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牧見徒弟雖一臉苦悶，可目光卻一直放在他的唇上，仿佛下一瞬就會撲上來吻他似的。
    尤牧覺得有趣，假作無意的，微微啟開紅唇，舌尖在嘴角那裏緩緩舔了一下，表情曖昧而誘惑。
    然後，徒弟就撲上來了。
    尤牧有防備，立刻抬手擋住，眼裏閃過笑意。
    “師父……”岑九親到了師父的手背，目露幽怨。
    尤牧玩到徒弟，滿意了，開口道：“你先坐下。”
    岑九順從盤膝坐下，抬頭，期待望著師父。師父想做什麼？
    尤牧隻是想找一處而坐著，便跨坐在了岑九的腿上，摟住他，“徒兒，為師與可以你講些別的。”
    岑九露齒而笑，喜悅地環住了師父腰，道：“行，師父講吧。”
    “為師不姓尤，而是殷，你曾講過的，殷狐族人。”
    岑九點點頭，溫柔道：“師父，那您的本命是殷牧吧？為何要改名？還出了妖界？”
    尤牧挑眉，給徒弟的額頭一個彈指，“莫要插話，為師隻說為師想說的，再問一句都不與你講了。”
    岑九立刻閉嘴，靜靜聽師父講。
    “為師在妖界與修真界連接的一處地方，遇到了一對姓尤的姐弟，尤沫和尤茗，他們是妖界僅存的兩位空間獸族人。弟弟尤茗你見過，就是當年到天水峰給為師送寧神草，你說他對為師不軌的那黑衣人。”
    “他們幫為師出了妖界，後來，為師就來到了善元宗附近，遇上了為師的師父。他是前任宗主，也是現在換了一個殼子的現任宗主。”
    岑九一怔，師父說什麼？
    “他撿了為師回善元宗，天天嘮叨為師要修煉，過了幾百年，他與我們說，他的大限已到，該圓寂了。他還說他有一個大徒弟，很快就會來繼承他的宗主之位。為師信以為真，還傷感了一回，可等那什麼‘大徒弟’來了，為師一聞味兒就知道就是他，換了個殼子，繼續回來當現任宗主，還讓我們以為他已經死了，真不要臉。”
    岑九：“……”
    “竹青那些傻蛋，至今都還沒發現宗主其實就是‘圓寂’的師父，嗬嗬，為師才不告訴他們。”
    岑九：“……”
    “徒兒，你怎的不說話？是不是嫌棄為師話太多？”
    岑九：“…………”
    師父，不是您讓徒兒不能說話？
    還有，他會嫌棄師父‘話太多’？
    岑九麵帶淡淡的笑容，沒有出聲，因為在師父麵前，沒理也是有理的。
    “哼，都賴你，為師以前才不說這麼多話，為師渴了，徒兒，給為師天女果。”
    岑九忙取了一顆天女果喂師父嘴裏。
    尤牧吃完，道：“今日為師就給你講到這兒，明日為師給你講竹青的，後日講蘭生的，再後日…………都講他們的糗事，他們在為師麵前犯糗事的時候，還都以為為師沒有注意，其實為師都記在心底呢，嗬嗬，隻是懶得搭理他們。”
    岑九：“…………”他曾經高貴冷豔的師父……
    尤牧說完便靜默了，吃著徒弟送上來的靈果，可吃著吃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黯然下來。
    “師父？”岑九瞬間揪心起來。
    “徒兒，為師是不是變了？”尤牧悶悶問道。
    岑九的心瞬間又鬆了，無奈又溫柔道：“嗯，師父是變了，少了許多對人的淡漠。不過，對徒兒來說，無論師父成了什麼樣子，徒兒都很喜歡。”
    “為師知道。”尤牧摸著徒弟的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道：“徒兒，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就回宗門。”
    岑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