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七卷:十四、在戈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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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二(星期二),佩蒂得到了一個任務,將一批物資從原鴻道運送到塔格博爾道。塔格博爾道是奧亞帝國西南麵的一個小道,緊臨蜜支南道。
塔格博爾道不大,隻有六十五萬平方哩的麵積。而蜜支南道卻很大,有兩百多萬平方哩的麵積。所以能量限量的戈弋是飛不出去的。
她和丹尼帶著艾比紫薇和蔻婷曼上了戈弋,同行的還有內務道的兩個官員,他們是來監視他們的。
此前,佩蒂利用了突然來到的寒流,讓艾德雷蒙在朝夕一晚上,讓露西來宇航員訓練中心給她送幾件衣裳。她也會讓露西帶回幾件她不穿的衣裳。這幾件帶回的衣裳會有幾種不同的組合,代表著艾德雷蒙應到達的地點(主要是阿磁林森自治領的東麵和西南麵的中途),在那裏等候她來將他和露西、霍爾古森等收上戈弋。其中一件上衣,會有藍、白、黃三種不同的色別,代表著朝夕二、朝夕三、朝夕四三個時間。如沒有這件上衣,那就意味著這個朝夕她沒有任務。
這樣做是因為露西來到宇航員訓練中心也見不到她本人。
露西隻能將東西送到宇航員訓練中心行政處,佩蒂帶回的東西也隻能送到行政處,在那裏接受檢查,才能交給接受人。
艾比紫薇已得到了千野代來自羅德裏雅簡楨的要求,要她放棄丈夫,協助佩蒂駕機逃出紫平。艾比紫薇雖然是佩蒂的助手,是藍信會成員,但她並不知道佩蒂也是。得到了這個要求之後,便與佩蒂在工作中詳談了一次,並接受了佩蒂的領導。
現在兩人已準備好:在戈弋升空後,佩蒂會在準備好之後,叫她去給自己倒一杯雪飲。她便起身去倒雪飲。這時,她一定要弄傷自己,讓蔻婷曼來為她包紮。在佩蒂突然襲擊丹尼時,她無論如何要解決掉蔻婷曼,但不要弄死。剩下的兩個內務道官員,哪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好在戈弋裏所有的人都沒有武器,好在除了丹尼之外,也沒有人知道戈弋的毀滅程序。
***
星島廳政巴哈已命將黑洞能源用能源位移技術給她們這艘戈弋注入了一定的能量。
現在佩蒂已和丹尼並排坐在駕駛員座位上。艾比紫薇坐在丹尼右邊,但有兩絲(兩米四)遠,蔻婷曼又坐在她的右邊。
原鴻道宇航基地指揮塔發出了起飛的指令。
佩蒂熟練地操縱著,艾比紫薇和蔻婷曼配合著,戈弋徐徐滑行。
佩蒂駕駛的是Ⅲ型戈弋,即飛星係宇航的戈弋,且是最新型的七代機。
這表明,自從戈弋發明出來之後,它有七次質的飛躍,最新型的就是七代機。
七代機隻有奧亞帝國才有,林磁國的六艘戈弋全是六代機。
平時,不飛星係宇航,Ⅲ型戈弋隻當Ⅰ型、Ⅱ型戈弋用。當Ⅰ型戈弋用時,它就象地球上的飛機一樣,乘員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戈弋現在以一個馬赫的速度巡航,在到達歐裏平道時需要近一個小時。歐裏平道在苦石道南麵,是佩蒂要求艾德雷蒙等等待她收上他們的地方。她必須要在這近一個小時裏解決掉丹尼四個人。如果在這一個小時裏,她和艾比紫薇沒能做到,那就要在飛過後做到,然後再返還到這裏來。那樣,她們就不能飛到塔格博爾道了。
現在,戈弋已進入了巡航,駕駛員便無所事事。他們說一些閑話。
也許是因習成因,兩個內務道官員也坐在他們後麵不遠處說話。他們並不知道危險就要發生,顯得很閑適,有一個似乎都要打磕睡了。
艾比紫薇故意說到齊吉雅,隔得遠遠的恭維著丹尼他們是一對好夫妻。這話吸引了蔻婷曼,蔻婷曼是新林森人,但她是與莎依一樣的新林森人,即由林森人與地球人結合產生的後代。這樣的人並沒有到過地球,他們對地球和地球人始終懷有新奇感。她知道地球女人在那方麵上比她們有優勢,因此也很想知道地球男人是不是在那方麵比他們林森人也有優勢?她也想找一個地球男人當情人來嚐一嚐地球男人的味道。艾比紫薇曾對她說起過地球男人的好處,比如溫柔體帖,比如那方麵的欲望不象林森人那麼旺盛,但卻令人消魂。這當然是艾比紫薇的自炫。
她曾對蔻婷曼說過羅蜜歐與朱麗葉的故事,也說過莎恭達羅,還說過俄狄浦斯和昂朵馬格的故事。現在她對她說《阿達拉》……
***
在艾比紫薇有意吸引蔻婷曼的注意力的時候,佩蒂也開始了她的行動。
她知道,他們這裏的對話蔻婷曼聽不到,這裏的屏幕不睜開天眼那邊也看不清楚。
佩蒂和丹尼閑聊了一會,話題自然就轉到了齊吉雅身上。佩蒂先說了一些丹尼不知道的齊吉雅的往事。比如她的祖國,她的民族,她的宗教。現在她說到了她和齊吉雅私人之間的點滴。她說,她們在地球上並不相識,但到了阿磁林森——你們的星球——上,我們地球人就情同兄弟姐妹了。
“你相信不相信?我曾對齊吉雅說,我會為了她的幸福獻出我的一切?那時,齊吉雅也對我說,如果我出了意外,她齊吉雅就不活了?哈,那時真有趣。”
“還有這事?為什麼你們會說到這個?”
“剛到你們這裏嘛。——不過,我們都是信守諾言的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齊吉雅是把友誼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人?”
“當然知道,這正是我敬服她的地方。”
“所以,這次我來看她,她就對你說,‘你可要好好待我的佩蒂,要是她在你手裏出了事,我是不會饒你的!’你還記得嗎?”
“是這樣,她也曾對我說過。——希望你能經常來看她,還有夏冰言,她老是想念你們地球,想念那裏的親人和故土。你們一來,她就高興得不得了……”
“她為什麼會說到這種事呢?因為她以為駕駛戈弋非常危險。這次我來看她,她又說到這種事,好象我一上戈弋就會完蛋一樣。難道你沒告訴過她,戈弋是成熟的技術,不大存在危險?”
“告訴也沒用,她就是這樣的人,每次離開,她都要擔心。”
“哈,教練,您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艾薇!”說到這裏,佩蒂突然停止了話題。對著艾比紫薇叫了一聲。
“什麼事?”
“給我倒一杯雪飲好嗎?我口渴,——謝你了!”
這是佩蒂發出了行動的信號。
“好,你等一下!”那邊艾比紫薇作出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