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予說龍門的水流非常湍急，他嚐試了好幾次，中間甚至差點被龍門衝到四海裏。
    玉由則插嘴道：“你這點修為能跳過龍門就已經很厲害了，我從小到大都還沒見過龍門呢！”
    “可你不用見。”予予說道，“現在龍門那裏見不到任何生靈，其實也沒什麼好去的……”
    懷淵坐在一邊看了予予一眼，倒也沒什麼說。
    他們盤腿坐在湖泊邊上，圍坐在兩壇酒前。
    玉由可是愛死了懷淵釀的酒，現在有予予在，他更是要拖著予予與他一起喝酒，順便再聽聽予予說說龍門的事。
    言南就問予予，“想來你一定很辛苦，離開之前怎麼沒有同我說一聲呢？”
    “跟你說也沒用，你又幫不了我。”予予回答道。
    氣氛稍微冷了一下，言南臉上依然掛著笑，道：“也是啊，我離不開栒狀山，的確幫不了你什麼，是我問了個傻問題，大概是這裏酒味太足，我光聞一下就有點醉了吧。”
    一旁玉由哈哈大笑，“你也太不行了吧！”
    “嗯，是有點……”言南捧著他自己的茶杯，溫和地說道，“我的酒量不行。”
    予予聽了哼了一聲。
    這下，懷淵總算感覺到這其中的差別。
    予予的態度也太明顯了？不說他對自己，就是對玉由的態度也好像是在對一位自己所敬仰的對象說話，可對於言南，他總是帶著一絲傲然睥睨的模樣，這是什麼意思？！
    懷淵都有點生氣了，他瞪了一眼予予，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可再看言南，這小地仙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難道他察覺不到？
    言南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從之前予予回到栒狀山開始，就覺得予予對他的態度，比以前更差了。
    以前予予對他至多是愛搭不理，但隻要言南與他說話，予予還是會對他好好說話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可言南總不見對予予生氣吧？不算怎麼說，予予已經成了玄仙，而言南區區一個地仙，為了這種事生氣，傳出去豈不是要給他栒狀山丟臉？
    於是言南隻能保持笑容，他微笑地看著予予對玉由示好，看著予予對懷淵露出憧憬的神情，而對自己……則像是他原本鯉魚的模樣，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眼神，給不了他任何感情來。
    “對了！”玉由突然說道：“你還沒說你幹嘛不去當神呢？雖然吧玄仙也可以是神的一類……但是你不是去不了天界了嗎？”
    予予搖頭：“不去天界，沒意思。”
    “這話說得！”懷淵就忍不住開口了，“天界也沒有那麼糟糕吧？”
    “是我話說的不對！”予予連忙說道，“不是天界的問題，是我的問題，還請帝尊不要介懷，我自罰一杯，抱歉！”
    言南朝予予看過去，太明顯了，簡直連一點修飾都沒有，他不由得低下頭去，兩鬢的頭發遮了半邊臉，似乎想要完全掩蓋心中的情緒。
    再一看桃花酒喝了大半，一壇空了，一壇還剩一半，言南見狀，連忙說：“我再去拿酒，你們慢慢聊！”
    言罷，言南起身就跑。
    玉由還衝著他的背影說：“趕緊啊！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懷淵則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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