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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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溫教授
“溫教授,這是您讓整理的實驗結果。”實習研究員遞給溫渡一個文件夾。
“謝謝。”溫渡伸手接過來。
溫渡直博讀到第三年,因為發表了一篇世界性的學術論文,被直接提為研究院的副研究員,並且破格留校任教,現在是N大最年輕的副教授。
溫渡看了看表,左手的戒指戴了三年,光澤依舊耀眼,看得出是很仔細的保養著。
三點半了,四點還有一節課。
溫渡起身,脫了實驗服掛在辦公室的衣櫃裏,拿上教材走出了科研樓。
一樓的剛來的實習研究員問旁邊的王緒:“這誰啊?”
“哦,他啊,物理係的副教授,咱們這的副研究員,溫渡。”王緒看了眼已經走遠的溫渡的背影。
“這麼年輕?!”
“是啊!天才麼。”王緒早就習慣了。
“還長這麼帥!簡直不給別人活路啊!”
“你也是說啊,不過你也別太悲觀,他再厲害,也隻能一夫一妻製不是,搶占不了你的資源。”王緒安慰著。
“倒也是。”
“同學們,咱們開始點名吧,張圓。。。”溫渡穿著白襯衫,套著千鳥格的西裝馬甲和配套的褲子,筆挺的站在講台上。
“好帥啊~”
“再帥啊,也是人家的了。”
“啊?有女朋友啦!”
“沒看見左手一直戴著戒指嘛!”
“啊!不甘心啊!”下麵的女生又開始騷動。
“同學們安靜一下,現在上課。”溫渡平息了糟亂,開始講課。
“不過,據說從來沒人見過溫教授的女朋友。”
“啊?”
“所以沒準兒,他是嫌煩,故意戴上戒指堵別人的嘴。”
“這樣啊,那我還有機會嘍!”女生們繼續在下麵竊竊私語,要不是溫渡上課,哪有人會選修《數學物理方法》這種自虐課程啊!
女生們正欣賞著高顏值,可能是覺得有點熱,溫渡順手解開了襯衫上的兩個扣子,拽開了領子,下麵差點沒吹起口哨來。
下了課,已經六點了,溫渡順著路往家走,他順手解開了馬甲上所有的扣子,又往下解了兩顆襯衫扣,這衣服太難受了,溫渡還是喜歡寬鬆的家居服。
“嘀嘀!”車鈴響起。
溫渡扭頭看,寒江源開著車停在了他旁邊。
“我再不追上來,溫教授是不是就要裸奔啦!解開那麼多扣,勾搭誰啊?”寒江源摘下墨鏡,渾身散發著明星氣質。
“我裸奔關你什麼事啊!您這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管我這平頭老百姓啦?”溫渡瞅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快行啦!上車吧!一會兒讓狗仔看見了!”
溫渡拉開車門,坐在了寒江源後麵的座位上,防偷拍的位置。
八十二、兩個人的問題
三年前去溫泉會館那次,寒江源說自己接了個偶像劇,也就是那部戲,直接捧紅了寒江源,三年中他的通告不斷,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當紅小生,他的工作室也發展壯大起來,已經有了六七十個員工,還簽了兩三個藝人,真正的名利雙收。
不過相對的,他越來越忙,陪溫渡的時間越來越少,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為了保持他的偶像形象,緋聞可以有,固定的女朋友是絕對不能有,更何況還是溫渡這個男朋友,所以他們見麵次數不光很少,每次還要偷偷摸摸的,不能在公共場合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兩個人雖然還住在一起,但是寒江源很少回家睡,更別說像從前一樣,拉著手一起走回家了。
“寶貝兒,想我沒?”寒江源邊開車邊問。
“想你開開電視不就行了嘛!”溫渡依舊每天能收到袁玫發給他的寒江源的日程表,知道他確實很忙,但還是委屈,溫渡已經不會再給寒江源隨時報告自己的行程了,反正發過去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
“可是我看不見你啊!”到家了,寒江源下車幫溫渡打開車門,兩人走上了樓。
一關門,寒江源就撲了上來:“寶貝兒,我想死你啦!”
“別別,我換身衣服,這快難受死啦!”
溫渡掙脫開寒江源,想先把這難受的身衣服換了。
“不要,這衣服看著帶勁!”寒江源說著霸道的吻了上去,溫渡妥協了,一個月沒見了,他也很想他。
一對戀人環抱良久,不願分開。
溫渡身體被燃起來了,手往下滑,觸到寒江源的關鍵部位,感受到的柔軟讓眼中的欲火瞬間熄滅,他推開了寒江源。
“我去給你做飯吧,想吃什麼?”
“溫渡,我。。。”寒江源一臉的愧疚。
“我知道,不著急,就做你愛吃的煲仔飯行嗎?”溫渡轉身去冰箱取食材,拿到廚房裏,放下東西,又解開了一個襯衣扣子,他的忍耐,真的快到極限了。
“需要我幫你解決一下嗎?”寒江源走進廚房。
“不用了,已經沒事了,我這幾天也挺累的。”溫渡把米飯燜上,回頭笑著對寒江源說:“我去把這衣服換了。”
走進房間,溫渡脫著衣服,疊好掛起來,襯衫扔到髒衣框,像卸了盔甲一樣輕鬆。
套上居家服,坐在床上,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脖子。
在身體上,他和寒江源現在隻能到這一步了,每次溫渡有了反應後,都是寒江源用手幫他釋放,雖然不得不承認他技術很好,但和身體交融始終還有本質的區別。
這事兒急也沒辦法,溫渡安慰著自己,走出了臥室。
八十三、新居
兩個人難得的坐在一起吃飯。
“過兩天有個新劇要上,最近可能會有點兒緋聞造勢,先給你報備一下。”寒江源依舊是狼吞虎咽的吃相。
“這回又是哪個女星被懷疑是地下女友啊?”溫渡吃了一小口飯,喝了勺湯。
“新劇的一個女演員,新人。”
“地下戀情曝光?!男星寒江源與一女子夜間共赴晚餐,期間舉止親密,飯後依依不舍難分離。”溫渡喃喃的複述著。
“哈哈,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你可以去當狗仔了!”寒江源聽著溫渡學著雜誌口吻報著他即將發出來緋聞,哈哈的笑起來。
“既然每次都要澄清地下女友這個事情,幹嘛不直接把戒指摘掉。”溫渡看著寒江源手上的和自己一對的指環,心安了一些。
“那不行,這可是你給我帶上噠,除了剁手,絕對不摘!”寒江源作勢捂住手。
“反正拍戲不也得摘麼,跟真事兒似的。”溫渡看著寒江源笑了起來。
“那是工作需要!能一樣嗎?我拍完立刻會戴回來的。”寒江源反駁了一下,突然抓住溫渡的手,滿臉的溫柔:“想我沒有啊。。。”
“當然想啊……”溫渡看著寒江源,回握住那雙溫熱的大手,這個人明明屬於他,現在卻感覺如此遙遠,見一麵都成了奢侈。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碗還沒洗那!”
寒江源不容分說,拉著溫渡下了樓,鑽進車裏。
“去哪啊?”
“等著就行了。”
寒江源開著車,帶著溫渡走了一段時間,拐進個一個高級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下了車,坐著電梯上了樓。
寒江源牽著溫渡的手,和他一起進了房間。
房很大,比現在住的地方寬敞很多,裝修簡約又有設計感,寒江源拉著溫渡脫鞋進屋,腳踩在木地板上不生涼,電器設備一應俱全,還專門給溫渡留了一間工作室。
“這回可是用我自己掙的錢買的!”寒江源腰板兒硬氣了:“喜歡嗎?”
“幹嘛突然買房啊?”溫渡欣喜的看著四周,是他喜歡的裝修風格。
“我說過要改善你的生活環境嘛,我給你買了車你也不怎麼開,這邊治安好,也安靜,離學校近,你天天走著回家我也放心。”寒江源一直在注意溫渡的表情,看見他喜歡,這才放心。
“大明星就是不一樣啊,我掙著雙份工資,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買上這種房!”溫渡坐在沙發上,試著手感。
“買什麼啊,這房就是你的名兒。”寒江源坐在溫渡旁邊。
“幹嘛,要包養我啊?”溫渡笑道。
“情人才叫包養,你是正宮,這叫討媳婦兒歡心!”寒江源笑著刮了下溫渡的鼻子:“老婆大人開心嗎?”
“誰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公!”溫渡推開寒江源繼續在屋裏逛:“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兒隻有一個臥室!”
八十四、身體的極限
東西不多,兩個人很快就搬完了,當晚直接住進了新居。
“你明天一早不是有通告?怎麼還不睡?”溫渡洗完澡來到臥室,寒江源正坐在床上抽煙。
“最近過的怎麼樣啊?”寒江源摁滅了煙,問溫渡。
“我還能怎麼樣啊,上課、研究、實驗、論文,就這麼些事兒。”溫渡擦著頭發。
“雌性生物們沒朝你亂發情?”
“什麼雌性生物啊!別這麼說。”
“我不放心啊,感覺就像把你一隻鮮嫩多汁的小肥羊,扔進狼窩裏一樣,我這個獵人不在,他們分分鍾就能把你撕扯著吃了!”寒江源衝著溫渡啊嗚了一下,做了個鬼臉。
“什麼啊!”溫渡笑了:“我那都是點歪瓜裂棗,哪如你身邊的美女們,個個精致出挑,你還每天都是點花邊新聞,誰不放心誰啊!”
“我保證!我可是絕對的忠於黨和人民!抵製一切糖衣炮彈!”寒江源舉起手來,做發誓狀。
“哼,誰知道,每次見我都清心寡欲的,沒準兒是因為天天在外麵胡搞瞎搞,體力跟不上。”溫渡調侃著。
“。。。”寒江源突然不說話了。
溫渡意識到踩了紅線,但也一肚子委屈,也沒說話。
“溫渡,如果我。。。一輩子都給不了你,你會離開我嗎?”半晌後,寒江源開口。
“幹嘛突然問這個。。。”這個問題戳到溫渡的痛楚。
“我覺得,你最近很痛苦…”寒江源都不敢看溫渡的臉。
有這麼明顯嗎?溫渡坐在床上思忖了一下,開解寒江源:“選擇直男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也想到過可能會是這個後果了,你別太自責。”
“所以。。。確實很痛苦是嗎?”寒江源咬住下嘴唇。
“這是肯定的吧…”溫渡無奈的笑著說:“快睡吧,累一天了。”
溫渡鑽進被子裏,背對著寒江源,他湊過來摟住溫渡,輕聲問:“那你到底會不會離開我?”
“。。。”溫渡沉默不語
“會嗎?”寒江源一定要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溫渡開了口。
“是不知道嗎…”寒江源摟著溫渡的手鬆了一下。
“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可身體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吧。。。”溫渡說了實話:“所以到了極限的那天,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選擇。。。”
“。。。”寒江源不再說話了。
兩個人帶著芥蒂睡了。
早上起來,寒江源已經走了,溫渡今天沒課,也不想去科研樓,於是就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想著昨天的事兒。
“如果他一直給不了我,我會離開嗎?”溫渡重複著昨天寒江源問的話。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極限。。。是什麼樣呢?會比現在的情況痛苦多多少呢?”溫渡把被子埋過頭。
可現在就已經很痛苦了啊……
昨天的話,應該對他打擊也很大吧,我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啊,傻瓜。。。
至少。。。這之前從來沒想過。。。
三年啊,他應該也和我忍得一樣辛苦吧…明明他每次都很努力了…性向的問題,也不能怪他啊…
是他一直在勉強自己配合我…
我還要說可能會離開的話…
溫渡思來想去,覺得昨天自己的話說重了,看了下寒江源的日程表,晚上八點才能忙完,到時候去接他吧,再跟他好好道歉。
溫渡看著時間還早,轉身又睡了過去。
八十五、漫長的一夜
溫渡早早的開車往寒江源公司那走,現在的十二點工作室,已經從原來的一間寫字樓,變成了一整層,早就不可與往日同語了。
出來的雖然早,但是溫渡的爛車技加上高峰期的堵車,還是拖到了八點半才遲遲趕到。
早知道就打車來了,不知道寒江源走沒走,溫渡停下車後給寒江源打個電話,結果關機,正想下車,就看見他從樓裏走出來了,不過是浩浩蕩蕩一群人,寒江源上了一輛車,然後連用另外一車人一起開走了。
有飯局嗎?溫渡不想打擾寒江源的工作,驅車跟在後麵,一行人果然走到了一家飯店,不過他們就停在那,都沒下車,是在等人嗎?溫渡坐在車裏等在不遠處。
過了不久,又來了一輛車,車裏走下來一個包裹嚴實的女人,寒江源跟著走了下來,兩個人相伴進了飯店。
溫渡想起來,寒江源好想說最近有新劇上,要造勢,這估計就是故意作秀吧。
等了好久,兩個人終於出來了,寒江源步伐不太對勁兒的,好像喝酒,被同伴的女人攙扶著走到了車裏,兩人上了同一輛車,溫渡有點擔心,但也不好過去,隻能繼續跟著車走。
車子最後停在另外一個酒店前,這次除了兩個人,袁玫也跟著下了車,過了會兒,隻有袁枚出來了。
做戲做全套啊,溫渡開始佩服緋聞製造手段,這也省事兒了,他拿起電話,準備問下袁玫寒江源住哪個房間,他直接進去找他就行了。
“袁玫?我是溫渡!”
“溫教授啊~”袁玫接到溫渡的電話,開心的調侃著:“是不是找寒江源啊?”
“嗯!他。。。”
“今天他回不了家啦,不過你放心,有個美女照顧著呢,沒事兒的。”袁玫不明所以的打斷了溫渡的話。
“有個美女。。。照顧?哦,你們是在做假料吧?”
“哈,他這不是都告訴你啦,不過料做完了,倆人來了興致,續場去了!反正你就別擔心啦,我親自送他倆進房間的,不會有事兒的!”
掛了電話,溫渡腦子有點空白,他從來沒懷疑過寒江源,即使很久才能見一麵,即使每天他的緋聞滿天飛。
可是現在,他有點動搖了,快速的旋轉著手上的戒指,膠著了快一個小時,最後還是下了車,走進了酒店。
“您好,我想問一下寒江源住哪個房間。”溫渡直接來到前台。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不能泄露客人的個人信息。”
“哦,是袁玫讓我過來給他送點東西,她不剛走麼,寒江源打電話說東西落公司了,就讓我回來送一下。”
“原來是袁小姐的囑咐,寒先生的房間是1189號。”看來袁玫很管用,前台小姐放行了。
“謝謝啊!”
溫渡上了樓,找到寒江源的房間,站在門前,剛想敲門,門內傳來女人呻吟的聲音,溫渡的手僵住了,他怕了,怕看見門裏的情況,怕自己承受不住信任的崩塌,他把手縮回去,後退著頂在牆上,無力的滑了下去。
寒江源頭疼欲裂,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他口渴了,想喝水,摸索著開了燈。
扭頭卻看見一個女人光溜溜的在身邊,他蒙了。環顧著房間,衣服扔的到處都是,身邊還有一個用過的套子,濕噠噠的趴在地上。
他努力回想著,他記的他們團隊要爆料,叫了一個女演員一起去吃飯,他因為昨天溫渡的事心情特別糟,就多喝了點酒,然後他就被送在酒店,在往後想不太起來了,隱約能記得這個女演員脫他的衣服,然後兩個人就。。。
寒江源頭很疼,記不清楚了,也許是被硬上了,也許是因為自己也確實壓抑太久了,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屋再說,省的再出什麼事兒。
他胡亂的穿上衣服,拿起外套打開了房門,門外的情景讓寒江源整個人都懵了!
溫渡黑著臉對著門坐在地上,一雙熬紅的眼睛怒火中燒的盯著寒江源。
“溫。。。溫渡!”寒江源外套掉在地上。
“睡醒了?”溫渡緩緩站起身來,那張臉,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你怎麼來了!”寒江源腦子一片空白,如果溫渡一直在這,那裏麵發生什麼事,他肯定全聽見了。。。
“來向你道歉!”溫渡要進房間,寒江源本能的死死把住門框。
“我昨天的話說重了,你別往心裏去!”溫渡麵如死灰的說著,看見寒江源擋住門框的胳膊,冷冷的斜視他:“讓開!”
寒江源被這眼神震懾住了,溫渡從來沒有用這種表情看著他過,神經垮了,他無力的垂下胳膊,等著他的將是生死審判。
溫渡走進了屋子,繞了一圈,又走了出來,站在寒江源麵前,攥著拳頭,極度克製的擠出一個笑容:“場麵夠香豔的啊!”
寒江源無力反駁,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這事兒他確實幹了。
溫渡看了寒江源半天:“連解釋的話都懶得說了?”
溫渡不再看著寒江源,連個冷冷的眼神都沒有:“哼,我還以為這三年來,你和我一樣的痛苦,一樣的克製,一樣的忍耐,看來我錯了。”
“原來這樣的笨蛋隻有我一個,哼哼。”溫渡冷笑著,樣子特別嚇人。
“溫渡。。。”寒江源已經不行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說什麼緋聞、造勢!也就隻有我!!隻有我才會相信你會百花叢中過,絲香不沾身吧!”溫渡自嘲的笑著。
“你說除了拍戲的時候會摘掉的這個戒指,”溫渡右手抓住自己左手的中指:“其實也隻是在見我的時候帶給我看看吧!”
寒江源機械的抬起自己的空無一物的左手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今天一天不在狀態,拍完戲接著又喝了酒,戒指忘了戴回來。
指環落下,在寒江源的麵前彈跳著,最後安靜的躺在地上。
寒江源絕望的抬頭看溫渡,他側身站著,仍抬著扔下戒指的手,中指流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這種東西,我竟然會傻傻的戴了三年。。。”溫渡的聲音哽咽著小聲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寒江源撿起地上的戒指,裏麵鑲嵌的鑽石劃破了溫渡的手,粘著溫渡溫熱的血,他緊緊的把他攥在手心,努力感受著這金屬上的餘溫,眼淚滑落,身體顫抖,片刻後,抱住頭失聲痛哭。
溫渡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世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