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十一卷:五、為什麼?莎依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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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為了控製索菲婭公主,將奧爾佳郡主及她的兩個助手囚禁在埃諾丁宇航港。
兩個助手是歐佛洛和塔麗亞。
既然帝國囚禁奧爾佳郡主是為了控製索菲婭公主,便不能讓她們死去,便要派人去照料她們的起居生活。這工作交與林夏和菲菲尼達來做。
林夏離開地球後,帝國在地球上的工作由他的助手季諾和伊斐執管,而照料奧爾佳的事則交給了菲菲尼達。這當然是因為菲菲尼達是奧爾佳的妹妹,她對她的照顧應該比一切人都精心和合適。這符合朝廷對這事的本意,即囚禁奧爾佳郡主和她的兩個助手,是為了脅持索菲婭公主。
菲菲尼達在地球上,這工作由她自己來做。但在她離開地球的時候,這工作將由詩林達和莎依來代替她。
菲菲尼達對姐姐有著深深的內疚,雖然這不是她的錯。
她將這工作交與詩林達和莎依,要她們盡心照顧好姐姐和她的兩個助手的一切,這是她在自己的權限之內所能做到的對姐姐被朝廷迫害的一種彌補。
詩林達和莎依便擔負起了照顧奧爾佳郡主的工作。
這個工作非常艱苦,差不多和被囚禁的人一樣,難見天日。因此她們沒必要一起去受這個苦,便輪換著來執行,一個人照顧一個季度(六個月)。這就成了一種製度,即她們的工作是一個季度一輪換。
莎依這些天的非常態,對夕陽•城南的依戀,正是由此而起,因為現在又該輪到她到地球上去執行這個任務了。
***
熱戀中的人對於離別自然難分難舍,想到自己將要離開夕陽•城南一個季度,莎依心中的悲苦難以言說。這一切自然都反映在她的日常常態之中。但她沒有對夕陽•城南說起過這件事,沒說過她曾想和詩林達來調一調。她是想讓詩林達再來做一個季度,這一點以她和詩林達的情誼,詩林達按說也不會反對。
但菲菲尼達不同意。
菲菲尼達正為她和夕陽•城南的思想而煩惱呢。她不是恨莎依和夕陽•城南竟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而是覺得他們不合時宜。並且覺得如讓他們再這樣繼續發展下去,說不定總有一天會出事。與其這樣,那還不如暫時拆開他們,讓莎依離開夕陽•城南一段時間,這對他們都有好處,也是對他們膽大妄為的一種警告。
郡主的心事莎依知道,既然不得不去地球,難過歸難過,她也就為去地球作著準備。
現在她是藍信會成員,她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策反郡主。
對於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她知道,這不僅關係到她母親的祖球,也關係到她和夕陽•城南的命運,這當然也包括郡主的命運。
她從沒打算背叛郡主。
菲菲尼達曾說起過她自己的身世,莎依知道。
郡主是地球上一個叫作法國的法國人,從小就是個孤兒,在修道院裏長大。
其實郡主的身世郡主自己知道得並不多,莎依知道的那就更不多。但有一點,在郡主自己的講述中,給莎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便是郡主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失蹤了。郡主的母親塞伊莎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黃昏倒在了修道院的門口,從此郡主便成了孤兒。
對於這一個問題,她曾和夕陽•城南議論過。尤其是對郡主父親的失蹤,她就聯想到朝廷對地球人的掠奪。那末,郡主的父親會不會也是被朝廷掠奪到了阿磁林森上來了呢?或者是將他改造成了阿蟻人,充任帝國的苦力或實驗品,早已灰飛煙滅了呢?
既然自己要到地球上去,這樣也好,到時,她便可以想個辦法到那法國去,對郡主那遙遠的往事去作一番追尋,如是這樣,也許這對策反郡主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
莎依這次到地球上去,菲菲尼達還交給她兩個任務。
一是找到梵夢•靜遠,向他要回歐佛洛的天眼。因為這關係到歐佛洛的恢複神性,也關係到奧爾佳郡主的命運。至於怎樣要?菲菲尼達也提供不出好辦法。因為這裏有兩個難處,一、梵夢•靜遠並不認識莎依,哪怎樣才能說服梵夢•靜遠把天眼交給莎依?這是一難。二、莎依要不要暴露自己異星人的身份?不暴露,梵夢•靜遠憑什麼將天眼交給她?暴露了,又怎樣才能說服梵夢•靜遠不到處亂說?
地球人並不知道有異星人存在,這一點很關鍵。
不知道,便不會產生對抗。
在目前,奧亞帝國正處在內外交困之際,並不想與地球人直接產生對抗。
地球人也不是對林森人沒有一點反擊手段。林森人在地球上和地球人沒有什麼區別,子彈一樣打得死。凡是能致地球人死亡的傷害對林森人也一樣具有殺傷力。
一旦地球人知道了林森人的存在,這對雙方都沒有一點好處。帝國以有限的戈弋和新林森人去和地球人對抗,在不滅絕地球人的前提下,不僅不現實,也會拖跨整個帝國的經濟。這隻會使林磁國得益,那對帝國便是災難。地球人同樣,一旦知道了林森人的存在,便一定會反抗,那對地球人同樣也是災難。他們是弱者,會有數也數不清的地球人為此而死亡。
這,決不允許。
所以菲菲尼達隻是交待莎依便宜行事,一定要把這兩件事處理好。如處理不好,便不要去做這些事,以便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寧願留待以後再說,也不要強行去做。”她交待說。
第二個任務是試試看,看能不能再說服奧爾佳郡主去接受梵夢•靜遠?也讓梵夢•靜遠愛上奧爾佳郡主。菲菲尼達一直認為他們非常般配,雖然姐姐曾經拒絕過她的這個建議,但她也了解姐姐的心事。姐姐一直想找一個地球人來做自己的丈夫,她不同意梵夢•靜遠,也許有這樣的因素:即不想在自己這樣的囚禁狀態下,去做這件事。所以她還想再試試,如能促成這件事,也是對姐姐苦難的一個回報。這事如做成了,那找回歐佛洛的天眼也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