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四卷:十四、小別墅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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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楨和藍淺淺的家,是一幢小別墅。那是她們作為共和國的客人,由共和國當時的執政致意當時的眾議院,由院方撥出特別款項買下,來作為她們的住所。
這小別墅自然是共和國的國家財產,但當時劃給她們住時,亦作出了承諾,即:如果她們不離開共和國或自己買下新宅之前,這別墅她們有永久居住權。
這就是說,她們可以一直住到藍淺淺故去為止。
現在,這小別墅引起了風波。
表麵上的原因是格裏夫蘭文住了進去。
按道理,格裏夫蘭文是藍淺淺的丈夫,他住進去與不住進去原則上並不影響國會向簡楨和藍淺淺提供別墅的原旨。即,支助性質。——在她們居住其間,房屋的使用權(除了用於嬴利)完全屬於她們。
因為隨著格裏夫蘭文的平民英雄形象和《我們!》在全球的風靡,格裏夫蘭文的知名度已在共和國國內空前提高。這正是維爾斯林娜所期待的。她希望格裏夫蘭文能因此走上政壇,以他的理念和才智來為共和國的全體民眾服務。
維爾斯林娜一直認為格裏夫蘭文是她的思想的承載者和實施者。
隨著社會正義黨在大選中的勝利,隨著格裏夫蘭文在政壇上的聲譽雀起,現在他亦成為國會其它黨派攻擊的目標,成了眾矢之的。
攻擊點:小別墅是共和國議會提供給共和國禮遇的客人簡楨和藍淺淺的住宅,但格裏夫蘭文是共和國的公民,他無權享受這一待遇。現在他住了進去,是利用了當年國會提供給簡楨和藍淺淺居住時所作出的承諾,來為自己取得私利。以此來指責格裏夫蘭文的人品。
還有一點,《我們!》是在為地球人在阿磁林森全球爭取社會權益的書,但在共和國國內,這一點,同樣是目的,即爭取權力。那作為這本書的作者藍淺淺和她的母親簡楨,理應自覺的將自己界定在她們理應屬於共和國公民這一範疇,如果她們自己都不這樣認定,哪憑什麼要來呼籲別人來為她們爭取?如果是這樣,她們自認為自己理應屬於共和國公民這一範疇,那她們也就沒有權力再來享受由共和國提供給共和國客人所享受的禮遇。不能享受,她們就應該將別墅交還給國家,否則她們所爭取的與她們所享受到的便相互矛盾。這也使得人們懷疑到她們寫作《我們!》的動機,也許僅僅隻是為了嘩眾取寵,是為自我博取名利的一種猩猩作態。
***
這當然是惡意的誹謗與陷構。
但作為資產階級共和國,對競選對手的攻擊,這本是他們選舉文化的一部分。
何況,這指責也並不是空穴來風毫無根據,隻是它的推論惘顧實際,有點別有用心。但推論隻是從事實出發作出的推演和想法,一個人怎樣推演怎樣想沒有誰可以阻止,也不構成對另一個人的侵權。即使有侵權,對於公眾人物,那也僅僅隻是屬於他必得承受的質疑。
質疑是公眾人物所必須麵對的風險。
格裏夫蘭文住進簡楨家,因為他是藍淺淺的丈夫。丈夫住進妻子家,沒有誰會認為不妥,他們也沒想到這有什麼不妥。
格裏夫蘭文住進簡楨家,還因為簡楨已經開始老了,老人需要親情。再說簡楨又隻有淺淺一個女兒,如果讓淺淺也離開她,那對她來說未免有點殘酷。
格裏夫蘭文住進簡楨家並不是他自己沒有家。他一搬出自己的家,他的外婆維爾斯林娜,父母格爾金和蘇曼也很牽掛,隻不過是為了照顧已年邁的親家,他們隻好作出犧牲。
格裏夫蘭文住進簡楨家,沒有為自己謀取私利的故意,也沒有為自己取得了什麼實質性的私利。
至於對藍淺淺的指責,摻雜的癔想太多且武斷。
一個客人住了主人承諾給他居住的房子,她為什麼就不能再代表自己整個種群來爭取在這個國家的權力?何況這個權力還是主人所認同的,也認為是應該給予他們的。這在道理上說不通。
現在,她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她隻是發出了聲音,她又沒有這個經濟能力來為自己置家立業。如果一個人僅僅是因為沒有經濟能力,不能為自己取得經濟上的獨立,因而她就不能發出自己的述求,這在道理上同樣說不通。那麼,這種對她們的指責也未免太顯得蠻橫無理,幾近於霸道。
再說,這個房子她既然有完全的使用權,哪她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的丈夫住進來?
其實,這種攻擊根本不值得一駁。
但這樣的惡意誹謗與陷構卻的確深深的傷害了簡楨母女和格裏夫蘭文。
他們都是理想主義者,在人格上追求完美,容不得眼睛裏揉進一粒沙子。
***
《我們!》的出版發行,使他們得到了一筆巨額稿酬。
但這稿酬並不屬於他們個人,因為這本書實際上是藍信會與芳丹一線的潛伏人員的集體創作。從一開始,藍淺淺和格裏夫蘭文在外婆和兩個媽媽的同意下,就將這筆稿費交與了藍信會,讓它作為藍信會的活動經費。
由於出了這件小別墅事件,簡楨和藍淺淺便決定將這套小別墅還給共和國國會。
她們再窮,雖然她們在這一事件中也並無過失,她們就是不想再讓別人在她們身後指指點點。
房子交出去容易,但人總要有房住。但要她們和格裏夫蘭文自己在首都羅德裏雅置業買房,他們又的確做不到。
簡楨母女也不想或不能接受維爾斯林娜和格爾金夫婦的資金資助,何況是這樣龐大的資金資助?維爾斯林娜和格爾金夫婦這樣正直富有思想的人,往往並不富有。何況他們自己為在羅德裏雅買下他們目前住的房產時,也差不多用盡了他們一生的積蓄。他們想邀請簡楨母女住到他們家裏去,讓他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但簡楨想到,如果那樣,造謠生事者又不知道要製造出怎樣的謊言來攻擊她們了?
好在格裏夫蘭文現在已和她們住在一起。
這等於是說格裏夫蘭文其實已與他的外婆和父母分了家。格裏夫蘭文當時離家時,得到了簡楨和藍淺淺的支持,象一些有誌青年一樣,想憑借自己個人的能力來闖蕩世界,來支撐起自己的這個小小的家。所以,他隻提了個小提箱便離開了父母的家。
現在,以他和淺淺在宇航員訓練中心的薪金,這樣的收入在共和國裏隻能算中等,但就以他們這樣的條件,要想在首都羅德裏雅買房,那也是買不起的。
因此他們想到了經適房。
如果他們退掉了小別墅,他們就成了無房戶,他們的經濟實力又買不起商品房。諮詢過律師後,知道他們這樣的情況完全付合申請經適房的條件。於是他們向羅德裏雅市房管廳遞交了申請經適房的申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