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車是件很容易的事兒。
    張啟山吳邪兩個人弄到了一輛警車，現在就堂而皇之的停在軍備警戒處的外圍，沒有什麼交通工具會比軍用的質量更好。
    紅後通過侵略這個世界紐約的數據網，得到了一些信息。吳邪手指敲著方向盤，側頭看著張啟山，張啟山那些小動作，都已經傳染給了吳邪。
    “行了，確實有點躁動，我沒壓著。”張啟山能感覺到自己有些燥，臨階在即。這也是會選擇分隊的另一個隱藏的原因，白發兒和吳邪都不希望張啟山和薑賀即將升階的慘狀影響其他的小夥伴。尤其是解雨臣和風佘騰，他們根基不穩。等級都給帶上來了，但綜合評級很低。這和他們少了那七個次世界有直接關係，他們現在都在盡可能的讓這兩個人感受的更多。
    所以就更不好，讓他們把珍貴的次世界時光用來照顧薑賀和張啟山。這一次，就讓他們倆身邊的人都是彼此的愛人就好。
    “體溫升高，心率加快。”紅後說著，她確實有這個功能，能基本的判斷生物的生理物理狀態。
    張啟山往前趴，雙手支著車前抽屜上的擋板，側頭看吳邪，“我是真的希望它來，左右也就這幾天的事兒，別扛到輪回中轉站。三天咱們出不去，強製扣分衝階就保個基礎存活，簡直是，無恥。”
    “神經，”吳邪被張啟山這樣形容輪回之靈給逗笑了，湊過去，仔細看張啟山的眉眼。他們已經想好方案，所以才這麼放肆的耗時間。他倆在軍備區遠處的主要供電纜下麵放了定向爆破。天一黑，這裏的供電就會停止。紅後離開電腦前，已經植入了病毒，到時候所有攝像頭和這個區域的通訊都會被切斷。
    “哎呦！你們的性信息素不要再釋放了！你們不是說嗎，我還是個孩子！”紅後雙手抱肩，小臉鼓鼓的。真是受夠了這些人類，為什麼會一直散發著親近對方的氣息。兩個性別相同的大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不要用這個形容人好嗎？”吳邪無語。
    “那說什麼？費洛蒙還是多巴胺，並木有任何差別。沒眼看！”
    兩個大男人聽到一個小蘿莉像是學大人說話一樣的在後座氣呼呼的，都被逗的趴著笑。也許這就是人們總想要生孩子的原因，小孩兒真的太可愛了。
    天黑了，吳邪看著那個地方變得一片漆黑。這個軍工設備存放處就在這個軍校後麵的倉庫中，倉庫一樓是個學生參觀區域，給予軍校學生一次真正觀看軍備的機會，其餘的都在地下。大部分大型城市都有隱藏的軍備設施，比如學校比如醫院的周邊。政府一定會準備，符合這個城市戰鬥的軍備力量，散落在各處保證安全。
    吳邪他們沒有選擇真正的軍區，那種地方進去等於要開始進行大範圍作戰。他們現在還不準備和軍人進行對立和戰鬥，他們也許能打敗一個軍人，但不能打敗不了聚合的國家兵器。這是一個他們用來試煉的次世界，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更何況，無論任何情況下，隻有軍人沒有惡的。軍人沒有思考隻有命令，命令是有善惡的，而他們是執行命令迎合天職。所以，善惡已經從他們的身上抽離。
    吳邪他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軍人和醫生。
    “你要是難受一定第一時間和我說，”吳邪最近都快變成老媽子了，他們三個人已經動身前往倉庫，紅後騎在張啟山肩頭。真的有危險在進入空間，也來得及。
    “知道了。”張啟山還蠻享受被吳邪一直關注照顧的。
    “你是不是嫌我煩？”吳邪戴著夜視鏡，兩個人已經翻過圍欄。紅後嫌麻煩，剛才它的裙子飄起來了，所以要求吳邪把她放在空間裏。
    吳邪說這話弓著腰向前走了兩步，發現張啟山沒在身側、心裏咯噔一下，以為張啟山出什麼事兒了，趕緊回頭。
    卻被張啟山按靠在一個牆角，壁咚在牆上，唇被張啟山咬的很疼。
    吳邪拍了兩下張啟山，沒推開這老男人，隻能跟著迎合。
    張啟山把吳邪放開的時候，吳邪的嘴唇又開始紅的好看。他眼睛膠在吳邪的唇上，用指腹摸了摸，“煩？怕你不夠煩。走吧。”
    吳邪就看著張啟山牽著他的手，倆人隱進黑夜裏。吳邪還自己說服自己，電影裏不都是這樣，不管是啥驚心動魄可能爆炸喪生的場景裏，都有倆人親起來沒完，他倆也是一樣。吳邪在心裏又翻了自己一個白眼，好吧，他倆是有點不務正業。
    黑夜已經來臨，殺戮日開啟。這裏已經斷電，軍方擔心有人屠戮這個學校，幹脆做了黑暗區。雖然規則是不進行任何保護，但不代表不會保護軍備所在地。這玩意如果被平民拿到或者是轟掉，等於燒掉了太多錢。
    張啟山和吳邪躲在暗處看著軍人都聚集到學校的周圍，將學校保護起來。偶爾在窗裏還能看到留宿的學生，新來的學生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知道在殺戮日裏有地方是被保護的。
    張啟山和吳邪繞到倉庫的後身，用金剛石在玻璃的邊角劃了個洞，倆人爬了進去。在把玻璃虛虛掩上卡在洞裏，隻要沒人碰就暫時掉不下來。
    進入建築物，吳邪拿著紅後的示意圖中查看。倉庫的底下還有三層，這個倉庫的棚頂和地板其實都能打開，真有需要的時候，飛機可以從地下直接開出去。
    “拿地下的，感覺這裏的跟玩具一樣，”張啟山扯了扯領子。
    吳邪看著張啟山的模樣，覺得時間可能不多了。他用紅後做出來的紅外線探測器繞著空無一人的場地掃了一圈兒，地下並無人類熱量的存在反饋。
    吳邪選擇了一個角，用薑賀告訴他的方法開了幾個洞，小範圍的放火藥。炸出一個洞後，看到下麵是複合鋼板，吳邪用金屬切割器給弄開了。
    張啟山先跳了進去，吳邪跳進去的時候被張啟山抱在懷裏。
    “你…別這樣，我不是個娃娃，”吳邪拍著張啟山的肩膀，他一個大男人都快被張啟山保護成紅後了。
    “是嗎？這又沒人，你害臊個什麼勁兒，”張啟山也沒放下吳邪，就讓吳邪坐在他小臂上。
    “你才害臊。”吳邪也不知道為啥，最近他和張啟山可黏了。
    吳邪和張啟山走出了這個通道，這才看到軍備的全貌。吳邪彈了兩下舌，對眼前的東西還是頗為很滿意的。
    “走！”吳邪用小腿兒勾了張啟山腰一下。
    “拿我當馬呢？”張啟山掐了掐吳邪的屁股，倆人一起從鐵質樓梯處跳下去。
    收東西的過程沒什麼可說的，吳邪選了一個直升機、一個軍備飛機、三輛軍車、兩個坦克。
    “還真是沒人，故意的嘛？”吳邪嘟囔著，他還在張啟山的小臂上，倆人進入第三層。第三層連著下水口，停著幾台小排量的潛水艇。紐約毗鄰大西洋，這種東西很有用。
    “地方不多了。”張啟山查看著，“拿一個就行，十幾個人也放得下，再說還有鸚鵡螺號，這個東西就是備用。”
    “好。”吳邪摸了摸張啟山的耳朵，有些紅燙。
    兩個人也算是堪堪完成任務，把剩下的邊邊角角用武器彈藥都給塞滿了。吳邪看著張啟山的模樣，怕是來不及去第二處。能拿到普通軍備的他們未必能拿到核武器，再說吳邪也不是真的很想要，。
    吳邪本想帶著張啟山回到地麵上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就感覺到張啟山抱著他的手臂都燙了，口中也呼出熱氣。
    吳邪幹把剛收的潛艇又給放回原位，在張啟山不解的眼神裏跳到地上，把張啟山給塞了進去。
    “我本想用旁邊的潛艇，但是我怕留下你的血液和其他的。這個到時候咱們帶走，如果有危險，我就照著書本把潛艇開走，轟開水道盡頭的屏障進入大西洋，誰也找不到咱。”
    張啟山點點頭，論細致與多種可能性下的各種應對，吳邪目前還是他們隊伍裏最棒的。吳邪的熱武械術已經到了一定的等級，一般的原世界可見的武備都可正常使用。
    張啟山幹脆靠在一邊兒，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來，躺在上麵，”吳邪摸著張啟山的身子很熱，還抽出來一個涼席展開了。
    張啟山沒起來，滾到涼席上的，昏昏沉沉的，“這次不哭了？”
    “玩蛋去，”吳邪把吃的喝的都擺在一邊兒，丸子和藥劑也都在順手可及的地方。吳邪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非常非常關注張啟山，並且做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準備。
    “哎！”張啟山故意偷了個桃，直接換來吳邪一巴掌。
    “別瞎撩，感受你自己，還有沒有什麼沒準備的？”吳邪把毛巾搭在給張啟山準備的新衣服上，查看著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有準備好。
    “重點錯了。”
    “什麼重點？”吳邪這才回頭看張啟山，看到張啟山拍了拍手邊的位置。
    張啟山看到吳邪沒動，又拍了拍。吳邪趕緊蹭了過去，安穩的盤腿坐在張啟山身邊兒，把張啟山半抱在懷裏，手也塞進張啟山的手掌中。
    “對，這才對了。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在我身邊兒就行了。”
    “張啟山，咱倆真夠膩歪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吳邪說出這句話卻有點想哭，張啟山的眸子裏眼白又都不見了。
    吳邪知道，張啟山一定會熬過去，兩個人的生命力拽著一個人，總比一個人幹熬要保險的多。
    隻是心疼這件事兒，是不受控的。
    吳邪摸了摸張啟山的側臉，親了親張啟山已經非常熱的嘴唇。真的愛，哪兒能看對方難受，哪怕是受一點兒的罪。