,他緩緩道來:“師父知道,上次無論拍賣會、舞會,還是最後的party,你都是主持,所以說你已經算打入他們內部了,如果你特地過去,默裏或許會認為你可以幫助他而將重要信息透露給你。他已經沒有後援了,你要是做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會對你無比信任。”
“嘖……我不去!”
靳嚴扭起了脾氣,雙手環胸縮進沙發裏,背對孫無忌一頓哼哼。
“你找別人吧。”
“我要是能找到人代替你我也不讚成你去!可……哎!”
不讚成,可是輪不到他不讚成。孫無忌暗自恨著。不選其他眼線,偏偏一下令便把靳嚴推出去的緣故,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那日他又把申請靳嚴晉升轉職的文書遞了上去,可想而知,那文書過了師父的眼。師父用靳嚴用得得心應手,哪裏願意靳嚴收山?知道靳嚴已經有如此業績,怕了,便橫下一道指令讓靳嚴出去,做默裏身邊的臥底,接著或許能讓靳嚴更深入其他相關組織,把靳嚴在能用得時候用到極致。
孫無忌自信,師父的心思,自己能猜對十成。
更讓他愧疚的終究是怪他……申請是他遞上去的,是他太心急,讓師父起防備之心,對靳嚴抽得更緊……再想深一點,如果當初靳嚴沒有被他帶進來,他今天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靳嚴,對不起,這些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入這一行。”
孫無忌搓著手指,不敢看靳嚴,有些話,憋在心裏很久了,就是因為知道那些話都是真的,都沒有讓人原諒的餘地,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如果不是我把你帶進來,也不會讓師父看到你,你就不會要走上這一條路。”
靳嚴耳朵動一動,從沙發裏鑽出來,臉上帶著稍許疑惑之餘,並沒有其他:“師兄怎麼突然說這些?”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說,好多話想說,每看你去一次我心裏就多一句話……”
“屁嘞!”靳嚴假裝“哼哼”著打斷道,“你不總是慫恿我的嘛,現在才來說,矯情!”
“靳嚴……”
“行了,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而且你孫大師兄不是過來勸我出征的嘛,怎麼自己反倒猶豫起來啦?”
“我……”
孫無忌還想說,不知幾時走到跟前的靳嚴,隻光是在他前方站著,就把他的話堵了回去。他抬起頭,靳嚴就在他眼前笑得“天花亂墜”,好像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不開心”似的。
“怎嘛?不說啦?”
“哼……看著你,我就容易動搖。”
“為什嘛?”靳嚴學小孩子歪著腦袋,“難道你看到我也會勃起?”
“不,絕對不可能。”孫無忌登時麵若包公。
可靳嚴一看孫無忌的反應立馬來勁兒了,雙臂緩緩環上孫無忌的脖子,還坐到對方腿上去,輕緩又刻意地挪到大腿根部,嘴唇貼近對方耳邊,似要說話,卻隻吐著些氣。
“靳嚴,你夠了。”
“我平時……就是這樣誘惑那些板著臉的老古董的。”
“那你失敗不是很沒麵子。”
“失敗了嗎?真的嗎?看我一探便知!”
……
“怎樣?”
“就算這個老古董失敗了,他身邊的小子也會被勾引成功的,”靳嚴覺著無趣罷手,離開孫無忌道,“如果按這個標準,總的來說,我還沒失敗過。”
靳嚴又趴回沙發,繼續把自己縮進沙發裏去,像一隻生主人氣了的倉鼠,隻知道背對著主人當麻薯。
突然,這隻“倉鼠”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起來,拍手大聲叫好,說自己怎麼沒想到。
“幹嘛那麼興奮?想到什麼啦?”孫無忌疑道。
“怎麼說打入內部的隻有我啊?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內線比我還早打入馬歇爾內部的啊!”
“誰?哦!你是說……”
“小黑胖啊!”
“白先生?!行嗎?”
“一定行的,貴族到瑞士去旅遊,很好啊,比我們這些幹部好多了啊!而且他很聽話,事後也好打發,他手下也不是沒有能幹的人,說不定還不用他親自去,人手方麵比我們寬裕多了!”
“你就是自己不想去吧?讓我我想想……”孫無忌摸著下巴考慮了一通,“如果你能保證完成任務,我也沒有權限限製你用什麼手段,這個就當做全權交給你處理,至於用的什麼方法,我不上報就是了。”
“謝大師兄!來來來,上賞你一口酒喝!”
說罷,靳嚴鑽進吧台,抽出一瓶紅酒,開了就給孫無忌倒。孫無忌看看顏色、聞聞味道,一臉很有研究的樣子。
“別裝模作樣了,不就大百貨裏麵幾百塊買的,至於嘛?!”
“我光是聞就能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
靳嚴“嘿嘿”笑得奸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忽然想到一件很酒有關的事,脫口道:“啊對了,還有……”
“還有什麼?”
“這瓶酒是我這裏最差的一瓶。”
“我操……”
靳嚴看看陽台外,這次彙報因為種種原因,他沒來得及把一個他從沃爾和默裏手上救出來的人供出去,現在再報上去為時已晚,對他和對孫無忌都不是好事。
希望這個節外生枝的人不要再做出節外生枝的事。
作者閑話:
潛在危機就是,自從更新後,我存稿開始負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