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婆夫媳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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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機傳來歡快的聲音,沙發上坐著的人往內廊看看,一會兒沒人出來,他便拐著腿走到陽台上曬起衣服來。待內廊的人走出來查看洗衣機,便見本應該在沙發上休息的人正在陽台曬衣服,忙去把人喊住。
“誒誒小陸,你怎麼自己曬起來了呢?快進屋來坐下,讓我來!”
“您坐著吧牛媽媽,我能行,你看,我都不用晾衣杆就能舉上去。”
牛媽媽仰著脖子去看,還真是,那小陸高挑的個子,伸直了手便可以把衣服舉上晾衣杠上去。
“我看平時靳嚴就沒曬過衣服了吧?有你這個人形衣叉,他肯定懶死了。”
“我本來就負責家務啊,這是我的房租。”
“去去,什麼房租不房租的,朋友之間的收什麼房租?你那麼能幹還不稀罕跟靳嚴那小子一起住嘞!他撿到寶了還敢收房租,下次我說他去!”
“牛媽媽您嚴重了!”
“哎呦?臉紅啦?害羞啦?”牛媽媽傾前去看小陸,小陸便不好意思後退,前者“噗嗤”一聲不再為難道,“行了,你還是去坐著吧,讓牛媽媽來,要是靳嚴回來看見你動來動去,我的耳朵就要遭殃咯!”
想到靳嚴罵著“死肥婆”的樣子,小陸不禁一笑。初初見靳嚴的時候,覺得他豪爽,越了解他,卻越覺得他其實就是個孩子,那些豪爽,不過是小孩子的不計較、不功利的心性。
“看你笑的那個樣兒,恐怕靳嚴私底下不知說了我多少壞話了吧?”
“也沒有……”
“哎你就別幫他說話啦!”牛媽媽看小陸眼神閃躲就知道靳嚴那嘴肯定沒止住,她又道,“說到那小子,大晚上把我一個電話叫過來,昨天上午就跑出去了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你給他打個電話,看他人死哪去了!”
“誒,好嘞。”
小陸聽話地立刻拿出手機來撥出靳嚴的電話。
“他平時跟你住是不是總是這麼沒交代的啊?”
“不是的,他忙。”
“你就知道說他好話,做你媳婦可要幸福咯!”
等了許久,等到對麵自動掛斷,小陸想會不會是人不在手機邊,來不及接,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牛媽媽曬完最後一件衣服,靠在欄杆上看小陸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還不接電話?”
小陸想說什麼,卻轉而做了個靜音手勢,末了,還是失望地掛了電話。
“沒人接……”
“嗨這靳嚴真是的!不打電話就算了,打給他也不接,什麼人啊這是,這麼沒交代!等他回來,我可要好好說一說他!”
牛媽媽邊說著,邊扶小陸回客廳去坐。
就在這個時候,遙聽得前方門鎖轉動,大門一開,剛還說著的人就比現在了眼前。
“靳嚴你回……”
“啊你個臭小子!走了一天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電話又不接,死哪去了啊?!急急忙忙就把我叫來照顧小陸,自己就出去野!”
牛媽媽在小陸的拉阻下罵完靳嚴,她和小陸兩人都以為靳嚴會反駁,卻聽不見靳嚴有任何話說。再看來人,安安靜靜地脫鞋,把鑰匙甩吧台,領著挎包就往內廊去。
“喂,我說靳嚴,你沒事吧?”
牛媽媽攔上去捂靳嚴額頭,被後者扭頭甩開。
“死肥婆……”
“我打你個……!”
“牛媽媽牛媽媽!”
牛媽媽握拳就要胖揍靳嚴,小陸連忙上前把牛媽媽的拳頭包住。
“我來吧,您去休息休息,我來吧,”小陸把兩人隔開,還把牛媽媽往客廳推,回頭倒了杯水,“靳嚴,我扶你回房。”
靳嚴雖吃力,卻好像沒聽見小陸的話,扶著牆往房間走去,小陸便有趣著看著還蠻聽話的靳嚴,好奇著一拐一拐地跟了過去。可惜牛媽媽一看又不樂嗬了,兜手就把要跟著去的小陸抓回來,小陸一個沒跟到,就讓靳嚴默默鑽回書房去了。
“牛媽媽,怎麼了?”
“你腳扭到了,你去扶他?講不講道理啊?!讓我來,我看看那小子到底搞什麼玩意兒!”
“誒別!”這讓牛媽媽去還不把靳嚴剁了,小陸趕緊拖住了要往裏衝的牛媽媽,“我去,我去。”
小陸再安撫牛媽媽幾句,讓老人家消消氣,重要是把人留在客廳,別讓靳嚴真挨打,之後,他就端著水往書房去了。
書房的門虛掩著,小陸輕輕推開門,先往裏麵瞅瞅,就看見靳嚴已經脫了上衣,光著膀子在床那邊,背對著門,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麼,很快就完成,累得翻身過來直接躺床上。
他推門進去,把水放在書桌上。
“靳嚴,昨晚是不是又亂吃亂喝啦?過來先喝杯水吧,還有,牛媽媽說叫你去洗澡。”
“嗯……”
“嗯?”
靳嚴的聲音很輕,與其說是答應,倒不如說是伸懶腰一般的歎息,小陸有些擔心,走上前去。
“靳嚴,你沒事吧?很難受嗎?”
“嗯……難受……”
“我看看。”
小陸坐到靳嚴旁邊,也去探靳嚴的額頭。才放上去,手就被靳嚴抓住了。
“就探探你溫度……”
“小陸……你快出去吧……”
“為什麼啊?”
小陸有意惹靳嚴說話。
“反正你快出去,我……喝了東西,效力卻……還沒發出來,現在……控製不住自己……”
小陸噗嗤一聲,心道,他的意思是要放屁吧?還學會文藝了?
“行,等會兒,我給你探個體溫。”
小陸暫時簡單用手探了探靳嚴的額頭和臉頰,對比自己的,原還怕不準,心想要不要回房間拿體溫計,但覺好像自己的還要高些,稍微放心下來。
“看來你沒有發燒,我先跟牛媽媽說一聲,看給你做些什麼吃的,回頭用體溫計量一量才準確。”
小陸給靳嚴開好了空調,又在床上扯了條毯子,過來給橫在床上的靳嚴蓋上。在蓋被子的時候,他偶然借著薄薄的從窗簾透進來的光分辨,發現靳嚴胸前有不少紅色的斑痕。斑痕隱隱約約地,看不太真切,用手指搓了搓又發現搓不掉。
小陸想,這不會是什麼洗不掉的汙漬吧?
“看來我還得想想怎麼讓牛媽媽別衝進來拖你出去洗澡吧,要是被她看到這些弄不掉,怕是要拿刷子給你刷。”
好笑說完,小陸起身離開。
“……!”
就在他剛站起來站穩了的時候,一隻強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後別得摔在了床上!
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牢牢地壓製在床上。而在他上方的,是靳嚴。此刻的靳嚴有些眯著眼,好似在看他,又好似離了魂似的,什麼也沒在看。
“靳嚴?”
從不知道比自己矮上五厘米、且身形比自己小一圈的這個人能這麼孔武有力,自己竟被壓製得動彈不得。他嚐試著叫喚,對方卻全沒反應。
接著,後者慢慢降下來,向他靠近。
“靳……靳嚴?”
或許是靳嚴真的太用力,知道自己胡亂掙紮也沒用,又或許是自己和對方都是傷患,亂動會出事,小陸全沒有掙紮。他眼看著靳嚴慢慢地降下來,眼神迷離,微微張開唇瓣,偏著腦袋,就像是……要向他索吻一般。
孔武有力之後,又是這般誘惑且倍具侵略性的模樣,小陸莫名地害怕發生些什麼,顯得有些慌了:
“靳嚴醒醒!”
那個即將來的“吻”再落下幾分,忽的卻見靳嚴渾身一鬆,驟然倒下,唇在小陸唇角磕了一下,再沒了動靜。
小陸呆呆地望了會天花板,還沒有緩過來,不用觸感也能知道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厲害。
是驚嚇,還是所謂的心悸?
還是說現在自己既然在懷疑是不是心悸,那就是所謂的“動搖”?
他想回頭去看靳嚴,嘴又差點碰上,趕緊把頭轉回來,不敢再去看。再想把靳嚴搬來,他也不敢了。誰叫對方光著膀子,在窗簾透過來的朦朧的光線下,加上靳嚴剛剛所做的種種,使一切在他眼裏看來都顯得無比曖昧。此刻要他去碰靳嚴,他怎麼都覺得臉熱。
過了一會兒,遙聽見牛媽媽在喊什麼,小陸又毫無意義地掙紮了下,畏畏縮縮道:
“靳嚴……靳嚴?能……挪一下嗎?靳嚴?”
作者閑話:
有沒有人覺得靳嚴能攻,如果我刪掉靳嚴的外形描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