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春心托杜鵑第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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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人偶“肉身”的兩個人做事終於不用再束手束腳,扶風與碧水芳澤相似,尤以夜市最為熱鬧,天色漸晚,漁火初上,畫舫遊船,人遊如織。
    陸爾陽走在前麵,安暖飛白跟在後麵。
    “暖師兄,我倒覺得扶風比較好玩呢。”陸爾陽說著又湊到一個小攤前。
    安暖飛白跟在他後麵,笑道:“你不過是覺得扶風的小吃比較多吧。”
    陸爾陽被猜中所想,吐了吐舌頭,“什麼都瞞不過暖師兄,你上輩子一定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正說著,不遠處江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看飛白儀表堂堂,沒一點像蛔蟲啊。”正是塗山西秀,站在一艘十分精致的畫舫上。
    “你怎麼來了?”陸爾陽吆喝道。
    安暖飛白探究的眼神也跟過去。
    塗山西秀道:“今日我申某邀你二人小酌一番如何?”
    陸爾陽道:“有何不可?”說罷,便飛身到畫舫上,“暖師兄,有人願意買單,還不快來。”
    話音剛落,安暖飛白也飛身到了畫舫上。
    “塗山西秀。”安暖飛白道
    “恩。有何貴幹?”塗山西秀道。
    “……無事”安暖飛白道。
    塗山西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安暖飛白心想,剛剛差點就把事實經過告訴他了。若說,爾陽與自己對風斷意的信任是因為來自於對神明的自然地信任的話,那麼,對這個塗山西秀的信任就不知從何而來了。
    三人落座,一紅衣女子為三人斟滿了酒,陸爾陽一看,大吃一驚,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叔阮然然。安暖飛白雖然也有一些疑惑,但並未表現出來。塗山西秀卻敏銳的很,“爾陽,怎麼了?為何盯著小阮兒看?”
    陸爾陽收回目光,“沒什麼。”
    安暖飛白替陸爾陽解圍道:“隻因姑娘美麗非常,師弟才看的錯不開眼。”
    塗山西秀道:“哦?小阮兒可是我青丘第一美人,無怪乎爾陽失態。”
    被叫做小阮兒的女子道:“塗山西秀,你別再別人麵前胡說八道了。”斥了塗山西秀一頓,女子接著道:“小女名叫塗山阮燃,是西秀大人的貼身侍女。”
    雖然看起來她的容貌衣著與阮然然師叔一樣,但是性格卻大不相同,阮然然師叔急躁潑辣,麵前的塗山阮燃看起來卻頗為冷靜堅韌。
    安暖飛白道:“在下安暖飛白,這位是我的師弟陸爾陽。”
    女子頷首示意,便退下了席間。安暖飛白注意到,隻要這個女子在場,塗山西秀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停在這個女子身上的。
    陸爾陽問道:“看來你對扶風很熟悉啊,經常來嗎?”
    塗山西秀呷了一口酒,道:“說不上常來,每年總是來幾次吧。”
    安暖飛白默默吃菜,聽著二人交談,隻聽陸爾陽道:“你總是來扶風幹嘛?青丘難道不好玩嗎?”
    塗山西秀道:“來扶風,自然是來訪友散心的,青丘,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回青丘。”
    陸爾陽道:“你是不是很厲害?總是自稱本尊本尊的。”塗山西秀敲了陸爾陽腦殼一下,安暖飛白似有似無的瞪了塗山西秀一眼,隻聽塗山西秀道:“不知為何,隻覺你二人十分投緣,告訴你們也無妨,青丘國位於北部沿海,我,便是青丘國的國君,天狐君。你看到的也並不是我本來的樣子。”
    安暖飛白忽然道:“那,塗山西秀,既然你告訴了我二人一個秘密,我們也告訴你一個好了。”
    外麵傳來一陣縹緲的絲竹之聲,漸漸地接近了。塗山西秀霍然起身,回眸一笑,“什麼秘密不秘密的,外麵有樂子,一起去看看。”
    還未走出畫舫,塗山阮燃便掀簾進來,道:“西秀大人,絲笙要見你。”
    “我正要出去呢,喊她進來。”塗山西秀道。
    “絲笙要你出去見她。”阮燃道。
    幾人便出去了。隻見一女子嫋嫋的站在另一艘畫舫上,麵紗覆麵,隻能見到那雙眼睛淡淡的似乎蒙著一層霧氣。見塗山西秀出來,隻輕道了一句:“你來啦。”
    塗山西秀點點頭,“維澤有沒有去你那裏?”
    絲笙搖搖頭,“他沒來。”說完轉向安陸二人。
    塗山西秀介紹到:“這是我近日認識的兩位小友。”
    絲笙點點頭,“他們,的肉身呢?”
    塗山西秀道:“大概是丟在什麼地方了吧。”
    絲笙道:“此次前來,要不要到我那裏小酌兩杯。”
    塗山西秀道:“來到扶風,若是無緣沉香樓的醉浮生,那算是白來了。”
    絲笙又看向安陸二人:“你們要來嗎?”
    安暖飛白道:“二位敘舊,我們就不去叨擾了。”
    說罷,便攜了陸爾陽而去。兩艘畫舫,並肩遊著,遠了。
    ……
    岸上人比起剛剛又多了許多,挨挨擠擠的。
    陸爾陽一會跑到這兒,一會跑到那兒。安暖飛白隻好緊緊跟著他。
    玩夠了,陸爾陽才尋了一處坐下,可見到周圍隻有一個座位,但是自己又累得很,對安暖飛白道:“暖師兄,累不累?”安暖飛白用眼神告訴他,我很累。陸爾陽便拍拍大腿道:“暖師兄,來,坐這裏。”心想,安暖飛白一定會拒絕,自己就可以獨享座位了。誰知,安暖飛白真的坐了下來,隻聽“當”的一聲,往生劍和陸爾陽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陸爾陽哎呦一聲,安暖飛白趕緊起身,隻看見,陸爾陽的臉被往生拍的通紅,兩道鼻血掛在唇上,好不滑稽。“噗嗤”,安暖飛白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最後直接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陸爾陽惱羞成怒,撲上去捂住安暖飛白的嘴,“不許笑,不許笑,這是誰弄得,恩?”安暖飛白被捂著嘴依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別笑了,安暖飛白,我讓你別笑了。”安暖飛白看著他的滑稽的臉和故作凶惡的表情,笑更歡了,陸爾陽深知安暖飛白的性子,平時清清冷冷的,言語不多,可一旦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能笑上三天三夜,無奈,便威脅道:“暖師兄,你再笑,我可就不理你了哦。”聽到這話,安暖飛白才堪堪止住笑意。“好了好了,師兄不笑了,恩~,別生氣,給師兄看看你的鼻子怎麼樣了?”
    陸爾陽氣鼓鼓的給安暖飛白看他的鼻子,安暖飛白忍著笑意,幫陸爾陽清理好鼻子,柔聲問道:“痛不痛?”陸爾陽鼻子被撞倒,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眼一斜道:“要不換你試試。我就不明白了,往生劍不是靈體嗎?怎麼還如此之硬,塗山西秀那小子,不會連往生劍的皮囊都給做出來了吧!”安暖飛白盯著他的臉,麵帶笑意,“好啦好啦,師兄不累,你去做就好啦。”陸爾陽歎了口氣,“往生劍真是又笨又沉,礙事的很。”安暖飛白背上的往生劍微微顫抖,表示不滿。
    陸爾陽剛要扭頭坐在座位上休息一番,卻被一個身影搶了先,頓時火又噌噌的冒了上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明明是我先要坐的。”
    誰知那人無賴的緊,道:“我先坐下的。就該我坐。”
    陸爾陽氣急:“你很累嗎?”
    那人道:“不累。”
    陸爾陽道:“你沒看到旁邊的牌子嗎?休息專用,老弱病殘孕優先。”
    那人道:“我不是在休息嗎?”
    陸爾陽大聲道:“老弱病殘孕優先,你沒看見字嗎?”
    那人把陸爾陽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嗤笑道:“你懷孕啦?”
    陸爾陽氣的臉爆紅:“你才懷孕了呢,你們全家都懷孕了。你沒看到我病了嗎?”剛說完,鼻血又流了下來,安暖飛白忙幫他堵住。陸爾陽對付這種無賴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無賴。而且,流鼻血也算是‘病’的範疇吧。
    安暖飛白見狀,道:“能否將座位讓給我師弟,他自小體弱,今天走路太多,有些吃不消。”
    遠遠地有個聲音傳來,“京和?京和?你在哪呢?”那人聽聞,似是不想與他們糾纏,便哼道:“嘖嘖嘖,罷了,我看他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大小姐病吧。哼!”說罷,拂袖而去。陸爾陽哼哼唧唧,哎呦哎呦的坐在座位上,不忿道:“怎麼有這種人?真是的。”還沒坐穩,安暖飛白便將陸爾陽一把提起,陸爾陽道:“暖師兄,你幹嘛?我還沒歇夠呢!”安暖飛白捂住他的嘴道:“噓,我大概知道怎麼破解‘入夢’了。”陸爾陽停止掙紮,又驚又喜,“真噠?”安暖飛白道:“把這幅皮囊先收起來,我們去借生。”
    ……
    “剛剛那個人你聽到他的名字了嗎?”安暖飛白問道。
    “聽到了,好像叫什麼京和。”陸爾陽道。“京和,京和……哎呀,我的天哪,京和,不就是師尊的劍靈嗎?”
    “當年,師尊將京和劍的劍靈解封,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安暖飛白道。
    陸爾陽回憶起來。
    他記得每年師尊都要前往鎮妖塔閉關三個月,據說是為了將京和劍劍靈的殘體修複。難道?
    “難道,我們現在在京和的夢境裏?”陸爾陽驚道。
    安暖飛白道:“風斷意讓我們入京和的夢境,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什麼,但是他又不方便當麵對我們說,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他若是想讓你續命,以他的能力,我們又怎麼能阻止。”
    陸爾陽道:“那他這是演戲給誰看呢?”
    安暖飛白道:“我也不知,一個能讓風斷意忌憚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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