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七卷:十三、拜訪齊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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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吉雅這些年來,一直在做她的賢妻良母。
她很幸運,不僅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且是幸福的歸宿。
她是丹尼的正室,且是唯一的妻室。丹尼為人正派溫柔,感情專一,沒有小女。
丹尼的前妻病故了,沒有留下子嗣,在這種時候,他遇到了齊吉雅。齊吉雅的美麗是驚人的,和藍淺淺,克萊芒婷,夏冰言和伊林娜有得一比,沒有人見到她會不愛上她。其實被擄掠到阿磁林森的地球女人都非常漂亮,漂亮是她們被擄掠的首要條件。她們本來就是地球上最漂亮的一類女人。林炃宇帝放棄了她,是因為她的宗教信仰。林炃對地球上的各大國曆史和主要宗教也有些浮淺的了解,他不喜歡齊吉雅信仰的宗教。怕她把她的宗教帶進後宮影響到了自己的帝國,才放棄了她。丹尼溫文爾雅,人品又好,齊吉婭也愛上了他。兩人終於喜接良緣,成了令新林森人羨慕的一對。
丹尼自然是貴族,擁有自己的一片莊園,莊園裏的主建築是一大幢樓房。
聽到門房一聲通報:“學生佩蒂前來拜訪老師和夫人!”
這時,齊吉雅正和丹尼在一起,她還包著“赫佳帛”。
齊吉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多少年了,她似乎與他們那一批地球人兄弟姐妹已然隔絕,甚至她的好友夏冰言。隻有夕陽•城南、卡倫和艾瑪來看過她很少的幾次。她自己也去帝國圖書館看過簡阿姨。當然,她也知道,這些地球人姐妹不是忘了她,而是身不由己,她們都不是絕對意義上的自由人。
自從簡阿姨和藍淺淺逃出帝國投奔林磁民主共和國一事出來之後,她就有些感知。猜測到是她的這些兄弟姐妹在協助她們。為此,她還激動了好一陣子,想就這事等卡倫來問詢於她?結果,這事之後,卡倫就再也沒來看望過她了。
所以,當她聽到佩蒂來拜訪時,真是喜出望外,忙叫道:“請進來,請進來!”她自己則立即和丹尼站了起來,迎了出去。
***
佩蒂一見到丹尼,自己的教練,便行了一個地球上她所在國的軍禮。叫了聲:“老師好!”
佩蒂在地球上曾是女子特種兵。這一身份從此就永刻在她身上。即使現在她已嫁人,已不是軍人,她的著裝都依然保持著一種軍人似的簡肅。
“佩蒂!”齊吉雅一見到佩蒂,立即擁了上去,緊緊地擁抱住,高興得不得了。
“啊,齊吉雅!齊吉雅!”佩蒂亦緊緊地擁抱著齊吉雅,淚水盈眶。
“哦,不敢當,不敢當,在家裏,你不要這樣……”丹尼還在謙虛。
“你怎麼從來就不來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齊吉雅沒理丹尼。說著這話時,她的聲音都有些哽噎。在這遠離地球的星球上,看到每一個地球人——自己的同胞。都是根的記憶,都是永誌不忘的生命之記憶。
麵對齊吉雅這樣的問話,當著丹尼的麵,佩蒂還真不好回答。她隻好拍拍齊吉雅的背,說:“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會忘了我的同班同學……”佩蒂指的是在伊禮斯學院,她和齊吉雅都是A二班的同學。
“還同學呢?卡倫也不來了!——走,今天,我們得好好說說話。——你別跟著!”後一句是對丹尼說的。
丹尼便笑笑,說:“你們姐妹難得見麵,我就不打撓了。——我去書房。”說完這句話,他就吩付下人準備豐盛的午餐來款待佩蒂,自己便去了書房。
見丹尼已離開,姐妹倆便帶著露西一起進了客廳。
進了客廳,齊吉雅便吩付下人們午飯前不要來打撓她們。她自己則來替佩蒂和露西倒上雪飲(茶)。這時,佩蒂見隻她們三人在,便特意(如不是特意她就不必解釋)為剛才齊吉雅的問話解釋道:“齊吉雅,你真幸福!我們想念你,姐妹們都想念你,但怕影響到……所以……”
齊吉雅一聽到這句話,便有所悟。
她警覺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露西,以目示問佩蒂。
佩蒂知道齊吉雅已有所悟,便說:“她是我的親信,不用回避。”
“你今天是有事來?那好,我們到我的房間去。”
佩蒂便讓露西留在客廳裏看電視,她自己則和齊吉雅一起去了齊吉雅的房間。
***
到了齊吉雅的房間。
齊吉雅又一次緊緊地擁抱了佩蒂,她似乎預感到佩蒂又要與她永遠分開了。
佩蒂亦回應了她。然而她早已成竹在胸,便讓齊吉雅慢慢平靜下來。
待坐下後,她便開始:“齊吉雅,我知道你是地球的好女兒,你永遠不會背叛我們的祖球,是不是這樣?”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齊吉雅立即知道了佩蒂今天與她見麵的嚴重性。
她立即慎重的起了誓。
“不,不會那麼嚴重,但還是會影響到你。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我想離開這個帝國。因為這關係到我們的地球,還有許多兄弟姐妹的生命。但具體情況我不能告訴你,要知道,你知道得越多,對你的危害就越大。我怎樣才能離開這個帝國呢?隻有利用駕駛戈弋的機會,丹尼是我的教練員……”
“你是要他協助你?”
“不是,是上演一場苦肉計。因為我們不會不管你和你們的親人……”說到這裏,佩蒂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不行,我們還是到客廳去。——他們不會進來吧?”
齊吉雅也明白了,回答道:“不會。”她們又走進了客廳。
在客廳一角,她們坐了下來,象親密姐妹一樣踞膝而談。
佩蒂輕聲的詳細的說明了一下她在戈弋裏的情況以及戈弋飛出宇航港後會發生的事。她必須要解決包括丹尼在內的四個人。這裏最關鍵的是在此之前,丹尼不能啟動了戈弋的毀滅程序。隻要他裝著來不及做,便已被限製住了自由……同時,她又高聲說著齊吉雅的府邸不錯,靜幽舒適。
“這個?”齊吉雅想了想,說,“我可以對他說。——還可以啦,什麼時候也讓我去拜訪一下你的府邸?”
“那好啊。——不是,不要你對他說。你千萬別對他說,上戈弋前,你千萬別對他說!”
“這正是我擔憂的,我怕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聽我的。哪你要我怎樣做?”
“給我一件隻有他知道的信物,讓他知道,你的命運和我聯係在一起。這樣,到時,他就會遲疑。我要的就是他這遲疑。隻要他一遲疑,我就能實在對不住你了,齊吉雅。但我決不會製他於死命,這一點我向你保證。”
“這個嘛……”齊吉雅又想了想,看了看客廳門。便從脖子上內衣裏解下一個項練,那是一個幸運符。是丹尼送給她的幸運符。那是一片從地球上帶來的玉石,是丹尼到地球上時從麥加帶回來的。是一片薄薄的未經打琢過的自然狀態中的玉。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以示他和齊吉雅的愛情純潔。“這個行嗎?”
“隻他一人知道?”
“這倒不,不過,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佩蒂,你不要為我想得過多。萬不得已,你就將它毀掉,我……我決不會怨你!”齊吉雅遲疑了一下,下了決心,痛苦的卻毫不猶豫的說。
“齊吉雅!”
吃了午飯,佩蒂告別。齊吉雅緊緊的擁抱著佩蒂不放,以致丹尼都來勸。
齊吉雅說:“丹尼,你可要好好待我的好姐妹佩蒂,要是她在你手裏出了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饒過你的!”
***
回來的路上,露西告訴佩蒂:要變天了。剛才電視裏講,朝夕二,北方將有寒流南下,紫平地區氣溫會下降近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