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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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女孩兒眼前突然一亮,柔聲道:“這裏那麼僻靜,你就這麼走了,要是壞人再回來,我怎麼辦呀,你送送我還不好?”
蕭又可淡淡道:“瞧那小子嚇成那慫樣,哪兒敢再回來呀!”女孩又一臉憂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就好人做到底,好不好?”瞧著女兒苦苦哀求的可憐樣兒,蕭可無奈,心一軟兒,便道:“我隻送你到路口哦!”一聽這話兒,女孩立時眉飛色舞道:“好,好,好,就到路口!”說著兒,兩人便往路口走來。
這時,女孩兒暗暗嘀咕,一往男孩,一見自己,哪一個不是死皮賴臉往身上撲,今兒倒好,自個兒還得倒貼!沒一會兒,眼瞧路口就近在咫尺,蕭可暗喜:“這回可以溜啦!”豈知一走一聊,女孩兒徑直往路邊的咖啡館走去,蕭可忙道:“美女,你這是要去哪呀?”女孩兒淡淡道:“你整了我半天,現在口渴啦,得喝陪東西,好好歇會兒。”蕭可歉意道:“那你好好歇著吧,我先走啦!”女孩兒雀躍道:“你答應送到路口的,想不認賬呀?”
蕭可一臉無奈,隻能緊跟其後,沒一會兒,待兩人坐定,女孩兒朗朗道:“今兒要不是你,我這包兒回不來啦,大恩不言謝,我就以咖啡帶酒,敬你一杯。”蕭可亦玩笑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啦!女孩沉吟道:“這包兒是我懂事以來,爸爸第一次在百忙之中,偷閑給我買的生日禮物,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它對我有特殊的意義。”
此刻,蕭可這才發現,這兒可是個名包兒,起碼也值上萬塊錢,但這女孩兒卻如此雲淡風輕,可想這女孩家境很不一般。
女孩兒又朗朗道:“聊這麼久了,都忘記介紹啦,我叫淩心雅,你呢?”蕭可笑道:“咱就萍水相逢,又不是相親,就不用留名留姓吧?”淩心雅又道:“方才都被你欺負成那樣啦,好歹你也該留個名號,就算報不了仇也有個念想,總不能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吧?”
蕭可隻能苦笑道:“近來金融災難,工作壓力大,心情較為壓抑,剛才蕭某多有得罪,恭請淩小姐海涵。”說著兒,便拿起杯子與淩心雅輕輕碰了一遭兒。淩心雅亦玩笑道:“想來你真是世外高人,瞧不上我們這些兒塵世俗女。”蕭可又玩笑道:“淩小姐此等氣質,亦稱俗女,那在下豈不成了輕薄之徒,實不相瞞,鄙人單名一個“可”字,讓淩小姐見笑啦!”淩心雅喃喃念道:“蕭可,蕭可,方才瞧你與那惡徒對峙的神情,可一點兒也不可愛。”蕭可亦道:“你打球的樣子,也一點兒不雅哦。”說著兒,倆人不由嗬嗬大笑。
淩心雅樂道:“下一次兒,我們再痛痛快快幹一場。”蕭可喃喃道:“下次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淩心雅急道:“你平時很忙嗎,做什麼工作的?”蕭可稍稍遲疑,方道:“看門的,平時沒有固定的時間休息,今兒好不容易才偷溜出來。”淩心雅好奇問道:“看門兒?這是什麼職業呀,具體做什麼?”蕭可朗朗道:“什麼都幹,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這時,淩心雅眼眸不由一轉,突然問道:“借你手機給我一下。”蕭可納悶道:“幹嘛?”淩心雅道:“我的沒電了,借你的用一下。”瞧著蕭可一臉遲疑,淩心雅又道:“你一大老爺們不會這麼小氣吧,就打一電話,大不了補你雙倍的錢兒。”蕭可無奈,隻能乖乖掏出手機,淩心雅就撥了個號碼,又還給與蕭可。
隻要長眼兒的心裏都明白,這淩心雅手機沒電是假,借機留人號碼才是真。
蕭可又道:“淩小姐,你……?”豈知話未說盡,淩心雅便打住道:“蕭可同學,請你就不要叫我淩小姐啦,聽多了別人還真以為我就是個小姐呢,就叫我心雅吧,聽著舒服兒。”
蕭可壞笑道:“做小姐不好嗎?”一聽這話,淩心雅立時死死瞪著蕭可,恨不得踹他一腳。蕭可又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做千金小姐不好嗎?瞧你那思想齷齪樣兒,我不知道你這些兒東西哪兒學來的。”淩心雅氣道:“你占我便宜,還敢說我,看我饒不了你。”正說著兒,已站起身來,粉拳便欲往蕭可身上錘去,蕭可身體立時後縮,急笑道:“淩小姐,你也太暴力了吧,況且這可是公開場合,不是在球館,你可以不注意形象,我可還要臉呢?你爸兒是怎麼教你的。”說完,又是一臉壞笑。
淩心雅可被氣壞了,又嬌聲道:“我爸說了,對你這種陰險狡詐,思想齷齪的卑鄙小人堅決不能手軟,不顧一切排除萬難,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把你這種人從革命的隊伍中清除出去,絕不能讓這顆毒瘤汙染人類的純潔。”話聲一落,蕭可又捂嘴笑道:“哎呀,妹子,你打球彪悍,想不到你訓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淩心雅亦挖苦道:“我更想不到球館裏那個大字都不願多吐半個兒的小夥兒,街巷邊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竟然是街頭痞子的祖宗,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蕭可亦不生氣,嗬嗬笑道:“妹子,你過獎啦!”淩心雅得意道:“甭客氣。”
蕭可突然問道:“瞧你球打得不錯,平時常來玩?”淩心雅道:“我剛回國,哪來這麼時間呀!”蕭可喃喃道:“又是一隻海龜。”淩心雅道:“怎麼?你跟海歸有仇啊。”蕭可笑道:“哪敢呀,我對有理想有抱負的熱血青年可是發自肺腑的尊重,特別是對你們這夥兒學成歸來,投身祖國建設事業的莘莘學子尤為敬佩。”淩心雅道:“瞧你這兒陰陽怪氣,油腔滑調的樣兒,準不是什麼好鳥,甚至懷疑是不是剛從哪放出來。”
蕭可喃喃得意道:“妹子,哥不是那種人,哥兒還是蠻老實的。”一聽這話,
淩心雅滿嘴的咖啡頓時飛噴而出,又挖苦道:“這話也能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說著,倆人便你一言我一語挖苦打趣,熱熱鬧鬧聊了起來,大半天過去啦,淩心雅欣然道:“在球館那會兒,我還以你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木頭人呢,想不到你這麼能瞎扯兒。”蕭可淡淡道:“近來有些兒壓抑,一瞧你瘋瘋癲癲的,我也就來興兒啦!”淩心雅道:“你才瘋瘋癲癲。”蕭可道:“不是你瘋瘋癲癲,是我們瘋瘋癲癲。”說著,倆人又鬥起嘴來,不知不覺,彼此皆有一股秉性相投,相見恨晚之感。
眨眼之間,已至下午,蕭可說有些兒急事,淩心雅依依不舍給他離去。原來難得有閑,蕭可便跑回家來看望母親,晚飯之後方回歐陽家。
自從與韓鬆年“交心”之後,他的言語就不時在歐陽灝天的腦海裏盤旋遊蕩,心神意亂,憂心忡忡,輾轉不眠,身體亦越發差了,時常頭暈胸悶,氣力不順。
如此境況,蕭可是看眼裏,急在心裏,但也無濟於事,隻能在一旁安心寬慰,細心照料。
這日深夜,歐陽灝天雙眼才剛剛眯下,手機突然響啦,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兒,立時拿來手機一瞧,原來是一地產公司的總經理的電話,料想定是工地那邊又出事故啦,急道:“什麼事兒。”那人道:“董事長,實在不好意思,深夜……。”歐陽灝天急道:“別說那些兒沒用的,什麼事兒趕緊說。”那人又急道:“是,是,是,工地發生坍塌事故了,有五工人已被送往醫院搶救,……”歐陽灝天氣道:“這節骨眼上還發生這種事兒,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隨後匆匆詢問傷員被送往哪個醫院醫療便掛了電話。
此刻,歐陽灝天心急如焚,匆匆換好衣著兒便往樓下趕來。蕭可本是一個警惕性極高之人,一聽動靜亦匆忙起身,奪門一瞧兒,歐陽灝天正往大門邁去,心想定是公司出了大事,然後亦不由多想,一回身換身衣著便奪門而出,飛奔車庫而來。
這會兒,歐陽灝天前腳剛至車庫,蕭可亦匆匆趕到,急道:“爸爸,公司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急著。”瞧著蕭可從天而降,歐陽灝天又驚又喜,忙道:“沒什麼大事兒,大半夜的,你回去休息吧,爸爸一人就好啦!”蕭可亦不再言,徑直上了駕駛座,急道:“爸兒,有話車上說兒,大半夜的,一個人去我怎能放心。”歐陽灝天亦不再多說,匆匆上車。這會兒,醫院門口已人山人海,門庭若市,一大堆記者正枕戈待旦,嚴陣以待,一見如此形情,父子倆兒不由暗暗納悶:“這大半夜的,哪兒來這多記者,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