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九卷:四、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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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叫沃克。”女子介紹道。
吃完飯,沃克拿起頭盔,將匕首拿了插在左褲腿邊,帶著簡楨母女走出“瘋狂牛崽”。她們來到一輛紫色摩托車旁。這摩托和地球上的不一樣,半封閉的,用‘恒’金屬包住了後座。
沃克拿出兩把“溫柔女人”來交給簡楨母女:“簡阿姨,小妹妹,會用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那好吧,前麵有個小麻煩,一群小蚱螞,——這後麵有個小窗口,這是射擊孔,給他們一片‘溫柔’。打出去,打他們,我們衝過去。”
她說得輕鬆,簡楨和藍淺淺心都拎起來了。
她將摩托開得飛快,轉過一個山埡口,就見一道障礙橫在路中間,幾個阿磁人土匪朝天鳴槍,試圖阻止她們。
“開個市利!”沃克咬著牙,叫道。她一手駕著摩托,騰出一隻手來,拔出“溫柔女人”。摩托在蛇行,她一舉手,一片嘯聲響起,一個阿磁人倒了下去。
她們衝過了埡口。
嘯聲從她們身後響來,一道光打中了“恒”金屬,“崩”地一聲。
“打他們,這些狗娘養的,打呀!”
簡楨遲疑了一下,立即舉槍,扣動了扳機。
藍淺淺已在還擊。
“嗬,好樣的,簡阿姨,你們還真行啊,就是一個也沒打到……不要抖呀!手不要發抖!”
***
開了十幾分鍾,然後轉進一條林中小道,兩邊都是樺木鬆林。如火一樣的樺木,粉紅的樹幹。鬆樹上則爬滿了紫色的鬆蘿。還有不知名的蒼虯怪木,上麵布滿了暗紅色的金錢苔。一切都是暖色調的,不是紅就是紫,要不便是黃,沃克這一身紫在這裏便象迷彩。
簡楨感到自己有點眩暈:“真有點吃不消,這色彩!”她想。
這時,犬聲響起,一個小木屋出現。
聽到犬吠聲,屋內走出一個小姑娘,喝住狗,便看到了她們。
“瓦莎,來,歡迎客人!”沃克叫道。
瓦莎看到簡楨和藍淺淺,看了看,發覺她們沒有天眼。她沒見過這樣的人,奇怪了,便問:“她們是?”
“我們是地球人。”簡楨這時下了摩托,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說。
“地球人?”
“死丫頭片子,問這麼多幹什麼?”沃克喝道。然後轉過身來對簡楨說,“我收養的一個小丫頭。來,簡老師,請進,我們得在這裏準備一下,然後便是五千哩行程。”
“哩”是阿磁林森裏程單位,相當於地球上的⒈2公裏。
沃克把自己摩托後座上的“恒”金屬包架拆了,為她們也準備了兩輛同樣的摩托。
她告訴簡老師:這是必須的,萬一一輛出了事,不至於坐以待斃。
她還告訴她們:從現在開始,她們的耳垂機不能再用,隻要一通話,便會暴露她們的行蹤。
***
簡楨、藍淺淺的主要問題是,她們不是林森人,也不是阿磁人。沃克必得將她們化妝成她一樣的人。並且叮囑她們:一路上不要開口,最好裝啞巴,一切由她來應付。
這幾天,藍淺淺和瓦莎成了好朋友,瓦莎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姐,纏著她。她帶小姐姐看她的小木屋。連她心愛的小狗“大臣”也不離開她們半步,在她們麵前蹦來跳去。她帶著小姐姐到林地裏采蘑菇。告訴她:黃色的紅色的,也就是顏色平常的往往是可以吃的,千萬不要采那些顏色鮮豔的,比如灰色的,白色的,綠色的,那些都是毒蘑菇,吃了人會死的。
藍淺淺則給她講地球上的趣事,講格林童話,講《海的女兒》。當她講到小人魚化成了泡沫向上飛升戀戀不舍的回望人間時,瓦莎哭得淚人兒一個。
簡楨則在和沃克商討著、準備著行程。
這一天終於來到,沃克在她們額前精心地塗了一點淡青色,由於做得非常到位,看上去和林森人的天眼沒有什麼差別。林森人的天眼平時也是不張開的,也就是那麼一道青色。然後讓她們穿上象她一樣的紅紫色服裝,各人有一個跨包,行囊則裝在一個防水背包裏。
簡楨、藍淺淺和瓦莎告別。
瓦莎和藍淺淺都哭了,連“大臣”也“嗚嗚”地哀鳴不已。
跨上摩托,她們緩緩向前馳去。淺淺不停的回頭。她看見瓦莎一直站在那小木屋前,一直站著站著,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了。她的淚水便如飛一樣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