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十卷:十五、莎依加入了藍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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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城南沒法說服菲菲尼達,但菲菲尼達也沒因此便要拆散他和莎依。這說明菲菲尼達在內心深處的確深愛著夕陽,另外,她也沒有否定莎依,這也是一種態度。
當然,她警告過他們,在家裏,不許再談這件事。
夕陽•城南和莎依便不再在菲菲尼達麵前提這件事。
他們不在菲菲尼達麵前談這件事,但在夕陽和菲菲尼達兩人之間,還是會談。
這裏有個十分便利的條件,那就是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已在家裏公開。家裏人都知道,莎依已被確定為主人的小女。隻是因為夕陽•城南還沒有完成向林森人的轉化,怕結合會出問題,才沒有讓他們圓房。但這隻是遲早的事。
既然莎依是主人的小女,又沒有圓房,那年青人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再也正常不過。
所以,隻要菲菲尼達有意離開,給他們讓出空間時,莎依便會來到夕陽•城南的書房。這不是偽裝,莎依這時的確離不開夕陽。每到這個時候,家裏的其他人便會知趣的離開,給他們讓出一個私密空間。
這樣,他們便會來談這件事,因為這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話題。
他們討論怎樣才能勸化菲菲尼達?但怎麼討論也討論不出一個好法子來。
在這個問題上,菲菲尼達根本不聽夕陽•城南的。
這樣,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更加深入,對對方的了解也更明了,已經確信對方不是在演戲。那他們之間的談話也就更坦率了,莎依便有點知道了夕陽•城南想幹什麼?
***
這一天,他們親熱了一會,莎依便問夕陽•城南:“夕陽,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沒有哇?”
“嘿,你呀,從那一天你想試探我,我就知道,投奔共和,不是你的一切。”
“你怎會這樣想?我真的沒有。”
“還真的沒有呢,我問你,你隻關心我們阿磁林森星球?難道你就不關心你自己的祖球地球?這我還真不相信,我覺得你投奔林磁民主共和國並不是你的所有想法,那隻是你的一部分想法,是不是?”
聽莎依這樣說,夕陽•城南內心驚訝了一下,接著便笑了,說:“你說呢?”
“我是這樣想的,為了你們的祖球地球,我不反對,這是人之長情。再說,地球也是我母親的祖球,我也不願意她受到傷害。但有一個問題,你這樣做,那就不隻是針對朝廷了,而是針對我們整個阿磁林森。這事你想過沒有?如你們成功了,你們對我們阿磁林森會怎樣?你對我和郡主又會怎樣?”
“但我沒這樣想啊!”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是誠心的,我願意幫助你,但不以傷害我們阿磁林森為條件。因為我是林森人,我同樣熱愛我的這一個星球。再就是,如果你們成功了,我和郡主怎麼辦?要知道,我和郡主都是林森人,而且你自己也將成為林森人。象我們這樣的人,當然可以生活在地球上,但如果我們生活在地球上,便將無法不暴露自己,這樣我們的處境會使我們變得非常尷尬。我們這樣的人會對地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是不是會幹涉到宇宙間的自然發展,是不是會擾亂整個宇宙間的正常秩序?這一些你考慮過沒有?夕陽,你應該相信我,你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會在乎於生命。不在乎於生命,哪我們為什麼還不相信對方呢?”
聽莎依這樣說,夕陽•城南還真沒有這麼深入的思考過,就是連整個藍信會也沒有這樣思考過。藍信會的成員沒思考,是因為他們事起蒼促,麵對變局,他們僅僅是憑直覺,在為地球而戰,根本沒有去想過阿磁林森。不但是他們,即使是簡楨在代表藍信會與林磁民主共和國的首腦們通過會談簽訂的《羅德裏雅協定》裏,對這一點也沒有作出過界定。
夕陽•城南覺得不好回答,但莎依已經說到這裏了,這樣的思考,說明莎依是認真的,他沒有必要再懷疑到她。再說莎依也說得非常明白,既然連死都不怕,哪他還怕什麼?他也就打算豁出去了。
“是的,我的確想拯救我的地球,不想讓你們林森人覬覦和奴役她。至於你所說的,我還沒想過,是真的沒想過。但我可以保證,我決不會背叛你和菲尼。如能讓你們不再奴役和侵害我的祖球,真的到了那麼一天,我願留下來,和你和菲尼生活在阿磁林森上,直到終老。決不食言!”
“真的?”
“當然,不過,有些問題,讓我好好想想,我想過幾天再答複你。”
***
這樣冒險的行動,夕陽•城南不能不告訴佩蒂。
所以他找了個機會,和佩蒂談了這件事。兩人對這事分析了一下,關鍵是夕陽•城南所說:不管這事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他將一人承擔,決不會牽涉到藍信會。這就是保證。不過,佩蒂想得更深,她想到,如這事一旦出了問題,會影響到菲菲尼達,甚至會影響到所有進入帝國宇航員訓練中心的地球人。
這樣的後果非常可怕。
這樣重大的行動必須要讓簡楨知道,也必須要讓林磁民主共和國的決策層知道,並希望能得到他們的認可,以免出事後,弄得局麵不可收拾。
她立即通過露西通知了艾瑪,要她立即將這個情況發到羅德裏雅去。
簡楨和維爾斯林娜、蘇曼、恰非、格爾金為此舉行了緊急磋商,但他們不大了解莎依,無法作出判斷。但蘇曼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這事不能再讓佩蒂來做,也就是夕陽•城南不再和佩蒂有聯係了,而要找一個不在宇航員訓練中心的人來做。簡楨提到了艾瑪,由艾瑪來代表藍信會接納莎依。從今以後,夕陽•城南和莎依也就直接接受艾瑪的指導,一旦出了事,這災難也就到艾瑪這裏為止,不會牽涉到宇航員訓練中心的藍信會成員。
這樣,夕陽•城南便直言莎依,告訴她是有一個組織,叫藍信會。他自己便是藍信會的成員。藍信會的使命是拯救地球,不讓奧亞帝國再侵害和掠奪地球。為此,藍信會已經和林磁民主共和國結成了同盟。現在藍信會的首要任務,便是協助共和國推翻奧亞帝國,將共和思想普及到阿磁林森全球的每一個角落,帶給民眾以自由平等民主幸福的生活。至於將來林磁民主共和國與地球的關係,他們有個設想。要不以一種平等互惠的夥伴關係來往,要不就是阿磁林森放棄地球,從此再也不到地球上去,順應宇宙間的自然,讓各自的星球去走各自的自由發展之路……
“如是這樣,”夕陽•城南說,“不管將來出現了什麼樣的情況,我都會聽菲尼和你的。你們要住在阿磁林森上,我就住在阿磁林森上;如你們想到地球上去,我也不會反對:你看,這怎樣?你是不是還如你所承諾的那樣?依然幫助我?”
莎依靜靜地聽著,當聽到夕陽•城南詢問她時,仿佛才醒來。她想了想,回答:“我不僅幫你,我還想加入你們的藍信會。夕陽,你們收不收我啊?我是一個林森人……”
“真的?”
“當然,共和是我所向往的理想社會模式;不再奴役地球,正是我的願望:我媽媽太可憐了,我不希望再有那樣的事發生。我想加入藍信會,為此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